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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所以閱兵最後認為或許能安排在正陽門下舉行。
話說如此,可一到正陽門就知道正陽門也是舉行不了閱兵式的,那正陽門前樓之下本就不是直街,而是一道弧形街道,甕城的東西兩邊還是火車站,東邊是去天津的,西邊是去保定的,兩站還有鐵路經過正門相通。即便是把正陽門下的街道修直了,這正陽門前樓也要拆掉,因為這本來就是軍事要地,有那些射箭孔在,閱兵時諸人將無法觀禮,而且相對於六十米的承天門來說,這三十多米的前樓太窄了,就是拆除了上面的建築,觀禮時也站不了幾個人。
天街拆了章太炎諸人不樂意,因為這是皇權的象徵,沒天街就沒皇帝,並且這還要改變歷史舊觀——承天門下金水河要蓋住,玉帶橋要拆除,甚至連華表也要挪位置,弄到最後看到改過的樣子楊銳也是不贊同;而正陽門前樓拆了楊銳也不願意,這是歷史古蹟,一點也動不得;最後還有個辦法就是在正陽門後、大明門前面再建一個類似承天門大小的城樓,然後把棋盤街擴寬,這樣什麼都不要拆,可問題是棋盤街東邊就是公使區。即便是建了一座閱兵觀禮的城樓,那閱兵也只能閱西面的這一半,東面根本就過不去。
開國大典沒有辦法舉行閱兵式。這是楊銳沒有預想到的。不能閱兵,那就是不能展現肌肉,不能威懾洋人,這讓他很是不滿。是以當國會代表提議有皇帝就必須要有年號的時候,楊銳便建議那些文人們務必要在年號上加一個‘武’字,以展現新中華的氣勢。總理大人有命,諸人不得不從。他們最後從易辭上‘古之聰明叡知,神武而不殺者夫’這一句裡遴選出‘神武’二字,做年號的同時。也拍了楊銳的馬屁,意思是說總理大人英明不凡,神武天授。當然也有人想出‘聖武’二字,但當即就被章太炎否了。這和‘昭武’一樣。是屬於反賊叛逆用過的年號,很不吉利。
楊銳沒想到那些文人的用心,只想要一個威武的年號彰顯國威,神武初聽不如朱元璋的洪武,但也就是那麼個意思,當下就覺得可以,不過自己一個人不妄定年號,只把這事情甩給國會和朱寬肅去想。最後諸‘武’之下,他們選的還是‘神武’二字。
從各地前來京城授勳的千名軍官士兵因為不能參加閱兵式。只好在大典當日分立皇城幹道兩邊,以這樣的方式被檢閱。在他們中間只有少部分人在開國儀式完成之後,將進皇極殿受封爵位,而剩下的則在鄭親王府由楊銳親自頒發勳章。封爵只是念個聖旨,而授勳則是要一個個的掛勳章,但幸好這不是楊銳一個人頒發,不然近千人他就是頒到第二天天亮也頒不完。
除了封爵授勳,新朝太廟的規制也被改動了,之前配享太廟的只是皇帝的親眷還有一些文武功臣,現在的規制則是隻要是為國而死的,都可以配享太廟、以受祭奉。楊銳本對這種虛的東西毫無興趣,但看到章太炎提出的時候,一邊聽著的李子龍居然連呼吸都停頓了,頓時明白配享太廟制度對這個時代人們的吸引。這還不是一個厚黑拜金的時代,而是一個重禮知辱的時代,真要是戰死者也可入太廟,那部隊的戰鬥力會如何?怕不是要變成敢死隊吧。
1912年的開國大典似乎是前朝開國大典的翻版,但實際上跟著朱寬肅祭天的不再是文武百臣,而是六百名國會議員。這雖是有體現皇權將全部授予國會的意思,更有楊銳不想半夜三更起來跟著朱寬肅去天壇跪跪拜拜的意思。
三月初九這一天半夜三更,天壇這邊禮部的官員就開始忙活,郊社令、良醞令等官員將祭酒裝在尊爵之中,大祝官也將祭祀用的玉幣放在竹簍,大官令帶領進饌之人將各色食物分別盛放在籩、豆、簋、簠等禮器內。四更天的時候,奉禮郎又帶領贊者數人入壇,再由這些贊者引導太祝、令史、諸執事們入壇,三拜之後,奉上祭品,各就各位。
天壇上面擺弄祭品、準備三牲,天壇下面已經站滿了國會議員,幸好早春的天氣不冷,要不然半夜起身站在這裡受凍一般人估計受不了。天壇上祭品擺弄完畢的時候,贊引官開始引導著這六百議員列隊等候,只等樂工和舞者進入上面的樂縣、天壇再清掃一遍的之後,鼓樂聲響起的時候,議員們按照之前排練好的佇列進入天壇,在劃定的區域裡站好。
天壇忙活,紫禁城那邊也忙活的不得了,三更的時候衛戍部隊就已經列好了大駕儀式的陣勢,只到了四更末,朱寬肅在侍中的奏請聲中出了行宮,被親衛們請上玉輅車直行天壇。臨近天亮的夜最是昏黑,但為了典禮,從皇城出承天門,再出大明門、正陽門,一直到天壇都燈火通明,甚至整座城市也亮起了火光,所有人都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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