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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顧慮,那麼最終完不成革命的使命。每一個國家的崛起都是血腥無比的,在歐美是壓榨外人,在日本則是壓榨自己的同時還壓榨中國,對於我們來說,誰也欺負不了,只能壓榨自己。要這樣的話,那復興會就必須整肅,一切的束縛都應該去除,不然革命無法成功,復興也無從談起。”楊銳開始說的時候平靜,但到最後有些激動起來。
“這就是理由?”王季同還是一臉沉靜,似乎絲毫不為楊銳的話語所動。
“這難道還不夠?”楊銳反問。
“腦子裡感覺是夠了,但是心裡卻怎麼也感覺不夠。”王季同道,語言無比的誠懇。
“我也是這樣。”楊銳同樣如此誠實的說道,“但不這麼做,就會有別人替我們這樣做。”
“別人?”雖然有感於楊銳的坦誠,但王季同還是奇怪楊銳口中的‘別人’是誰。
楊銳卻笑:“滿清是整個根子都爛透了,他們要做的事情自己做不了,所以最終將由我們來替他們做,所以我們把他們給推翻了;而我們接手之後。如果不能扭轉國勢,富強國家,那麼自然而然就會有人把我們推翻。接手我們要做的事情。其實啊,我們這個國家雖然淪落到這個境地,但是所有人的骨子裡還都是驕傲的很,只要中國一日不富強,他們就無一日不牢騷滿腹。不管死多少人,付多大代價,只要國家富強了。這些人的心裡就平衡了;若是要一味的講道德廉恥,弄的和滿清一樣毫無作為,那最終的結果便是被新的革命取而代之。照實說。刑罰早已被歷史宣判,這是落後民族必須支付的代價,而我們,無非是一個行刑的儈子手罷了。這便是我們革命者的無奈之處。殘忍的話。日後便會有人說我們殘忍;不殘忍,那麼日後必定被人推翻,然後被誣陷成反動和**,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橫豎都是歷史罪人!”
楊銳把革命黨說的這麼無奈,王季同倒是笑了起來,不過他這也是苦笑,他沒有反駁。而是說著另外的道理,“這樣的做法。只會讓所有人都毫無道德和約束,最終……這樣最終會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甚至會大到我們不可承受。狂熱可以讓國家崛起,也可以讓國家覆滅。”
王季同似乎有些詞不達意,但楊銳還是明白他的意思,對內殘酷也就是多死人罷了,但是養成殘暴和不擇手段的性格,它最終就不可能只對內而不對外,可一旦對外,那麼就會面臨戰爭,而戰爭那就等於著毀滅,這不由得的讓楊銳想起了日後的日本,他們因為瘋狂而崛起,又因為瘋狂而覆滅。
想到此的楊銳笑道:“不會的,有我在不會的。”
“不。即使你在也不能扭轉局面,復興會再強大,也無法和大勢相抗衡。”王季同像是一個悟道已得的高僧,言語平和的很,但是話裡頭的意義卻透出一種不可反駁的哲理。
“不會的。”楊銳再一次肯定的道。他相信,二戰的時候只要不去招惹美國,那麼不管怎麼樣中國都是一個贏家,這是他可以控制的。不過他卻忘記了,民眾瘋狂的時候,他能控制只是自己而已,甚至在一些時候,他連自己都無法控制。歷史便是如此,因為什麼而興盛,便因為什麼而潰敗。
見楊銳還是如此堅持,王季同沉默下來,兩個人不說話,會客室便安靜的很。屋子裡安靜,屋子外的蓋溫特上校卻很不安,擔心他們在筆談。早上他收到安排在老巡捕房暗線急報,說有一個酷似楊竟成的人正在和王季同會面,便立馬趕來了。會客室是可以竊聽的,於是他便躲在牆後面想看看他們說些什麼。
蓋溫特早就對這個楊竟成很是好奇了,之前他向謝纘泰提出過和楊銳會面的請求,但是被謝纘泰以槍傷未愈而推辭了。其實是楊銳不想見他,蓋溫特雖然說是一個上校,但最終只是個情報官而已,他若是外交官那是一定要見的,情報官那就免了的好。
楊竟成雖然沒有見著,但是蓋溫特卻收集了許多和他有關的情報,有滿清的,有日本的,有大英其他地方的。在他看來,這個楊竟成比另外一個革命者孫逸仙神秘多了,最少那個孫逸仙是有跡可查的,特別是他在檀香山教會學校和香港醫學學校的記錄是很清楚的,可這個楊竟成革命之前的一切資料都無可查證,他在美國的資料無法查證,他在英國的資料同樣如此——據說他曾在倫敦大學旁聽課程,還在大英博物館的圖書館裡學習過,還有就是接受了一個開中餐館親戚的遺產,但這些都是難以查證的,倫敦的中國人不多,但也不少,他們除了開洗衣店就是開中餐館。
可以說,這個楊竟成最早的資料就是有一次在滬上見義勇為救了一個德國人。而這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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