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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大的不得了。說話的呂熊祥頓時一驚,趕忙把他按住。旁邊秋瑾也是跳了起來,拉開門見外面尹志銳正在守著,眼色交會中見無事這才退了回去。
陶成章只覺得的太詭異了,前明亡國兩百餘年。雖傳說有遺留皇子皇族在世,但每次舉義都只是謠傳,根本不見真人。現在大家都要共和革命了,這前明皇族卻出現了,
“煥卿啊!真是這樣啊。石生也站在他們那邊啊,他們一點也不顧江湖道義,拿著前明遺詔,就要我們入他們的紅花會,不入會。那就說我們是假反清,就是真奴才,嘉益就這樣被他們抓了。現在還關在牢裡面呢!這……這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啊?!”
呂熊祥還有被抓的呂嘉益都是永康龍華會的會首,現在魏蘭這幫人秉承著復興會的意志在收拾全浙江的會黨,自然就會波及他龍華會,他本想像以往一樣。聽調不聽宣。可魏蘭等人根本不吃這一套,要麼加入,要麼消滅,根本沒二選。龍華會被滅侄子被抓,他不明白這紅花會什麼來路,又憶及昔年陶成章和魏蘭是一路的,所以向陶成章求情來了。而陶成章在北京和他通訊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一到滬上,才知道原來如此。他在吃驚的同時反而有些欣喜。只覺得魏蘭幹得好,就應該這樣把全省的會黨都整合起來。
不過在他想著這事情的時候,旁邊秋瑾則道:“這紅花會是什麼來頭?他們哪裡拿來的前明遺詔?這是真的麼?”秋瑾從日本回來就想著留學生不能成事,那就只有活動會黨才行,呂熊祥就是這樣的認識的,不過她到現在才知道呂熊祥原來是沒牙老虎、光棍一條,不過忽然聽聞出了個紅花會,只覺得革命大有希望。
“看過的人都說是真的,金華會會首請了一個老學究,據說其祖上是前明的大官,冒死留下了不少前朝的聖旨,他說那印上的字和家裡聖旨上的字形是一樣,墨色也相同,斷定是真的。”這事情呂熊祥本不想說,可金華會的張恭一聽這詔書是真的,立馬就帶著頭全都跪了,紅花會的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只想著有一天能瞻仰天顏。不過以他草莽出身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是以在掃蕩其他會黨的時候,他出力最猛,浙西的會黨都是他拿下的,根本不要復興會出力就全部搞定了。
“耀初兄,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明日就給石生髮報,讓他先把人放了,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明白是怎麼回事,陶成章只能這樣想呂熊祥說道。其實魏蘭已經到了滬上,就在租界裡住著,他回去就能見到他。呂熊祥不知道他心事,頓時拜謝。
呂熊祥事情說完見秋瑾和陶成章還有要事詳談,便知趣的退回去了,他一走,陶成章就道:“秋先生,這是我會秘事,還請不要外傳。”
秋瑾只是地主而已,雖有同鄉的介紹信函,但保密嚴苛的復興會對同鄉之類都不太相信,會內還不知道誰傳出來“同鄉同鄉,背後一槍”之語,反正會員是上防父母、中方親朋、下方子女。秋瑾雖然知道呂熊祥是個光棍,但此時卻知道了天大的秘密,心中急切的不得了,道:“煥卿兄,有前明遺詔相助,那義旗一舉,應者雲集矣!屆時我等整肅軍旅,揮麾北上,殺入京城,即可光復舊物啊!”
她目光灼灼,話語懇切,只說到陶成章的心裡,在這一刻,陶成章只覺得找到了知音,這才是革命黨啊!這才是一腔熱血、毫不顧忌的革命黨啊!完全不是復興會那種什麼都講究紀律,什麼都依照的計劃、表格、程式的木牛流馬。不過,去年和楊銳在天津相會的話語還是對他有些影響,他忍著激動的心緒,道:“現在時間還不成熟,我會認為,舉義要在慈禧死後才能進行。”
“我會?煥卿兄為何處人?”秋瑾用著同盟會的接頭暗語,若是他也是同盟會會員,那應該答“漢人”;再問何物?應該答“中國物”;最後問何事,應該答“天下事。”
陶成章本是浙江人,秋瑾明知故問何處人,那就一定是道上的接頭暗語了,他搖著頭,道:“競雄兄,我乃為復興會會員,還未請教?”
聽聞陶成章居然是復興會的,秋瑾神色一暗,道:“同盟會會員。煥卿兄,復興會不是說要支援立憲嗎,何曾想著要舉事?”
秋瑾的反應在陶成章的預料之中,他道:“立憲為假立憲。革命為真革命,此革命方略而已。”
“確實如此?”秋瑾有些不信,又有些相信。畢竟要真是保皇黨,那就不會把前明抬出來整肅會黨了。
“確實如此。”陶成章點頭道。
“可若是如此,其他革命同志便會對貴會有所誤會,這革命勢力如何才能壯大?”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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