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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起到了反效果。程莐道:“不,他以前也是認為中國非革命不可的,讓他和我們一起革命吧。我們都去東京!”
方君瑛見她這麼天真,不由的笑了一下,道:“他現在可是一幫人的首領,即使他願意革命,可他下面那幫人願不願意革命呢?程莐,革命愛情雖是兩途。但也並未不相容,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能革命了。”
方君瑛一直把程莐當妹妹看,現在看著她找到了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心中高興的緊,更想及四嫂和聲洞都已經不在了,不想程莐也步他們的後塵,只想看到她有一個好的歸屬。可程莐卻不是這樣想,尚若沒有這兩次刺殺的犧牲,她可以很輕鬆的跟著楊銳離開,雖然不會退出同盟會。但是婚姻將是她的主線,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只覺得她的生。不是她一個人的,而是好幾個人的,她無法悄悄然的離開。
看著換過衣衫的程莐,楊銳只覺得嗓子似乎有些幹。他有點顧忌旁人的目光。壓抑著自己想要靠近她的衝動,渾渾噩噩的和眾人說著話,而後當他和程莐處於一個房間的時候,氣氛似乎有些變了。
“怎麼了?”楊銳低聲的問。
程莐搖頭,時間似乎暫停了好一會兒,她道:“我…我是革命黨,你知道麼?”
楊銳點著頭,輕輕的摟著她道。“嗯,知道。”
“我……”程莐說不出來自己還要繼續革命的話。只是小聲的道:“我要和瑛姐回東京。”
“嗯。”楊銳忽然有點後悔救了方君瑛,若是她死了,那麼程莐無依無靠之下只能是跟自己走,即便她心中忘不了革命,但只要兩人已經成婚,甚至有了孩子,那她也就不會抱著炸彈和滿清同歸於盡了。
“你不高興了嗎?”程莐只感覺楊銳摟著自己的手一僵,心思靈敏的她似乎感覺到了楊銳心中的震動。
“沒有。”心中十分的不願,但他只能如此回答,對於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會妥協,不過想著程莐抱著炸彈往巡警衝去,他不得不說道,“還要抱著炸彈去暗殺嗎?”他的話說的程莐一愣,他又道,“若是你死了,我怎麼辦?”
“可……可這是革命!”
“不,這是送死!”
“即使是送死也是為了革命。”
“可革命並不要這樣的去送死。”
“可忠山先生說……”
“別跟我說什麼忠山先生。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大炮!他什麼時候能自己去衝鋒、去同歸於盡?!他只會忽悠你們去送死,然後用你們的血標榜自己有多麼革命!這是革命家嗎?這是鼓吹家!甚至,他連鼓吹家都不如,他對中國的現實毫無瞭解,為革命而革命,為共和而共和。中國歷史沒有他只怕更好,絕不會更壞!”
楊銳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別人忽喲的去送死,不由得大憤。從穿越小說中看到孫汶的種種劣跡頓時浮上心頭,不由自主的說出這樣的話。可這些話在程莐聽來卻是無比刺耳的,本來她還想著讓楊銳一起去東京,一起去革命,可他這樣的言語立即讓她的幻想破滅了。孫汶縱使有種種過錯,在她看來都是瑕不掩瑜的,除了她的成長和教育也讓她認同共和之外,更多的是因為父兄對孫汶的推崇,而現在,自己喜歡的人卻一改昔日革命的模樣,極其惡毒的攻擊忠山先生,這是她完全不能忍受的。
她愣愣的聽著楊銳的話語,只待他激動的說完,這才看著他鄭重的道:“不許你侮辱忠山先生!”
“他還需要侮辱嗎?!”
“你!”程莐壓抑不止自己的衝動,揮手便掃了楊銳一個耳光。耳光不重,只是輕輕的掃過,甚至都沒有觸及到楊銳的臉,但這一記耳光卻似乎將兩人永遠的隔絕開來。程莐打完,轉身便走了,她無法和一個侮辱忠山先生的人在一起生活,在她看來,侮辱忠山先生就是侮辱革命,就是侮辱她哥哥,就是侮辱一切為革命而死的人。
楊銳也被她這一耳光打得發愣,男人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在自己心愛女人心中,有另一個男人比自己更重要。他沒有去拉著程莐,更是在程莐“砰”一聲把門關死之後,狠狠的把房門“砰砰砰”的踢了幾腳。而後,他頹然的坐到在地板上,良久之後忽然猙笑著點了支菸,開始想著怎麼給同盟會、孫忠山找些麻煩……煙越抽越多,計劃越來越毒,孫忠山死的一次比一次慘。到最後楊銳不由自主的放聲大聲笑起來。不過一笑完,他便自己給自己一個耳光,罵道:“禽獸!”
德租界其實是在英租界的旁邊。不過是靠著大海的方向,剛剛平復情緒的楊銳只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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