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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死心塌地的以童冠英為首。認定華夷之別不可棄,局勢越艱苦精神越振奮;而商登松幾個倒是惦記憂心革命軍到底能支撐多久,他們和遊民想的不一樣。知道勝敗只是常情,革命軍後繼無力才是關鍵。不過幸好是兩軍停戰,休養生息之下,還是能有些希望的。
學習總結會之後,張承樾撇開杭州那些過來的幹部,專門的找商登松敘話。遊民看不懂的東西,他們早早就看完了。心中怎麼想到的,那是要談話才能說的出來。特別是商登松,是前明三元宰相商輅一脈。真要變成反革命,那政治影響就不好了。
“登松,總部的檔案看了那麼久,有什麼心得啊?”淳安城西面梓桐鄉西郭裡的軍政府內。張承樾和藹的對著商登松啊。
“報告政委。文書我都讀過了,讀罷對革命必勝多了一層信心。”商登松二十餘歲,只是商家的旁支,和家主商廉的態度不同,他對革命是抱有希望的,只是嚴州地勢雖雄,但幾面圍攻之下後繼乏力,他對革命並不看好。
“那就是說。你對革命之前缺乏信心了。”張承樾笑著抓住他言語上的漏洞問到。
商登松聞言臉上一紅,道:“嚴州這裡糧餉彈藥補給不易。雖眾志成城,但也不耐久戰啊。不過現在既然和滿清停戰,當養精蓄銳為要。”
張承樾沒有接他的話頭問應該如何養精蓄銳,而是直接道:“登松,革命是不能光計算利害得失的,革命還應該去信仰它!古來征戰,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不在少數,廟算多寡並不一定決定成敗。所以我們要的是相信革命必勝,這不是用頭腦去相信,而是憑心去感悟。”
“用心去感悟?”張承樾的話說的很是不倫不類,商登松很是不明。
“是啊。西諺有云,一個馬釘輸掉一場戰爭,古人也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革命要想成功,廟算要,信仰也要。”張承樾說著自己的感悟,然後又問商登松,“我現在就這麼問你,革命會成功嗎?”
“啊。若是……”商登松話只開了個頭,就看著張承樾直搖頭,忙的把話吞了回去。
“革命會更成功嗎?”張承樾再問。
“會…吧。”商登松回答的不是那麼的肯定。
張承樾還是不滿意,再問:“革命會成功嗎?”
“會,會成功!”張承樾也是戰場上出來的,生氣的時候威壓也不小,商登松見他反覆問,心裡有一些慌張。
“大聲點!我聽不清。”張承樾仍然是一副怒容,盯著他不放鬆。
“會成功!會成功!”商登松到最後都喊了出來,頭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看見商登松的模樣,張承樾只感覺談話也就只能到這裡了,便收斂笑容,心平氣和的道:“這幾天你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下,寫一個自述過來,自述自己從認為革命不成功,到認為革命必定成功的思想過程。還有在參加革命前對革命有何看法,為什麼參加革命,心裡都想了些什麼,這些也寫上去,再就是家庭情況、自己的履歷,也寫上去。寫詳細一些,沒有一萬言就不必交上來了。”
見張承樾叫自己寫自述,商登松很是吃了一驚,正想細問,又聽張承樾道:“你要好好寫,照實寫,不然說的東西無法印證,被當作滿清探子可不好。行了,你回去吧!”
一說滿清的探子,商登松便是全身一震,他是大家族出身,雖然祖上商輅是前明三百年唯一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但革鼎之後,大清的進士舉人商家也出了不少,之前打土豪的時候,要不是他力勸,加上商家在嚴州乃至浙江影響甚大,估計家產和家主都已經沒了。
渾渾噩噩的商登松渾渾噩噩的出了屋子,回到住所好半天只待好友宋邦元過來,這才拾起魂兒看著打滿行裝的宋邦元道:“你這是?”
“回家啊。”宋邦元小聲的道。
“這個時候回什麼家啊?”商登松大驚,他早就看出來這幫從杭州過來的革命軍,表面上斯文的很,但殺人絕不手軟,現在這時候回家,一定被當成滿清的探子了。
“這山裡面冷的緊,再說又不打仗了。說不定來年春天就招安了。”宋邦元是開化鄉人,和商登松年齡相仿,早年還是同窗。革命軍一到嚴州的時候,兩人為革命鼓舞,都投了軍,但進來之後發現和新民叢報上樑任公說的不一樣,平等自由無處體現,加上生活日益困苦,他便想回家了。
“邦元。現在軍中正在整肅,你這要是一走,鐵定會說滿清的探子。不能走啊。再說你沒看檔案嗎。上面都說了,要和滿人打到最後一兵一卒。你怎麼……”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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