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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城那邊的九仙山,而後滿清總兵柯永盛派兵剿之,久攻不下,傳說那九仙山上有巨泉,萬人汲水而不枯,卻不想那泉水忽然有一日沒水了,所以那義兵也就潰散了。
莊鼐帶隨身兵馬逃脫之後,又孤身秘密潛入京師。準備刺殺順治皇帝,謀劃好了等順治祭天的時候動手,卻不想當日順治沒來。只派攝政王多爾袞代帝郊天,當是時,莊鼐看著多爾袞這個韃子便狠發了一箭,只是多爾袞命大,此箭正中其衣紐。既發箭,多爾袞的侍衛便驚起四處搜查刺客,但莊鼐卻早已經騎著白馬絕塵而去了。只是最後還是射多爾袞的那支箭露了底,那箭上有‘大明將軍莊調之’的字樣,於是滿清便下令搜尋天下姓莊之人的族譜。想找到這個叫莊調之的人,那莊家見形勢危急,聽聞訊息之後連夜焚燬了族譜,這莊調之才沒有被查到。不過這莊家從此也就沒有人再做官。直到一百年後第十世才再行科考。一直到今都是官運不斷。”
這徐泰貞是讀過私塾的,去年還考入了臨沂師範,卻真是有當老師的料,只把這故事或者傳奇說的娓娓動聽。程莐凝神聽著,陳廣壽、李光儀也是凝神聽著。不過他一說完,李光儀就笑問道:“你哪裡聽來的訊息,這故事俺倒也是聽過的,不過是說這莊調之是諸城人。不是莒州這邊的,你這段要是傳出去。那莊家人那還不要瘋了?”
徐泰貞卻笑,道:“俺的學生裡面有一個叫莊善昶的,他年齡雖小,但卻心向革命,這故事是他偷聽家裡大人說話聽來的。若要查一查這個莊鼐是不是真的便知道了。要是能據此把莊家也拉到革命裡面來,那俺們前期的經費可就有著落了。”
楊銳聽聞他如此說便道:“革命不光是推翻異族統治,還要改革整個社會的經濟結構。這莊家的地太多了,革命必定會損害到他家的利益的。你那個學生多大?有沒有和他反覆的說這些革命道理?”
青年學生一向是革命黨的最愛,此時楊銳說的這個莊家青年學生莊善昶,正跪在莊家大院的居業堂裡,他面前的則是莊家第十三世家主莊餘珍和他的父親莊厚濤。
大店街,賽北京,居業堂,二朝廷。莊家在大店鎮有五千餘間房,整個大院方圓十五六里,而這居業堂卻是整個莊氏大院的核心所在。這棟大四合院套小四合院的建築,在後世抗日期間這裡便是八路軍115師的司令部。不過和後世的衰敗相比,如今這居業堂還是青磚青瓦,白牆白璧,石階、門窗、樓梯,各處都是雕花鑲雲,再配上那墊在圓石之上,被漆成褚色的楠木樑柱,整個居業堂顯得氣派非凡。
“說吧!為何要讀反書?”桌子上只放著一本革命軍和一份復興軍抗俄紀實,這是今天莊玉珍對莊善昶抽查課業的時候搜出來的。莊餘珍不是普通人,早年是個拔貢,曾任內閣中書,而後辭官,現在卻是山東省議會的議員。革命為何他很清楚,這復興軍為何他也很是清楚,看到自己家族裡面居然有人在讀反書,他不得不鄭重其事的把人帶到居業堂裡來跪著。
跪著的莊善昶只有十五歲,大家族管的甚是嚴苛,是以他的性子也是反叛的很,此時見伯公問,倒是硬著頭不理。莊餘珍見他如此,心中只是嘆氣,這種革命學生他在濟南是見過的,像是著了魔一般,怎麼勸都不是不行,最後便是關到了牢裡,卻還是死不悔改。
“你起來吧!”莊餘珍見硬的來不行,只得來軟的了。“這革命軍俺也看過,只是這書裡面除了慷概激昂之言,便再無其他,若俺是寫書之人,就一定要把道理寫明白。”
見到不罰跪了,伯公還心平氣和的談論革命軍一書,莊善昶不在沉默只道:“書裡頭說理的也有,太炎先生寫的不就是說理的嗎。再說唯有轟轟烈烈的推翻滿清,再造中國之言才能暢快人心,讓人一讀便熱血沸騰。”
“那革命只是逞一時之勇,再怎麼革命國還是這個國,人還是這些人,難道一革命漢人坐了天下,咱們中國就會制洋船造大炮哩?你伯公大半年紀了,看的東西也多了,革命不是不好,但是命是一點一點革的,你看現在,省議會大多都是漢人,國會里一半以上都是漢人。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國會里坐著都是漢人,到時候還有必要革命嗎?”看著侄孫一臉熱切,莊餘珍不得不說理了。
“哼!”年輕人不管尊卑。只把伯公說的當無物。“漢人的血仇總是要報的!還有你們這些議員為百姓又做了什麼好事?都成了滿人的裝點,好做要俺們不革命的理由。”
“大膽!”莊餘珍一掌拍在花梨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響徹整個廳堂。
年輕人一句“滿人的裝點”只刺痛了莊餘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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