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部分(第3/4 頁)
正的紅布上,徐貫田想到時間緊急。便只取左上角的藍底白井字,不要紅底。但是實際的效果看起來,沒有紅底很不顯眼,最後又改回原來紅底藍框白井字的方案,但是這就要讓有人連夜縫製出一千面大大小小的旗子。莒州城臨近的農會都在做那一萬份煎餅,要縫旗子還是沒多少人手了。
“還是求文同志幫忙吧。”徐貫田知道確實沒有人手了,想到楊銳那邊有四五十個人,便只得把任務派了過去。
楊銳正琢磨著明日遊行對今後一兩年各地農會的影響,卻不想來了這麼個事情,哭笑不得之下只讓陳廣壽安排了下去,每人二十面大小旗幟,不做完不睡覺。
夜幕降臨,城南農會這邊有條不紊的安排明日遊行之時,農業維持會的大小士紳只在東街的安福順酒樓歡慶勝利,那於守財臉青鼻腫的從鄉下鎖了來,被巡警牽到街面上遊蕩了一圈,路過東街農業維持會的時候,一百多個地主來特意出來旁觀,王福財拿著摺扇還狠狠的敲了於守財幾扇頭,只是這於守財一點也沒有往日那種低三下四,被打還要賠笑臉的舉動,而是嘟囔著:“田哥回來救俺……”
田哥是農會農民對徐貫田的愛稱,這個曾經的讀書人現在整天短衫草鞋,田頭灶下,哪裡有農民他就去那裡,一點也沒用看不起農民的意思,各處農民也真把他當兄弟看,只叫他田哥。王福財聽到他說田哥,還想再打的時候,巡警已經把於守財給拉走了。
明亮的煤油燈下,安福順飯館裡眾地主觥籌交錯間,忽然聽聞下人來報,說明日農會要進城鬧事,更要鼓動成千上萬刁民進城,諸人聞言都吃了一驚。不過今日已經大勝,對農會有些不屑一顧的莊厚濤道:“泥腿子有什麼好怕的,能來也就幾百個人了不起,明日俺讓莊家的團丁也進城,就在南城門守著,看他們是不是能翻得了天。”
莊厚濤滿不在乎,副會長王敬忠卻是道:“莊老爺,此事馬虎不得,旬日前那農會贏了官司,到處拉人入會,人資料說已有兩三千戶,真要把這些人都拉來,怕真有上萬人不止。這麼多人進城,一個不好就要出亂子……”王敬忠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看見滿席計程車紳都看著自己,猶才滿意道:“這農會畢竟是朝廷準允辦的,要想它辦不下去,還是不能硬來,須得讓他們自己犯法。咱們不但不能攔他們,還要歡迎他們進城,最好再叫些人去添添亂;另一邊就是州城裡的巡警才幾十個,那些鳥槍都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響,如此還是要去東關那邊請省裡的那支馬隊進城。這樣一旦城裡面出了事情,街面上店鋪被搶被砸,那這馬隊就可以制止。到時候怎麼處置,那就看黃老爺明斷了,好的話,當場就可以把農會那徐貫田給砍了,壞的話,他還是要擔一個聚眾鬧事、縱兇搶劫的罪名,這農會以後在莒州可就辦不下去了。”
王敬忠一番話說的曲曲折折,只等他最後說完。眾人才明白他的謀算,都是多看了他兩眼,只覺得這個人真是歹毒的很。不過歹毒歸歹毒。最少對付農會是很好的,眾人假裝贊同之下,王敬忠之計便開始實行了。州城裡的二流子地痞馬上派人去聯絡,要他們明日打著農會的招牌乘機鬧事;東關那邊剿匪的馬隊管帶蔡元海,找了一個與之相熟的商紳連夜派人去找,告之其明日州城有人鬧事,請速派兵馬進城;至於莊老爺家的那一兩百團丁。可以先到南門那邊攔一攔、嚇一嚇,如果農會害怕,就此解散。那以後就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對付,如果農會被攔還敢衝進城,那就讓他們自投羅網。如此安排完畢,王敬忠又要人給農會送信。說明日莊家的團丁會帶著守在南門。農會一進去就會開槍云云……
在王敬忠的有意安排下,城裡頭的訊息很快就傳到城外,夜裡正在開最後一輪會議的農會幾個幹部聞訊出了些分歧,巡邏隊黑七的意見是要帶著武器進城——按照規定,每個縣的農會都配有步槍,裡面十杆是向官報備過的,其他的則是私貨,其主要作用是訓練農兵。讓他們熟悉步槍的維護和使用,現在要對付州城裡面的巡警和團丁。槍不能不帶,即便是不開槍那也可以給大家壯膽。
而於立五的意思是不能帶,最好是赤手空拳,理由是遊行的標準作業程式是不能帶槍的。其實他有些話不能明說,滬上農運講習所上課的時候,老師對遊行的本質講得很清楚的,這遊行說到底就是讓人去送死的,只有流了血之後,仇恨、矛盾才能加深,鬥爭才能劇烈,流血才是遊行的本意。至於哪些人應該站在遊行隊伍的前排,最好的人選是學生,不行那就是儘量選一些家世清白的普通人,這樣他們死了輿論上才好做文章。至於領導者本人,復興會培養一個領導不容易,革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