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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走。
經過三天磨蹭,俄軍終於趕到了那個叫平頂山的地方了。李虎臣帶的路甚是隱蔽,過了木盂子之後這一路都沒有人煙,幸好這路雖然隱蔽,倒也不難走,最險要的楊木頂子炮車也輕鬆的透過了。秋陽之下,馬德利托夫上校騎在馬上,站在一處小山坡上面,無奈的看著稀稀拉拉的步兵隊,二十多俄里路程按照計劃兩天就能走完的,但部隊士氣實在太低,每天只能走六俄裡不到,真不知道這些士兵是怎麼想的,難道走的慢就能活命嗎?走的越慢被日軍發現的機率越高,到時候就越危險。
馬德利托夫上校轉頭看向前面的山谷,再往前走一段就是平頂山了,到了平頂山就意味著到了太子河邊,到時候可以出其不意。沿著河谷往西直進日軍在本溪湖的後勤倉庫,據說那個倉庫囤積了整個日本滿洲軍的糧食補給,只要這個倉庫一旦被毀,那麼日軍絕對敗退,把他們這些瘦猴子趕下海就是時間問題了。
在馬德利托夫上校臆想的時候,部隊終於到達了預定的宿營地點,哥薩克騎兵早就在此安排搭建好了帳篷,興許晚飯也已經吃過了。列昂尼德扭了扭了自己坐在馬鞍上早已有些發麻的跨,嘴裡咒罵道:“這些該死的哥薩克雜種,為什麼要把宿營地設在這麼遠的地方。伊萬……”
正當他提高聲音招呼勤務兵的時候。一發炮彈在營地外圍爆炸了,炮彈炸出了一個大大的泥坑,槍聲也響了起來,列昂尼德的聲音頓時卡住了。很快,在第一發炮彈落下後不久。更多的炮彈落到了營地裡,這些勞累了一天的灰色牲口們立馬掙扎著起身。亂哄哄的各自找掩護地。
馬德利托夫上校聽到第一記炮聲就從帳篷裡跑出來。然後抓住跟著他的哥薩克騎兵指揮官扎哈爾少校吼道,“日本人,日本人從哪裡跑出來的,你是怎麼偵察的?日本人有多少人?”彷彿是聽見了馬德利托夫上校的問題一般,扎哈爾少校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事先隱藏在山嶺裡的日本兵都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有多少人。
平頂山村所在地是太子河由北向西拐彎的轉角處,算上俄軍東面的來路和南面的鹼廠溝,這地方似乎是個十字路口,現在俄軍就在這十字路口中間。四面僅有的幾處高地都被日軍佔領了,俄軍正處在交叉火力中,似乎要消亡殆盡,而之前被寄予厚望的花膀子李虎臣部,早就舉著一面日本旗逃也似的遠遠的跑到了平頂山西面,進入日軍陣地之後便調轉槍頭開始瞄準俄軍射擊。
若是一般人面對如此情景早就要舉手投降或是藉機逃循了,但是馬德利托夫上校畢竟是俄國神聖團成員,是被御前大臣別佐布拉佐夫親自看中的軍中英才,他側頭看了下只是略轉西邊的太陽,然後抓住驚魂未定的扎哈爾少校,指著北面的平頂山村和村莊西面的高地大聲說道:“讓炮兵轟擊這兩處高地,轟擊這兩處高地……”扎哈爾少校被他使勁搖晃了幾下,只待他說第三遍的時候才聽明白命令,急急的彎著腰跑去炮兵連親自指揮去了。
俄軍被包圍在這個十字路口,要想突圍只能是往東或者往北,至於往南和往西那不在馬德利托夫上校的考慮範圍裡,相對於槍聲聊聊的東面,他還是決定向火力兇猛的北面突圍——這沒有什麼道理而言,人都在危機的時候都喜歡選擇自己熟悉的地方逃命,現在東面是俄軍走過的,逃命到時候走回頭路是很正常的,但焉不知日軍就在東面的來路上等著呢?
雖然北面沒有走過,根本不知道是活路還是死路,但北面既然是太子河,那麼沿著河谷還是能走通的,就算走到了太子河的源頭無路可走,那麼徑直往北的話穿過山林還是能到達之前從南雜木來樺尖子鎮的官道上。按照地圖平頂山距離北面來樺尖子鎮的官道不過十多俄裡,減去太子河河谷的長度,估計真正要翻山越嶺的距離應該只有幾俄裡,走這條路的逃生機率是最高的。只不過在穿越山林的時候要拋棄所有的輜重,但在保命和保輜重的這個選擇中,馬德利托夫上校毫無疑問的會選擇前者。
俄軍在和日軍的對射中不斷的死亡,終於在馬德利托夫上校的祈禱聲裡,俄軍的大炮也開始響了起來。不得不說哥薩克炮兵連還是訓練有素的,在第二輪炮擊中,佈置在平頂山村子裡面的機槍陣地就被轟掉了一個,待到第三輪炮擊的時候,村子西面高地的機槍陣地也啞火了。當然,哥薩克炮兵連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日軍炮兵在發現俄軍火炮之後就把著彈點移向俄軍炮兵陣地,經過幾次校準,在俄軍打出第三輪的時候,終於有兩發炮彈擊中了陣地,兩門山炮被掀翻,附近的炮兵死傷一片。
就在剛才俄軍炮兵轟擊平頂山村到時候,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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