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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鄒容等人投獄的勇氣,在知曉之後不斷的詢問事情的發展和解救的辦法,為此楊銳只能好言安撫。
楊銳說道:“大家不要對工部局期望那麼高,現在滿清起訴的是誹謗罪,按照我們請的律師判斷,如果我們敗訴的話那麼他們將要被判三年或者三年以下的刑期。洋人麼雖然在這樣的形勢下不在引渡,但面子還是要給滿清的。之前我說過,引渡的話是怕從此以後滿清會更多幹涉洋人的事情,不引渡的話又怕大家都來造滿清的反,這些洋大人也很難啊。”所有學生都笑了起來,“我看啊,如果沒有其他什麼變動,太炎先生他們會判一個不輕不重的刑,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六年,這樣滿清那裡可以交代一下,公眾輿論也不會給他們太多的責難,讓主辦人丟掉官位。”
楊銳不記得歷史,但是他的猜測還是比較準確的,歷史上就是章太炎判了三年,鄒容判了兩年。但這個刑期太短,清廷又再次施加壓力以至使鄒容被折磨後病死獄中,而章太炎在鄒容死後因為租界當局迫於輿論壓力得到善待而活著出獄,事後他自己都說這命是鄒容的死換來的。
學生們見到最後太炎先生幾個還是要判刑很是洩氣。他們太年輕不懂世事艱難啊。“你們啊,似乎做什麼都要做的最好,想什麼都想最優,你們要記得,很多事情不可能一觸而就的。比如這次,太炎先生幾個的命是那位叫沈藎記者換來的,如果他沒有被滿清杖斃,那引渡最終還是會得以實現的。聽說滿清除了給各國公使領事使銀子外,還準備把滬寧鐵路賣給英國,如果英國還是不同意,那麼就再加條鐵路、礦山,反正我大清寶貝多呢,還怕洋人不動心嗎?”學生畢竟帶著年輕人的急躁,楊銳覺得還是要對此打壓打壓,讓他們驚醒驚醒,“大家要記得,很多事情都是一點點做好的,沒有耐心成不了大事。譬如這革命救國就是大工程,大到很有可能我們這一輩都完成不了,不要真的那麼著急、那麼沒耐xìng,我們不要光看前面到終點還有多遠,我們還要看後面我們走了多遠。”
楊銳的語重心長讓學生們沉靜下來——本來在開學之後,楊銳只開了門德語課,但是後來發現只教德語不行。學生們那些國人特有的陋習開始展現出來,最嚴重的就是小團體意識。之前在南洋公學的時候因為蔡元培大力提倡mín zhǔ、自治,學生們都是以二三十個人結為一聯,對聯內同學較為和睦,對聯外則如同路人。現在軍校這四十三個人主要來自三個聯,以錢伯琮這個聯最為完整,雷以振和齊清源則來自另外兩個聯。
雖然在剛來時大家還比較團結,但等環境穩定下來以前的那些小團體意識開始復甦,各聯開始各自為政,互不買賬。為此楊銳強硬的重新調整了之前按照他們意願分配的宿舍,把三個聯徹底打亂住宿,學生們對此意見很大,當然面對楊銳這些意見不敢怎麼明說,但楊銳還是特意的開了幾個晚上的會,主題就是中國人的內鬥。拜後世網路所賜,楊銳知道的東西不少,曾經看過柏楊的醜陋的中國人也是印象深刻,當然除了這些,筆記本里各種企業文化培訓的PPT也是極好的武器。
幾個晚上之後,這股風氣被打壓了下去,從此之後,軍校就增加了思想政治課,一講個人素養,二講救國思想,三講國際形勢,同時軍校裡的一些制度也在楊銳的要求下做了一些相應的調整。因為有洋人壓陣,加上本來楊銳威望就高,整頓之後的學生風氣大為好轉。思想教育工作還真是不能丟啊,把支部建在連隊上確實需要,政委這一後世不怎麼討好的職業還是要大力發展的。
——他們發現先生又開始上綱上線了,說句實話在第一次開這類整風會議的時候,大家還是擰著勁不接受,但是慢慢的都一點一點的聽進去了。後世一百年的時間,總結都是民族最嚴重的病症,內容也極為犀利,聽著刺耳但後來回想卻是針針見血。楊銳說完就沒有再長篇累牘了,這畢竟是德語課不是思政課。
看來自己就是教好了德語也還是不能走,楊銳想到。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沒有一兩年不能放手。同時後面的思想教育老師也要開始物sè,不然學生們畢業之後自己一走,那麼後面學生又老樣子了。
第二天,學生們自發的弄了一個簡易靈堂紀念沈藎,面對這樣一個為國而死的人所有人都充滿敬意的。幾個德國人也是驚異於這樣的舉動,雷奧問道:“是不是你們的人犧牲了?”
楊銳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人,只說道:“他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所有的愛國者都應該得到尊重。”
雷奧聳聳肩表示理解,雖然他對愛國抱有很深的成見,但是對愛國者這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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