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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所。見他返回寓所,背後跟著的兩人頓時從暗處現了身,一人道:“英士,我們回去向組織彙報吧。”
被他喊英士的人是一個斯文儒雅的穩重男子,他聞言道:“在等一會。他去找復興會的人沒找到,說不定還會幹其他什麼。”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宋教仁又出了門往另一處去。
越州館,程家檉寓。
“他的確去了中華時報報館?還和劉揆一起去了章士釗寓所?”程家檉問的有些急切,他早就猜到華興會很多人都不是和同盟會一條心,其中就以章士釗、劉揆一、宋教仁為代表,即便是黃興也不完全站在忠山先生一邊,今天下午在留學生會館的會議就是明證!那黃興起先不出面阻止歸國派,只待汪兆銘說出忠山先生的電報這才開始表態,百分百的是怕以後翻帳,有這份電報,那事情就可以推到忠山先生頭上,好把自己洗白。
“是的,我看的很清楚,他散會之後就去了中華報館,但是見報館被封,之後只好回寓所,進門不久又出去找劉揆一,然後再和劉揆一去了章士釗處。”英士其實叫陳其美,東京警監學校學生,本在滬上同康泰絲棧做會計,但滬上血案發生之後,他便決意要赴日留學以救中國,到東京安頓之後,本想加入復興會,但一打聽,說同盟會就是反清最大之團體,復興會也馬上要加入,便入了同盟會。
“哦!早知道會是這樣,華興會還是和復興會藕斷絲連啊。”程家檉其實是自言自語,他很早就發現黃興等人極為推崇復興會,在忠山先生來東京之前,更是想和復興會組織一個全國性的反清團體,幸好當時被劉揆一阻了一下,要不然今天之同盟會就不是以忠山先生為領袖的同盟會了。
陳其美見程家檉自言自語,不要搭話,但心中卻有定計,只是程家檉還在思索,他只好在一邊靜靜等著,待程家檉回過神,他這才決然道:“韻蓀兄,丈夫不怕死,怕死事不成!我們只要……”
12月19日晨,風雪之下朱劍在留學生會館指揮著諸人給回國留學生編隊,好一起趕往火車站,忽然卻見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大叫,“不好啦,不好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只待喊話的人跑到眼見,朱劍一把抓住,道:“怎麼回事?哪裡打起來了,哪裡打起來了?”
來人神色慌慌,手指著西邊說道:“在那邊,在那邊,同盟會的人說不許退學回國,要留學生回學校去。我們的人和他們力辯,他們兇的很,一言不合就開始打人。”
朱劍大怒,這同盟會真他媽的朝三暮四,昨天還說要退學的,今日就說不要退學了。他馬上和匡一拉著幾個人往那邊跑去了,可人還沒有到哪,卻聽見幾記槍聲,一個聲音高喊道:“復興會殺人了!復興會殺人了!”
朱劍心中一驚,跑的更是快了,待到了現場,卻見幾百名學生都是逃散,場面一片混亂,他推開人群,見有兩個人倒在地上,晨色中能看到地上的殷紅,想不到真的殺人,朱劍呆在當場不知所措,反倒是跑在後面的匡一急急趕到,見狀大喊道:“快救人啊!快救人啊!”說罷把地上的兩人扶起,兩人都還有呼吸,匡一一邊讓人止血,一邊讓人去找車,準備把人送去醫院。
他這邊還是想著救人的時候,幾個警察卻現身了,不說分由的把這些人一拷,全部帶回警局,匡一心中無愧,本不擔心被抓,而是指著地上躺著的兩人用日語說道:“快送他們去醫院!快送他們去醫院!”
警察卻掃了一眼雪地上的兩人,道:“他們已經死了。你還是不要擔心他們,先擔心你自己吧。”說罷讓人把兇手丟在地上的手槍撿起,一起帶回了警察局。
12月19日一整天天空都是陰沉,但是比天更陰沉得還是楊銳的臉,他已經沒有心事劈桌子了,而是在想這件事情的各種可能。為了防止日本浪人破壞,復興會在幾天前就給一些骨幹會員配備了短槍,並告知只能自衛,不得殺人,而此時卻開槍殺人了,這是自己人做的嗎?如果不是自己人做的,那會是誰呢,黑龍會嗎?
楊銳在沉思的時候,陳廣壽敲響了房門,道:“先生,檢查過了,當時我們沒有任何一名配槍會員在那裡。而且全體會員的槍械都檢查過來了,子彈沒有短少。這事情絕不是我們自己人做的。”
楊銳聞言沒有什麼表情,他心中也認為不可能是自己人做的,自己的人進行槍擊培訓的時候,都是要求危急的時候打四肢即可,不要傷及要害,可按照律師瞭解到的資訊,中槍的兩人都擊中軀幹,更因為送醫不及時,其中一人還因留血過多而死。
陳廣壽見楊銳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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