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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堂諸人大驚,身邊的程莐幾次拉楊銳的衣服示意,可他不但毫不理會,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站起道:“我楊銳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了,除非我楊銳死了,不!就是我楊銳死了,復興會也不會理這一堆狗屎垃圾!呸!”
楊銳一口痰吐在身前,而後拉著程莐便往門口走去,他已經不想在這多呆一刻。楊銳罵同盟會垃圾的時候,孫汶的臉色由黑轉紫,肺似乎都要炸了,只不過楊銳一說完便出了忠義堂,讓正想反擊的他言辭落空,孫汶憤恨之餘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嘣的一聲直震瓦片。
楊銳程莐既走,陳廣壽也跟了過去,黃三德的秘書唐瓊昌也出門去勸,堂內洪門諸人具是搖頭,而被楊銳罵做黃皮白心香蕉人的伍盤照甚是激動,一個勁的在說復興會獨裁,更言要撰文在中西日報上批駁楊銳之無禮。黃三德見此情景,懊悔不已,不過又覺得楊銳此次很是奇怪,他完全想不到因為孫汶的洪門背景,楊銳完全不把他看作一箇中間人,而認為他和孫汶完全一夥,這根本不是什麼講和,完全就是以勢壓人。
出到洪門的時候,楊銳被後來的唐瓊昌追上,他大聲道:“竟成啊,何必如此生氣呢?講和已成,後面大家只是探討而已,完全沒有要復興會幫扶同盟會的意思。”
楊銳此時已經回覆平靜,看著他道:“那是楊銳失禮了,不過我再也不想進去裡面,還請唐兄先進去回報大佬,說今天既然傷了和氣,再說已經不好,還是過個一晚上明日再說吧。”
楊銳神色忽然和藹,唐瓊昌很是怪異,他也不是傻子,不肯定的道:“竟成不會是想不辭而別吧。”
楊銳大笑:“唐兄那兒的話啊。我今日才來,怎麼可能今日就走呢。你還請先回大佬,說楊銳今日失禮,明日再來賠罪吧。”
唐瓊昌想想也感覺只能如此,只好作揖道:“那竟成就先回旅館吧。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們再談正事。”
楊銳對著他笑了笑,作揖之後便上了馬車,回去之前住的英國旅館。丈夫的忽然暴烈很讓程莐擔心,她不明白楊銳的情緒為何會如此失控。但卻明白他對孫先生為何有這麼大的敵意,特別是最後指責孫先生的那句“徒騙革命青年去死,然後用他們的血把自己抹的光亮無比……”,在她看來完全是因為楊銳對自己的愛,自己若不是不被他攔下了,怕現在也已經死了。她剛才見楊銳言辭劇烈只是想提醒他理智,卻不想楊銳越是提醒越是激烈,猛然間她發現自己錯了,楊銳是牛脾氣,越是勸就越是不聽,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他,讓他自己心氣平靜。
馬車到了英國旅館後,楊銳沒有上樓,而是拉著陳廣壽在一邊耳語幾句,只見陳廣壽臉色大變。不過在楊銳的威嚴之下,也只有點頭,兩人再語幾句。楊銳便過來了,對著程莐說道:“跟我走!”說罷沒有上樓,而是拉著程莐直接往旅館的後門而去。
“我們去哪裡啊?”程莐莫名其妙,只跟這楊銳出了旅館後門,待上了馬車之後,她才問道。
“去碼頭。”楊銳即對著車伕說,也是對著程莐說。
“去碼頭?我們。我們要離開舊金山嗎?”程莐吃驚的道。
“當然,不離開難道在這裡等死啊?”楊銳笑著反問。
“可你剛才不是說……”程莐看著楊銳,很是不明。
“我原先以為洪門是洪門。孫汶是孫汶,但是今日卻發現,兩者其實是一體的。現在我打定主意不和同盟會合作,也就等於不和洪門合作。這種情況下。再留在舊金山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了。”楊銳只把事情想得極壞。他無法判斷黃三德到底是怎麼想的。
程莐本想說孫先生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但知道楊銳最討厭孫先生,而楊銳討厭孫先生,卻是因為自己差一點和其他人一般犧牲。其實在她看來,即便是犧牲,那也和孫先生無關,這完全是她自願,更何況。孫先生還邀請她做他的英文秘書,只是她革命心切沒有答應而已。其實她卻不知。如果她真的做了孫汶的秘書,楊銳十有**不會娶她為妻。
“那我們去哪裡?”程莐無法辯駁,只好再問行程。
“去紐約,不做火車,坐船去。”楊銳說道,他剛才出忠義堂的時候就想著馬上離開舊金山,但是唐瓊昌追了過來,只好先虛言穩住。
“可……可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有行李……你不是要和洪門談正事嗎?”程莐道。
“行李陳廣壽會安排的,兩個人就兩個人,也沒用什麼好擔心的。和洪門,孫汶在洪門,還能談什麼事情。沒有洪門,革命照樣成功。”楊銳現在對洪門的印象極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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