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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演習的時候,二團一營最為得力,只是現在一營不在最東面。
“誰的部隊在東面?”張恭問道。
“東面?”看著地圖的劉耀勳抬起頭,道:“是聶李堂的營。”
“哎,時間來不及了,就把這個任務派給他。”張恭皺著眉說道,腦子裡響起這個江西的箍桶匠來了。他皺眉不是怕聶李堂完不成任務,只怕整個箍桶匠脾氣上來了又要親上戰陣,夜戰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一個不好自己的一個營長就要死在旗號山上了。“另外,告訴那小子,要是再敢親上戰場,老子斃了他!”
張恭這樣的交代,已運動到梅嶺關四里外的聶李堂接到電報只是一陣的失望,不過站在他身邊的幾個連長卻是高興的很,電報上只說營長不能親上戰場,卻沒有說連長不能上。一連長蔣菉飛笑道:“營長你還是歇歇吧,就在山下等我們的好訊息。”
聶李堂沒管他的調笑,只想著怎麼迂迴至旗號山,他看著避光帳內的地圖低語道:“只有四個多小時了,繞過到東面那就還要走十二里山路,時間上很緊。命令部隊,轉變方向,加快速度!”
聶李堂下達完命令,便熄了手電筒,而後讓親兵把避光帳收了起來。和出發時相比,此時雪下得更大,雪花落葉一般砸在每個士兵的身上。因為有轉變方向的命令,幾聲低沉而怪異的響聲從隊伍前列疾馳到佇列的末尾,一千人兩百多人的部隊便在原地停了下來——夜戰眼睛很多時候是沒有用處的,真正能有效傳達命令的是聲音和火光。當然,真要是上了戰場,聲音也未必有效,但是在行軍中,各種不同的聲音還是能傳達不同的命令。
除了有效的傳遞命令,更重要是的判斷方向,夜間最好的辦法是依靠星星,但是現在漫天飛雪、暗雲密佈,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指南針、地圖和當地的嚮導了。大概停了十分鐘,剛才的那種怪異的響聲又重新被傳令兵由遠到近的傳遞過來,此時士兵們又是起身。他們靠著拴著的麻繩跟著班長,而班長聽著一種細微的聲音跟著排長,而排長則同樣聽著另一種細微的聲音跟著連長,兩種細微不間斷的聲音,如臂使指般的使整支部隊在暗黑的夜裡往目的地整齊的行去。
夜間十二點鐘的時候,聶李堂部終於趕到了預定的進攻集結地楊壟裡,這裡就在旗號山的東面三里處,他們要從先上山脊,而後再從山脊上繞過去。
“營長,還是分兩個方向進攻吧。”一連長蔣菉飛看著手電筒下的地圖。估摸了半天道:“這樣一隊在山脊,一隊在山下,兩不耽誤。即便是有一路暴露,也還能出其不意。”
蔣菉飛的提議是擔心一路攻過去怕有不測。駐守旗號山的是兩個巡防營。安按照情報,最重要的梅嶺關和旗號山都是巡防營防守,而梅嶺村這三個外圍陣地則是新軍防守。按照以往的經驗,一般巡防營都是安排在次要位置,可這次卻安排在核心,著實有些奇怪。
“韃子的巡防營很有古怪。”聶李堂道。箍桶匠總是滴水不漏的。“一連二連負責山脊,三連四連負責山腰,五連作為預備隊。迫擊炮都到山脊上去。大家一千要注意,旗號山上的巡防營估計要比新軍還能打,我們在兵力和火力上都要作加強,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大家對錶。三點鐘準時攻擊。現在是十二點二十八分。”
時間緊迫,簡要考慮之後聶李堂便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他心裡其實很擔心時間上會來不及,清軍塹壕前是十米厚的鐵絲網,鐵絲網前面是五十米左右的警戒雷區,雖然這些都是粗糙的絆發雷,但是排雷也需要時間。
“是,保證不掉以輕心!”一干連長急切的道。風雪裡走了四十多里山路,他們已經等不及要開打了。即便是作為預備隊的五連,也是心急的很。
看著連長們高興,聶李堂也有些像上戰場了,但想到徐猛虎的那條命令,他便只好搖了搖頭,對著諸人敬禮。“記得別弱了我的名聲。”他最後叮囑道。
正當革命軍都往清軍塹壕匍匐挪近的時候,山谷內曲鬥村宿營的馮國璋卻忽然被夢驚醒了。剛剛他夢到自己到了一片古戰場,一個金甲武將正在戰場上縱橫開闔、馳騁四方,直殺得敵軍丟盔棄甲,不過正當他要衝出山谷的時候,一隊敵兵忽然從側面山谷殺出,只阻了金甲武將去路,更把金甲將率領的甲士團團圍困在山谷裡。馮國璋似乎感覺自己飄在戰場之上,不過離戰場中心越來越近,只等身子飄到金甲武將近處的時候,那武將一劍砍來,劍光之中,他便“啊”的一聲驚醒了。
“軍帥……”正在外面值夜的惲寶惠聽到馮國璋的呼聲,急忙推門進來了。今夜部隊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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