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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了了之,人家還沒有派兵呢。好了,今日就算是我打擾王老闆了。告辭。”
王老闆沒有回話,似乎是被楊銳的話擊倒了。此時他想到煤礦最終要失去心中懊悔不已,其實當時要道勝銀行入股也是為了對抗撫順煤礦公司的翁壽。這翁壽辦礦資金不足就吸了俄國人入股,前年開礦沒多久兩家就因為界址起了糾紛,事後他雖然在奉天將軍增祺的幫助下勝訴,但是不放心的王老闆還是覺得引進強援為好,這才要道勝銀行入股以求對抗有俄國股東的撫順煤礦公司。誰知道當日一步妙棋現在卻成了死棋,真是悔之晚矣。
和王老闆一樣,楊銳也是非常的不爽,這撫順煤礦產煤的區域就在華興利和撫順煤礦公司兩家的礦區裡。兩家都有俄國人的股份,以後被日本人佔了是鐵定的事情,對此楊銳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狗日的打完這戰就窮壞了,只要有點好處就會瘋子一樣的撲上來的,這可是攔也攔不住的。而此時一旦失去,要再弄回來就得到旅順租界到期才成,租界二十五年租期到期之後王八蛋才會給他們續簽條約,日本也勢必不肯放棄滿洲這塊肥肉,到時候雙方不打一戰誓不罷休。可要真要等到那時候,都是近二十年之後了。
回到營地,楊銳正煩惱之際,齊清源卻拿著個情報前來請示,事情也不復雜,就是有幾個京師大學堂的學生在奉天成立了什麼抗俄鐵血會,正在四處聯絡有志之士,準備與俄國人決一死戰。楊銳看完情報有些奇怪的看向齊清源,按說他是很清楚復興會的政策的——雖然說是反清組織,但復興會有兩種人不要,一是太過熱血的書生,這種人一熱血起來就沒有了分寸,可是現在反清是地下作業,乾的是技術活,一旦魯莽行事,組織暴露,那麼大家除了撤到海外別無它途;二是有組織的會黨分子,這些人是很難被拆散的,現在復興會盤子太小,會黨分子多一些,復興會到時候全變會黨了,這也是楊銳和鍾觀光在軍隊政工體系沒有完善時,一直不大量招伐木工從軍的根本原因。現在這幾人明顯就是屬於熱血書生、憤恨青年一類的,齊清源不能不知道政策。楊銳有些奇怪的問道:“清源,你這是……”
“先生,”見楊銳不以軍中職務稱呼,而是直呼其名,齊清源也就不喊楊銳長官而稱先生了,“先生率領大部在鐵路以東隱蔽行動,學生是想帶些人馬打著復興會的旗號,學著他們的樣子在遼西齊聚豪傑,與俄軍血戰到底,如此一來可以大振復興會的聲望,也可掩護先生在東面的活動。”
原來是這麼個打算,被他這樣的一說,楊銳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是啊,老是打了勝戰卻不敢說是復興會的乾的,也是夠憋屈的。太靜悄悄了也不好,最少在對革命青年的號召力上要打折扣的。想了一會,楊銳才道:“你說的辦法也是一條良策,最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我們的聲望,有了聲望參加我們的人就會越多。但是你要記住,現在復興會是反清組織,很有可能你和俄國人拼命的時候,清廷也會派兵來征剿你,就是不征剿,你們的行蹤也會被他們告訴俄國人。除了我們自己的情報網,你能相信的人很少,甚至還會有清廷的間諜以抗俄的名義混進來,他們要麼混進來行刺,要麼長期潛伏以求把我們一網打盡。這麼做可要比現在打戰打仗兇險多了。”
齊清源明白楊銳的意思,這番話時告訴自己雖然事情可為,但是兇險無比要自己考慮清楚。他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先生,這些我都考慮清楚了。我願意去!”
楊銳聞言心裡輕輕嘆息了一下,這齊清源是第一批軍校生裡面難得的帥才,和雷以鎮一樣是軍校優秀畢業生,真要是派到遼西去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絕對是重大損失,可去遼西沒有個頭腦清楚的指揮官,這隊伍也存活不了多久。思慮良久,楊銳才道:“清源,這件事我可以答應。”見他臉上浮出喜意,楊銳又官僚式的說道,“但是,有幾條你們要遵守,第一、這支隊伍人不能多,人多會引起清廷的關注,最好不要超過一個連;第二、隊伍不能和大部隊有牽連,情報網也只能暗中支援你們。服裝要改過,步槍以俄製為主,手榴彈也將會變成土製的,機槍可以配兩挺,電臺可以配一個;第三、軍校學生只能給你四個,另外會派個文筆好的書記記錄你們的行動,這些都將會登到東京和滬上的報紙上,以增加復興會的聲望。第四、雖然是在外線作戰,但軍紀絕不能鬆懈,違者軍法處置;第五、”楊銳一口氣說了四條,到五的時候終於嘆了口氣,望著齊清源道:“第五,你們要記住,最重要的作戰目的是保全自己,打擊敵人。你們這些人都是革命的種子,不可隨意犧牲。”
齊清源立正喊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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