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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緩行,現在慈禧已死,還是說要緩行,這都要緩到什麼時候?!
“煥卿,彆氣了。會中不是已經說了要靜觀其變嗎。我就不信,一個光緒就能把國給治好了。”這段時間怡春園沒生意,龔寶銓一直都在暗查方君瑛等人,但卻毫無收穫。
“靜?!如今這局面,怎麼能靜得下來?!未生,你沒聽到外面街頭巷尾的議論嗎?老百姓都說光緒皇上是聖君下凡,我大清都有救了。你再看看他的那些作為,這可真是有明君之氣象啊。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等下去,那這滿清的江山只會越來越穩!還有那什麼自首赦免,這是要把我們革命黨趕盡殺絕啊!革命?到時候誰跟我們革命?我們拿什麼革命?!”陶成章大叫起來,越來越對會中的策略不滿。
“可袁世凱現在還一點沒有反的跡象啊!”陶成章性子激烈,能和他相處的人其實不多,龔寶銓雖然熟悉他的脾氣,但他這麼激烈還是第一次見,他感覺到他這個樣子遲早要出事,“煥卿,會中有會中的紀律,既然已經確定靜觀其變,那我們就應當遵守這道命令。”
“紀律是個屁!我是來革命的。”不知道為什麼,陶成章的語氣平靜下來——從第一次進復興會,第一次見楊竟成,紀律就一直像一道緊箍咒一幫紮在他的頭上,現在滿清的勢頭越來越盛,他越來越不想被紀律束縛了。“我要回去。”他最後道。
“你要去哪?”龔寶銓不明白他為什麼平靜下來。
“去安徽。”陶成章利落說道。
“安徽?”
“是。伯蓀前幾年不知為什麼投靠了韃子,現在據說做了大官,我想去勸勸他,讓他跟我們一起反清。”陶成章說的是已經臥底兩年的徐錫麟,他並不知道臥底之事。
徐錫麟龔爆銓也認識,他指著陶成章道:“煥卿,你這一次真的是要鐵了心舉事啊?”
“恩。不成功,則成仁!在北京的好日子我不習慣,看著外面那些流民我也傷心。未生,我不是過富貴日子的人,我也過不了這種日子,我熬不住了,我就想著和孟俠他們一樣,抱著炸彈和韃子同歸於盡。竟成說我們中國人均壽命只有二十五歲,我現在已經虛度二十九年了,這可比一般人多活了四年,就是死了也不算吃虧。我只想著,再不革命,就怕會中的那些人真的要忘記我們是革命黨了。”
陶成章話說完就離開了怡春園,龔寶銓只被他最後一番話說的發怔,平行而論,不說滬上 ,在北京因為是怡春園的老闆,過的日子可真是錦衣玉食,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會莫名笑起來,以前總以為革命是拋頭顱、灑熱血,誰料想命能革成這個樣子。
他想著這些,待回過神才發現陶成章已經遠去了,派人去家裡找,又說陶老爺帶著行李就去火車站去了,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只有一個僕人說是要走剛修通的京漢鐵路到漢口。龔寶銓一聽漢口就知道他要從漢口直下安慶,去勸說那徐錫麟反清,那徐錫麟現在官居高位,怎麼可能會反清。龔寶銓搖著頭,度進書房開始向滬上彙報此事,同時將怡春園轉換門庭的計劃也彙報了一遍——慶王馬上就要倒了,現在京裡最紅的就是鎮國公載澤、此次為醇親王載灃、再次之為肅親王善耆。怡春園不敢去找有悍妻的載灃,只是進了載澤的門,遞上了五萬兩銀子,算是買了保。其實復興會下來的產業,很多都已經開始在做這樣的轉移,載澤、載灃是首押,善耆是次押,花錢甚巨但不得不如此。(未完待續。。)
第七十二章 喜歡
京漢鐵路剛通,但因為從北京到漢口快車只需兩日,普通郵車只需三日,一開車便有諸多旅客乘坐。陶成章孤身南下,除了衣服並無多餘的行李,只待到了中午,才覺得腹中飢餓難耐,同車廂的人都去廚房裡做飯了,而他從來沒有坐過火車,不曉得這火車上吃飯是要自己做的,便只能花些銀錢和同車廂的人搭夥,再等到晚上睡覺,又沒有鋪蓋,幸好是熱天,忍忍也就過去了。
如此白日開車,晚上停車,沿路風景倒是不錯,特別是過黃河大橋的時候,看著那滔滔不絕的黃河水,陶成章猛然震撼了一下,更是讓他定了儘快舉事的念頭。火車一路蹣跚而行,等第三天傍晚,才到漢口。此地雖然有復興會分會,但他是獨自行動,自然沒有會員迎接,他只好自己覓了一個客棧安歇,第二日原想速下安慶,但想及會中所說這武昌也是革命者眾多的地方,就想拜會,於是又過江到了武昌,四處亂轉希望能找到志同道合者。
其實清末要找革命黨極為簡單,上街一看剪短髮的年輕人十有**就是;要是沒有短髮青年,那麼就看有沒有穿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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