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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勾搭的緊,上次蘇報案的時候還沒怎麼看出來,可一旦動了他們根本,那兩者就勾結在一起了。
看見有巡捕抓人,茶樓上的看客都是指指點點,輿論紛紛,有些想報警的卻發現樓下街面上扎堆的巡捕現在一個也沒有了,只待王小徐被他們推下樓,塞進準備好的轎子裡,茶樓上的人還是輿論紛紛。
王小徐被推到轎子裡,正想喊叫,便被原先藏在轎子裡的人用刀子給止住了,那人嘿嘿笑道:“你要是喊,我就捅一刀,捅死為止。”
王小徐沒理他,正想張口叫人,卻被這人用手捂住了嘴,此時轎子已經晃晃悠悠的抬起來了,眼見自己被制住,王小徐心急如焚,四馬路出租界不是太遠,走過去也就一個鐘不到,真是要等出了租界,那什麼都完了。
王小徐被塞進轎子的時候,俞子夷已經拉住了李元,“快,先生被清兵抓了。”
“清兵,哪裡來的清兵?這裡是租界啊。”巡崗裡的李元很是奇怪。
“別廢話了!馬上帶著你的人,跟我去救人。”俞子夷來不及說那麼多,剛才換了衣服他一直在樓外走廊望風,本以為巡捕都被引開了,可回頭卻見王小徐被人圍上了,他頓感不妙,在他們抓人下樓的時候,使勁記住了轎子的模樣,然後就回頭找人。
李元見他認真,不再多問,拿起胸前掛著的警笛一吹,這個組的兄弟都過來了,“外頭的清兵撈過界了,還抓了人,他孃的,帶上傢伙跟我去救人。”
李元是這個組的頭目,平時待大家不賴,現在明顯是他的朋友被抓,這幫子華捕一起叫喊起來,“艹他孃的,走,跟大哥救人去。”
華捕很快就出來巡邏崗,在俞子夷的帶領下往轎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李元聽說時間過了有一會了,擔心轎子出了租界,便讓幾個相熟的兄弟記住轎子的樣子,搶先往各處跑去。從四馬路的公和裡一直往東追到靠著黃埔江邊的滙豐銀行大樓,諸人都沒有看見轎子的影子,俞子夷滿頭是汗,李元也滿頭是汗,他雖然在復興會的級別不高,但是看到俞子夷的樣子想也能想到被抓之人的重要性。
“他孃的,這些王八蛋藏起來了嗎?”他看了俞子夷一眼,想問他是不是看錯了,但看見俞子夷滿臉焦急,喘氣都喘不過來,猜到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他立馬喚過自己班一個最機靈的,問道:“阿福,這塊你最熟,你看看要是清兵抓了人該往那邊去了?”
阿福是川沙人,在當華捕之前在華界就是個混混,他想了想道:“冊那,那幫子赤佬不會往蘇州河去了吧?”
“蘇州河!”李元打著自己的腦袋,一直往東跑,怎麼就忘記了北邊了呢。租界雖然都是洋人管的,但是蘇州河卻因為船戶眾多,洋人一時間管束不到。只要清兵把轎子一扔,再把人拖到事先準備好的船上,那就不是租界的地面了。
“快!快!蘇州河!蘇州河!”李元有點發急了,他便喊就邊跑,一杆恩菲爾德步槍背在他的肩頭上下拋動,其餘諸人一起跟著他跑往北面。(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生天
蘇州河是橫在英美租界的內河,不過這個名字是洋人取的,據說是為了在遠東復刻他們心中的塞納河與泰晤士河,而隨著洋人對她的改名,外來的人們都喊他為蘇州河。不過如果細究歷史的,她其實應該是叫吳淞江,滬上的母親河也應該是她而不是黃浦江。只不過這條自古以來的主河道在滬上設立租界之後便被已經悄無聲息了,雖然他仍然還有碼頭船運,但更多的是從江浙而來船戶的落腳之處。
俞子夷跟著隊伍後面,越拉越後,他只恨自己怎麼沒有去讀軍校,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沒用。即便是在租界按照會中規定不能用槍,那就是用棍子也要把先生救出來。
李元跑在隊伍的前面,根部沒有顧及俞子夷,他只是沿著帶著人死命跑到了韋爾斯橋,正要沿著河岸拐向西面的時候,對面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兩人差點就撞到了一起,李元正要罵人,對面那人已經道:“元哥,我阿然!那邊,官轎,老廖,堵住了,快去!”
“老廖?”老廖是另外一個巡崗的班頭,他的巡崗是在裡擺渡橋,也就是乍浦路橋,橋邊上就有一個碼頭,難怪他們追到黃浦江將都不見人,原來那幫清兵往東卻又轉到了北面。李元見說堵住了,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不過腳下不停又帶著人跑了起來。從韋爾斯橋到裡擺渡橋其實就只有一百多米,他沒跑幾步,就看見前明的岔路口,明亮的煤氣燈下,一頂官轎被一幫華捕給堵著了,轎子旁圍了一圈子便衣漢子。遠遠的只聽到裡面一個粗聲粗氣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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