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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要麼神志不清,任由著士兵拖出屋子。
“這就是我的人,看牌子應該是局裡的。”陳廣壽說道,說罷遞過來一張牌子。
“哦。”楊銳接過牌子,看編號便知道這人是屬於根據地情報網的,應該是寬甸的情報員,去年打寬甸城的時候,就是他協助的。
“他怎麼了?”楊銳對著衛生員問道。
“沒事,燻暈了就是,一會就好了。”衛生員沒去管美國人死活,先救自己人才是復興軍的原則。
“help、help……”一個女人拿著衛生員給的繃帶幫著那名受傷的男子止血。但見衛生員沒去管他們,焦急的叫喚起來。
楊銳沒管他的叫喚,又吩咐陳廣壽道:“快點收拾。槍聲一響,巡捕就要來了。”
戰場很快就收拾了,死的鬍子有二十來個,這樣船正好夠乘,一行人上了船橫渡靉河,下行幾里才在北面靠岸,此時西邊最後一縷光芒也已經消失。天地間一片漆黑,待眾人在一片林子裡安營的時候,這才發現月亮已經升的老高了。今日已是9月23,農曆是二十五,下弦月雖然不亮,但朦朧間還是能看的到近處的人影。
“先生。都審訊完了。”遠處的的慘叫剛停。陳廣壽便跑來了。
“哦。怎麼說?”楊銳在火堆旁亮著柴火,夏天的木頭太溼,不烤一烤不好燒。
“綁架美國人的行動是黑龍會主使的,透過一個叫古川清的退伍軍曹還有遼西的鬍子金壽山,鼓動李逢春乾的。”陳廣壽道,“被綁的是美國人的代表團,他們是從天津過來的。”
說到是美國人的代表團,楊銳不由的想到之前月報裡的塔夫脫來了。不過很顯然,這個未來的美國總統不在這裡。
“他們為什麼要來安東?”楊銳問道。
“這個不知道了。”陳廣壽英語水平只在南陽公學的時候學過。革命之後學的都是德語,他只和美國人做了很簡單的交流。
“我去問問。”楊銳起身道。
四個美國人雖然已經鬆了綁,坐在火堆旁烤著火——這兩天恐怖的經歷讓他們仍然感到一種寒冷。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靠近,四個美國人猛的嚇了一跳,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正要喝問的時候,楊銳用英語說道:“hello!”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楊銳一直藉著唱片練習紐約口語的英語,而現在他帶著紐約口音的英語頓時讓四個美國人親切起來,男子也放下了戒備,楊銳朦朧間看不清這幾個人的神色,只好接著說道:“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想過來聊聊。”
他說完不待邀請就坐在了火堆邊,映著火光,他看清了這幾個美國人,一個是受傷的中年,不,應該是老年男子,從神色和鬍子的捲翹度來看,應該是個大人物,他的傷在右胳膊上,衛生員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包紮完畢又把他的手綁在了脖子上,另外三個有一個是中年女人,一頂西式的大簷裙帽,穿著一套這個時代流行的束腰長裙,不露一片面板,最後兩個則是年輕的女人,一個見楊銳的目光過去連忙躲開,而另一個則一點也不懼怕,迎著楊銳的目光——真是一個大膽的女子。
“你們可以叫我楊。”楊銳自我介紹道,“我的部下把你們從土匪手裡救了出來,你們安全了。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可以回到安東。”
再一次聽聞自己獲救,特別是很快就可以回到安東,幾個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過,老年男子似乎很警惕,他禮貌的道:“非常感謝你,楊。如果我們到了安東,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作為酬勞。”
“不。先生,人命是無價的,我的部下為了救你們已經犧牲了一個。”楊銳假裝正經的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殺死了策劃這次行動的日本人,但是……”
四個美國人正在為死者祈禱的時候,又忽然聽說日本人,男子驚訝道:“他們不是清國人嗎?”
“是的,他們是清國人,但是他們之前一直在為日本軍隊作戰,”說到這,楊銳把從古川清身上搜出來的信件扔了過去,“因為前段時間的談判,日本人什麼也沒有得到,賠款、土地、特權等等都沒有,他們認為是美國阻止了這一切,這一次綁架就是報復。”
楊銳在使勁的栽贓,他現在最可惜就是那個日本人古川清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打死了,不過幸好還有信件,雖然他並不能完全看懂日本,但是從行文間夾雜的漢字還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
男人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的日文就大呼:“哦,上帝。”前段時間他可是去過日本的,那時候橫濱港口都市歡迎的人群。真想不到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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