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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漸,白種人在壓榨黃種人,印度、安南、菲律賓、埃及等地都已經被白人佔領奴役,尚能保持獨立的只有中、日、泰三國,而拯救黃種人之唯一希望不在日本而在中國,如若中國興則亞洲興,亞洲興則黃種人興,因此在甲午之前就西渡中國,決議遍訪英雄,遊說他們共圖大事。
當然,這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而是一大批日本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此時的日本還未為到達日後信心爆棚的時候,同時中國也沒有經歷軍閥混戰時期,日本人還沒有發現中國是頭喚不醒的睡獅,即使有西進大陸的想法,也只是一心北進打滿洲和沙俄遠東的主意,希翼佔領朝鮮、吉林、黑龍江、海參崴、庫頁島等這一圈土地,構建一個以鯨海(即後世的日本海)為內海的大日本帝國。實事求是的說,如果日本堅持幾十年策略不變的話,那麼後世的世界地圖還真的要改個樣子。
林獬見宮崎滔天交心,想了一想道:“宮崎君,你說的很有道理,和日本軍隊合作的好處很是多。但是這日後日本軍隊佔領了東北我們怎麼辦?若是日後日本軍隊佔領了東北,復興軍不得不打;可現在受了你們的恩惠,如果真的要打卻又失了信義,這不就是兩廂為難了嗎。正所謂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所以我看,這和日本軍隊合作的事情還真的不是件好事情。宮崎君既然是心向我國,知道日本心懷野心,還是不要讓我們為難吧。”在《厚黑學》沒有問世的時代,林獬聖賢之書讀的不少,他謙謙君子一個也不懂得什麼死皮賴臉、權宜之計,所以話說的幼稚但卻未必沒有道理。
宮崎滔天聞言也是嘆了一聲,其實黑龍會末永節昨天跟他說的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心裡就不是特別願意來,但是昔日這黑龍會對自己幫忙不少。所以不得不來了。此時林獬話雖說的幼稚,但越發彰顯其品德,心下歎服,不再多說什麼言語,稍坐片刻就起身告辭了,林獬也沒有挽留,任他去了。
宮崎滔天一走,謝曉石就冒出來收拾東西,並對林獬笑道:“同志們在關外打的好,這日本人聞著味就上來了。我恨不得現在就在關外。提著把大刀就把那些俄毛子殺個乾淨。”謝曉石很是嚮往這種軍旅生涯,下一期軍校招生,他早已經報名了,體檢一過就加入了教育會在東京辦的德語培訓班,現在就就等著滬上那邊錄取了。
林獬見他做著作者白日美夢。平日裡直言慣了,就說道:“你啊。德語學的那麼差勁。什麼時候能過關啊。再說等你到時候一畢業。這戰差不多也就打完了。到時候你那裡找老毛子去?”
相處久了,對這林獬的直言直語謝曉石也有很強的免疫力了,謝曉石道:“怕什麼,日俄戰事哪怕是結束了,幾年以後的反清戰爭裡我也可以大發雄威,把滿清韃子揪下臺來。哼哼。”
林獬沒想到他沒被打擊反而還越來越起勁。不過想來幾年以後義旗一舉,各地響應,滿清朝廷頓時土崩瓦解,真是令人嚮往不已啊。放下遐思。林獬說道:“宮崎滔天此議雖然不妥,但是還是要向滬上彙報的,你剛才在隔間都聽見了,你這次在信文裡把這件事情加進減去吧。對了,還有自勳上次電報上說他什麼什麼回來啊?”
虞自勳是東京的總負責人,但是平時除了在商業上露臉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親自出面,但有些大事情還是要他拿主意的,剛才說到這德語培訓班,林獬想到最近國內留學生如潮水般的湧過來,就打了辦日語班、甚至是留學學校的主意。不過這事情太大,還是要和虞自勳商量的。
林獬想著的虞自勳現在卻在幾萬裡之外的美利堅,此次他是作為大清國官方代表團應邀參加這次聖路易斯世博會的,除了他之外,各個實驗室也都抽了不少人由徐華封帶隊參加了。和以前歷次對待此類展會的態度不同,清廷新政之後也不抱著之前的那種鄙視“新巧之物”的心思,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派出正式的參展團,由貝子溥倫率隊參加,而且還在去年就命人在會場出資館修築中國館。
虞自勳本不想去,但是參展的正角虞輝祖是要全程伺候大人們的,一旦有什麼私事,或是要從事非法自由活動之類就完全走不開了,於是這才臨時把虞自勳給加了進來,弄得他自嘲說自己也是個滿天飛。這滿天飛之語本是蘇報案庭審時,章太炎打趣清廷的言語,是個強盜的諢號。言雖如此,但是他的擔子卻重,此去是有幾件大事要做,一是進一步和洪門交善,把軍工人才培訓計劃穩固擴大,讓司徒美堂和容閎那邊有多的人可以選擇,以保證軍工廠的人才儲備充足;
二是全面細緻的探查美國的棉紡和絲紡情況,現在日本人從美國買棉花回國紡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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