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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減少扯皮,施行的是民主集中制,但是建國之後是不是要施行這個制度,諸人還是有不同意見的。比如王季同和虞自勳是完全反對的,而除了章太炎之外,楊銳並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得到其人的支援。這民主集中制,名字雖是民主,但按照組織行為學來說,還是金字塔結構,下面的人只有提出意見的權力,沒有選擇意見的權力,可即便如此,他們的意見是丟在廢紙箱還是在楊銳的案頭,那也要看運氣。這民主集中制,較真的說,就是楊銳想民主的時候就民主,想集中的時候就集中,僅此而已。
諸人看完手中的檔案,都沒有說話,而楊銳也不想在第一天就和大家討論這些問題,很快諸人的談話就都轉移到別的事情上去了。鍾觀光和楊銳坐的最近,和他之間楊銳還是能感覺到昔年友情的,他現在也以老朋友的身份,在委婉問著楊銳的家事。
“兒子長的像你還是像程莐?取名字了嗎?”他漫不經心的問道,就像久別重逢拉家常一般。
其他人問到自己的家事,楊銳完全可以不理,他只覺得這是自己的私事,任何人都不可干涉,特別是現在他和程莐這副模樣。不過鍾觀光是不同的。
“額頭像我,眼睛像他媽。”說到孩子,楊銳心中似乎有些鬆懈,工作的時候他身著盔甲,但是一旦想到孩子,他就像棄劍脫甲的戰士,很是落寂的看著硝煙散盡的戰場。
“呵呵,那長大一定很靈的了。如果性子再像你,又是一個情種。”鍾觀光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兩聲,又微微咳了幾下,他肺病一直未曾痊癒,時好時不好,但德國那邊缺不了他,只能是帶病堅持。
鍾觀光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在滬上,所有的老爺都是會去逛窯子叫女先生的,這是應酬,但是楊銳從不如此,加上他和程莐的事情被諸人所知,大家都說他是個情種。其實楊銳也是個正常男人,但他極為厭惡吃窩邊草,又害怕那些妓女身上帶著病,他記得某某某就是這麼中招的,到時候染一生身病不算,還要頭髮掉光,斷子絕孫,這個太不值得了。所以他只能苦鱉著。
鍾觀光的話很委婉,但是裡面的意思楊銳卻很明白,他不想繞圈子,沉聲道:“以前還不知道,但現在明白了。真要是革命了,只能是拋家棄子。早知道當時就找一個……”楊銳說到此就停住了,杭州起義前,他曾讓陳廣壽去打探某個小吃攤老闆的女兒。不過後來這事情沒了下文。當時他覺得程莐讀過書,懂革命,能知心,但現在看,根本就是個累贅,不,根本就是個禍害。
楊銳停了半響。又低聲道:“對她,我已經是仁盡義至了。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她走的時候沒帶孩子。只是老爺子不同意,上了一回吊,幸好被救了下來,她就沒敢說離婚的事情。現在老爺子派人把孩子接了過去。我也沒說什麼。他派人來接孩子其實是看我什麼意思,要是我不同意,那就說我是真想和程家一刀兩斷了。人總是有感情的,老爺子這幾年為了華僑商會東奔西跑,病了好幾次,腿也摔斷會一回,我事情總不能做太絕。再說華僑還是很重要的,現在不能丟。以後也不能丟。”說完家事,楊銳嘆道:“憲鬯。我們這些幹革命的,根本就只能把人當作數字看,千萬心慈手軟不得,不鐵石心腸,以後死的人可就要更多。難怪以前咱們中國,女人在大事上都沒有說話的份,確實不能讓她們說話,就憑她們的心性和智商,一說話什麼事情都完了。”
只有私下對鍾觀光楊銳才會如此說話,他說的大部分是真的,但到底是因為要拉攏華僑沒有最終和程莐離婚,還是因為感情還在沒有和程莐離婚,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鍾觀光沒有去深究楊銳的說法,只是聞言苦笑道:“我以前啊,老感覺自己老婆什麼也不懂,只覺得她不知心,沒想到你有這麼個知心的老婆也不好。哎。看起來幹革命娶什麼老婆都是一樣的,我是冷清的苦,你是埋怨的苦!對了,那仙鳳不是會去了嗎?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她娶回家門啊?”
鍾觀光最後的隨意一問只讓楊銳的臉有些微微發燙。外人不明白他和程莐的糾葛,只會認為他革命成功了,最後就要換老婆了,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的,這事情傳揚出去並不太好。雖然楊銳不在乎其他人說什麼,但是面對鍾觀光這個朋友,寒仙鳳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尷尬的。
“被我趕到宣傳部去了,留學留學,什麼不好學,偏偏學了個西洋音樂回來,真是……這根本和國粹不符。”寒仙鳳自小就沒有什麼文化,外語更是不通,幸好她喜歡的音樂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阿拉伯數字也只要從1學到7便成,所以歐洲轉了一圈,最後跑到巴黎音樂學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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