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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廑午,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已經到長崎了,已經到長崎了……”
聽見是陳天華的聲音,黃興問向左右,“星臺這是怎麼了?”
“許是復興會的人快到了。”宋教仁道。
他這邊說著,陳天華卻衝了進來,他拿著一張紙片,激動萬分的道:“他們到長崎了,幾日後便可到橫濱啊。他們可是……”說到這,陳天華卻是哭了,“廑午、待他們到的那一日,我們都去橫濱迎接吧。”
在座諸人對陳天華這種激動作態早就見的多了,黃興道:“星臺,我們就在商量那一日的歡迎會呢,你坐下來吧。”
旁邊宋教仁道:“星臺,滿清如此殘暴,中國不革命不可成吧?”
陳天華聞言道:“哎。我所喜者是我中國也有人能出關拒俄,雖人少,但卻足代表我華夏之精神耳。”
宋教仁聞言一滯,陳天華自年初被保皇黨所蠱惑,居然想離日本到北京向滿清朝廷投書獻誠,不過幸好黃興發現的早,大家輪番做他的工作,雖然還沒有說服於他,但最少他暫時沒有北上投書的意思。
“復興會只是拒俄,何成有過反清?”說話的是張繼,字博泉,河北滄州人,他性格和陳天華一樣,也是極為激烈,只不過他的激烈起來不是流淚,而是動武。“這些人面對屠殺自己的清兵,只敢擊傷不敢斃命,如此奴才作態,根本就是以革命為進階之路。”
在滬上血案中,復興會的兩個狙擊手只是將開槍的清兵擊傷,並沒有斃命。由此引發了兩種說法,一種是說復興會手下留情,有仁人之心,這種主要是各大報紙,以及民間輿論的說法;另一種說法是復興會革命不徹底。對滿清心存敬畏,這種主要是東京革命黨激進人士的說法。其實當時王季同幾人討論這一政策的時候,認為遊行本就是苦肉計,真要讓兩個狙擊手放開打,那清兵死的一定比自己人多,到時候滿清就會反說革命黨殘暴了,所以最終的決定是對有威脅者擊傷即可,並且遊行隊伍的前排都是自願上前的。
於是乎,事件一發生,結果就是復興會死七人。學生死九人,外加傷者無數,而清兵只傷了六個之後都縮了起來不敢開槍了。見此結果滬上各報都在社論中說滿清殘暴,即使是福開森的新聞報也有譴責滿清此舉處置失當的言辭。而滬上的各國領事也對滿清開槍掃射無辜學生頗有非議,當然。因為立場俄國是讚揚滿清的作法,法國雖然限於立場不好批評滿清。但私下的言論還是站在革命黨一邊的。
“博泉。這可是復興會的苦肉計,這幫人不但精明而且夠狠!真是縱橫捭闔,苦心孤詣,先東北而後滬上,如此引領軍國大勢,激起國人反清之志。復興會有能人啊。難怪他們能有今日之規模。”說話的是楊度,湖南湘潭人,以帝王學傳人而自居。
他此言一出,黃興臉上便是一熱。華興會今日只能退縮在日本一隅,也是他這個會長無能所致。想當初,復興會拒絕參加長沙起義的時候,他還感覺這幫人革命意志不堅,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先國外後國內的政策無疑是正確的。當然,這也是他夜半無人的思考,其實當時的革命黨從孫汶開始就有趁火打劫的傳統,興中會的第一次起義就是在甲午時,同樣,自立軍起義也是在庚子時,革命黨的認識都是一樣的:趁著外敵入侵,滿清自顧不暇的時候起義是最有希望成功的,只不過每次起義的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
看著大家都有些氣餒,宋教仁道:“前月楊仲達言可往東三省運動馬匪,我會中人……”
宋教仁話沒說完,就被劉揆一打斷了,“遁初,現在去已經晚了啊。遼東最大的馬匪黑山妖已經降了滿清。”
“什麼?”屋中眾人都是一驚。這個黑山妖可是遼東一霸,居然也降清了。
“確實是,早間平山先生來的時候說的。這黑山妖和漢旗張榕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這張榕祖上本是漢八旗出身,清初開始就在興京守陵,在遼東算是望族,在他的撮合下黑山妖部已經降了滿清,現在他們可是滿清巡撫營統領了。”黃興也知道這個訊息,他邊說就邊搖頭,只感覺自己這邊還是遲了一步。
“可不是還是有俄人那邊的王……”說的是張繼,剛出口的時候聲音很大,後面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就說不下去了。和那些聽了評書的百姓不同,關內諸人都是鄙夷這種認賊作父的人,不說去聯絡他,就是他來聯絡革命黨,怕眾人也會不理。
會議雖然叉開了一下,但在楊度的協調下還是繼續進行。不過在商量完迎接一事後,華興會的小會接著召開,此次他們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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