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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處於衰弱時期,而西方文明正處於興盛的頂峰。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一些人由東方文明不如西方文明,得出中國文化不如西方文化。黃種人不如白種人的謬論。”
楊銳的文化、文明之說只把北一輝繞暈了。這已經不是提倡均平富,抨擊官商勾結,百姓遭殃小憤青的層次了,這其實已經是歷史哲學層面的論述。看著小日本如聽天書,楊銳便從陳廣壽手裡接過一本書,道:“一輝,我所說的都在這本書裡,過段時間便要出版了。現在先把這本書的樣稿送給你。”
偉人的新著更是在出版前送給自己,北一輝發條一般從只坐了半邊的椅子上彈了起來。邊鞠躬邊接過,嘴中說著謝謝。在接過之後目光在書封上掃過,只見上面寫著“西方的沒落”五個大字,下面的著作則是楊竟成。名字很是吸引人,但是東方人的禮節卻不是如西方人那般馬上拆開,於是他只好抓住手裡,好好的放在身前。
要想鼓動民族主義,那就要挖掘本民族的光榮歷史,塑造自豪感和自信心,這是應有之義。但即使再多的“四大發明”、“四大文明”、“五千年曆史”,也沒有斯賓格勒的這本《西方的沒落》來的實在。前者是憤青們看的,後者是聰明人看的。唯有如此,才能破除白人至上論和全盤西化論。由此,那些嘴裡面高喊著民族革命,實際上卻高舉西方民主共和旗幟的孫汶之流,才會在民族革命上無立足之地。現在的孫汶,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境地,鼓吹民族主義,那麼民主共和就要拋棄;鼓吹民主共和,那麼民族主義就要拋棄。
不過現在,他做什麼都來不及了,因為復興會已經給他戴上了一頂西歐主義的帽子,加上他歷來鼓吹美式共和,同時舉義又一心想獲得列強幹涉,這些證據之下,他已經被描繪成了帝國主義的走狗,以民主共和為名妄圖取代滿清成為下一任傀儡,在復興會的宣傳中,他其實就是滿清第二。翻開歷史來看,在清末民國,搞革命沒有洋人的默許和支援是無法成功的,即便是能成,也只是在偏遠地區。誰要想革命,那復興會就把他說成是帝國主義的代言人。至於復興會,立的本來就正,即便是勾結列強、出賣國權,只要文化部一管制,文宣上再來一句:“羅斯福總統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了”,或者高調宣傳:“中x兩國是一衣帶水帶水的鄰邦,友好交往的歷史源遠流長”,誰敢說復興會賣國?
楊銳歪想到“中x兩國一衣帶血、互毆的歷史源遠流長”的時候,北一輝小憤青已經問到第二個問題了,“竟成先生,請問您領導的革命,怎麼才能保證不出現日本那樣的情況,在下說的是日本現在的經濟被財閥們壟斷,百姓生活不會困苦?”
北一輝的問題其實不出楊銳的意料,他還是笑道:“我把國家經濟分成兩個階段,最開始只能實行國有化,這是是強大國家的基礎,那些私人資本是不會從國家民族的角度去考慮產業規劃的,因為資本都是趨利的。所以唯有政府主導的國有化才能打下國防的基礎,同時也打下工業的基礎,在這一個階段,不單是百姓,就是政府官員也是困苦的。日本已經經歷了這麼一個階段,一輝對這個階段因為沒有什麼反對的看法吧。”
見楊銳問道這裡,北一輝重重點頭,他那本著作上面說的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他不是對明治維新有惡感。而深恨全體國民勒緊褲腰帶辛苦了一把,可最後創造的財產全部進了財閥的口袋,他以後所寫的《日本改造法案大綱》說的就是要改造日本國內的這種狀況。不過鑑於當時的國際形勢,本著為日本長遠打算,他還想著要向外擴張,為大和民族掙得生存空間。他這樣的思想,放在後世的網路上就是一個典型的憤青,對國內左,對國外右。一邊批判政府背離太祖、造成窮富差異,一邊又鼓動政府要在南海強硬,打擊菲傭越猴。楊銳對他們並無什麼惡感。不過對於北一輝這個日本憤青,就一心想著怎麼把他帶到溝裡去。
“國家的基礎已經建立,那麼接下來就是改革,再分配國有財富的問題。因為不改革。國有公司人事繁複。耗費甚大,加上又是政府官員管理的,他們並不是一個公司,而是一個官僚機構。即是官僚機構,那麼自然心思不是在經營和盈利上,那些官員想的是怎麼升官,而不是怎麼賺錢,日本也是基於國有公司的這種症狀。推行私有化,從而使財閥做大。這其實是經歷發展的必然。在西方是由商而官,大商人最後成為政客的不在少數,而在日本,因為原本沒有繁榮的商業,所以是由官而商,最終也是官商勾結。
這種過程上的差異就造成:美國商人最後都成了政客,但是還是有些商人不是政客。而日本財閥都透過謀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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