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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在等待宋教仁的時候,忽然回憶起視察途中滬上商會的事情來,心中猶自惱怒,他很想聽聽宋教仁會說些什麼,看看此人是不是和那些買辦一路貨色。
宋教仁聽聞楊銳回京就急忙赴總理府求見,在他進銀安殿的時候,卻看見‘東廠’‘西廠’的頭目退出,知道楊銳對自己並無怠慢,他在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
自從大選之後,國民黨勢力雖弱,但卻是僅有的兩個反對黨之一,特別是國民黨勢力遍佈全國大部分省份,影響範圍比輔仁文社大的多,是以不論中外,俱把國民黨當寶貝,而宋教仁本人也常被各地望紳、列國公使讚譽,風頭一時無兩。可正是這種風頭,讓宋教仁處於極度危險之中,要不是‘東廠’保衛得力,他如今屍骨早寒。
“呵呵。遁初,許久不見了……”楊銳一見宋教仁。不等他說話就先假笑著打上了招呼。
“總理日理萬機,教仁本不該今日打擾。奈何今日中日局勢甚惡,不得不來啊。”宋教仁開口就是歉意,他確實是追的太緊了,楊銳還在各地視察的時候,他就電報不斷。
“沒事。”楊銳請宋教仁坐下,而後道:“這國你是股東,我是打工的。你擔心虧本完全是情理之中,你說吧,有什麼擔心的?”
楊銳打工之說最讓宋教仁讚譽。他覺得這比孫汶什麼公僕之說好多了,他聞言笑道:“總理,中日兩國必要大戰嗎?”
“呵呵,”楊銳知道宋教仁在試探什麼,當下把話題轉了出去,道:“遁初,這問題可是要問日本了,幾次事件都是他們挑起的,中日若真是大戰。那也必定是日本侵略我國。可不要忘了,立國之初他們就妄想奪取東北蒙古,幾個月前又截擊我海軍艦隊,他們這是鐵了心要開戰啊。咱們都被人打到頭上了。不反抗行嗎?”
“總理,東海之事只是日本海軍私下的一次截擊而已,其目的還是要防止我國得到那……什麼水壓機器。並不是真要和我國全面開戰。現在兩國談判艱難,真要是談崩了。那兩國可是要國戰了。我中華立國才兩年,現在開戰適宜麼?”宋教仁道。
“遁初。戰爭不是我想挑起的,很多時候是強加的。很多時候你越是退讓,那就越是會被人欺負,反倒是扯破臉皮打一架,那日子就好過了。”楊銳道。
“可萬一輸了呢?”宋教仁看著若無其事的楊銳,感覺他對中日開戰並無半分觸動。
“打下去就不會輸。”楊銳淡淡的道:“甲午的時候只要多打幾個月,日本就打不動了;日俄的時候,只要再打半年,那日本就要被俄國趕到海邊。和日本若真的國戰,只要戰爭時間超過兩年,那他們就得跪在我們面前。我真想不出日本又何懼?”
“竟成兄!”宋教仁聽聞楊銳戰意烈烈,猛地的從椅子上站起,看見楊銳還是若無其事,又只得重重的坐下。“你這是拿整個國家去賭!”
“我們已經在賭桌上,而且一直在輸。既然一直輸,那就把以後要輸的壓上好了,這有什麼好可怕的?不打是慢慢的輸,打還有贏的可能,這難道不是最優的選擇嗎?”楊銳喝茶的時候瞥了一眼宋教仁,“人最怕的就是安於現狀。以前咱們是住瓦房的,後來被打了幾頓,被趕去住茅房,再後來又被打了一頓慘的,被趕去住豬圈。遁初,這豬圈就這麼值得留戀嗎?”
感覺楊銳是一心想開戰的,還弄出這麼一套說辭,宋教仁頓時被氣著了,他待楊銳說完後,重重的道:“我就是擔心到最後豬圈都沒得住!”他說完又覺得此話不妥,再道:“古時吳國滅越,越王勾踐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而後繁殖人口、聚集物力,這才最終一掃雪恨。竟成兄,你才三十餘歲,難道十年你都等不了嗎?”
“勾踐那種人如此陰毒,居然無恥的去嘗吳王拉的屎,就是贏了又如何?”楊銳很不恥勾踐,若他是勾踐,既然主動去進攻吳國,那就應該願賭服輸,戰死沙場。“日本人已經接連進攻我們兩次,難道要等第三次麼!現在全國民意沸騰,只要政府對日苟合,那就以後就別外戰了,乾脆內戰得了。遁初,我就一句話,要麼咱們住瓦房,敞敞亮亮,要麼就幕天席地,也是敞敞亮亮。至於住豬圈,遁初,你確信在豬圈裡長大的孩子會有出息?!”
楊銳之言讓宋教仁無言以對,他沉默半響之後才低聲問道:“那英國怎麼辦?”
“英國?”楊銳笑道,“就那些小店主能成什麼大事?納爾遜時代的英氣早就被他們揮霍光了,只要我們不動洋商的利益,肯定英國的地位,那在沒有看出中日輸贏徵兆之前,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再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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