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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小國都比不上,現在所說的立憲便是一種轉變。
可立憲有用嗎?看上去能成功,聽起來很有用,但英國之立憲是幾百年積累,法國是反覆五次革命,美國開始全是歐洲的移民。大家都是背井離鄉,德國是新立之國,他本來就是新的。而我們旁邊的日本,他的立憲與其說是立憲,不如說是集權,日本在德川幕府時代。全國有兩百六十個大名。而現在呢,只剩下一個政權。反觀我們中國,雖有一箇中央朝廷,可這個朝廷能節制地方嗎?
現在的立憲,是為救國而立憲,還是為了爭權而立憲?立憲之後上臺之人,和之前**統治之人,有何不同?誰在喊著要立憲的。立憲之後誰能得益?是勞苦百姓麼?顯然不是,立憲之後肯定是士紳老爺們上臺。之前**之下供養了那麼多貪官,現在換了一批人,繼續貪,後面再換一批,接著貪,沒完沒了。其實百姓是最不捨不得貪官走的,好不容易餵飽了一個,這麼走掉等於白餵了。
這個政府已經爛到骨頭裡了,對內貪腐、對外顏媚,而這些舊文化出來計程車紳,又不可避免的帶著這樣的習氣,穿著官袍是朝廷命官,脫了官袍作為民選議員,有何不同?我們現在的中國,除了官場**,社會也是**,不管這些人是命官也好,是議員也好,都是一樣……”
楊銳的講演在當時的背景下,完全是屬於反社會的、反人類的。當他講演完允許學生提問的時候,一片舉手提問的人,他隨意的抽點了一個學生,那學生氣憤的無以復加,結結巴巴的道:“立憲……**,……世界諸國無有不立憲之……富強……”
他的說的太急,楊銳聽的並不清楚,但是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一是說立憲對**而言是一種進步,二是說,唯有立憲才能強國。見到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反對,楊銳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他讓坐在最前排的四個學生上臺,然後道:“假設現在這個禮堂就是一個國家,假設我就是獨裁者,大家說這是**是不是?”
見諸人點頭,楊銳又道:“那我把這個權利給他們四個人,請問這是不是**?”
此問題和前面沒有不同,學生仍然認為這還是**,楊銳笑道:“一個人**和四個人**你們選哪個?”
眾學生不解,一個學生喊了起來,“為何就只有四人,應該要更多的人上臺。”
早知道會有人這麼問,楊銳笑道:“這位同學,我之所以只讓四位同學上臺,是因為中國的識字率只有千分之四,要多選人,他們認識字嗎?”
下面學生頓時大譁,楊銳趁熱打鐵的道:“立憲之後,要辦學堂、要辦工廠、要修鐵路,要……要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由臺下的你們,這些不識字的人來掏錢,而你們之所以不識字,就是因為你們窮的讀不起書,哪有餘錢拿去修鐵路、辦工廠?而臺上這四位讀得起書的有錢人,他們不要為立憲掏一分錢,他們反而能賺錢,到最後,是用你們這些窮光蛋的錢辦新政,更是用你們這些窮光蛋的錢把他們四個餵飽,什麼叫立憲,這就是立憲!”
楊銳話說完,剛才的議論都停歇了,很多東西不實驗就不直觀,遠遠的站在臺下,只看得楊銳高大的身形和旁邊四個學生在體積沒有什麼差別,更覺得一個人統治和四個人統治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沉默了一會,就在楊銳要下臺的時候,禮堂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楊銳的話雖然逆耳,但確有道理,特別是那些家境貧苦的學生極為認同——自庚子以後,為了賠款和辦新政,官府捐稅收的越發恨了,可這稅都是攤給百姓的,士紳是一分不多,反而能賺,真要是讓他們上臺,怕窮人都要沒有活路了。
楊銳下臺在後場休息的時候,外面說是有人來訪,本以為是學生。但當進來卻是一個衣著奢華、打扮新潮的芳齡女子,白雅雨正要介紹,這女子自己開口道:“我是呂碧城。是旁邊女子公學的總教習,聽先生講演有悟,特來求教。”
原來她就是呂碧城,楊銳似乎在某部小說上看過這個女人,書上似乎說她很美,但,楊銳沒有發現美在哪裡。除非那一雙明亮的眼眸。聽聞她來求教而不是來求婚,楊銳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只能說是商討。”笑過又道,“還請坐。”
呂碧城看不明白的楊銳為什麼笑,也不客氣,坐下不待上茶便道:“先生政治、經濟、文化三者之說極有哲理。只是立憲比**更為進步。”說到這,她似乎想到了楊銳的那個實驗,道:“即使開始的時候,只有四個人上臺,但最後國民看見只有讀書才能上臺,那麼他們也會去讀書,到最終臺上的人會越來越多。”
原來是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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