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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不好,此去最不放心的就是家人了,現在會內發放安家費還會照顧家裡,這讓他很是安心。他站起來對著楊銳深深的一躬,楊銳對學生的這種感謝受之有愧,人家都為革命賣命了,家人得到照顧理所應當。連忙站起來把學生扶起來,說道:“陳同學使不得,我們都是為國革命,家人生計會里應當負責。”
這陳廣壽也是個狠人,聽了楊銳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默然的出去了。楊銳卻是感覺到他的決然,革命時代的人比後世純潔多了,從不為己、一心為國,真是讓人敬佩不已。楊銳想想自己,只感覺慚愧非常。
為了讓大家走的放心,楊銳提出安家費這個東西,雖然除去船票等可用資金只有九千多塊,但還是準備拿出兩千多塊做安家費。當然這個安家費是要申請的,雖然這年代的能讀書的學生其實家裡一般都是殷實的,根本不差錢,但還是有少部分家境不好的學生需要這筆錢的。申請的一律發放五十塊,沒有申請的則發放五十塊的白條,等rì後資金寬裕發給大家。當然很多學生不把這當回事,但楊銳還是讓管賬的學生記好。
等學生們走後,楊銳沒心思算賬了。學生對家人的眷戀,使他不由得想到程莐,自己給她的信一直沒寫成,每次提筆心裡都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麼起頭,怎麼解釋自己的如此離去,不知道沒去見她父親又該怎麼樣處理和她的感情,是讓她等還是和她訣別。不管自己說什麼,離開都是一定的,失約也是一定的。自己還真是優柔寡斷啊,昨天晚上寫公事寫到早上,滔滔不絕,可輪到私事就惆悵了。
晚上的時候,鍾觀光和王季同都過來旅社和楊銳碰頭,楊銳這一去可就要大半年的。本來他可以不去的,但是軍校新開,和雷奧那幫人也要會面深談,這乾的畢竟是殺頭的活計,而且不是一次xìng買賣,不到現場很多事情也就無法協調,加上學生一下子到這麼遠的地方,沒有個老師帶著思想一定不穩定。楊銳把昨天晚上寫的備註拿了出來交給他們,文字分為兩份,一份是商業類的,主要與工廠的各類事物有關,特別是他的名字在《革命軍》裡面出現,雖然只是“竟成我兄”這幾個字,但還是很容易暴露的,他在陸行工廠的股份要馬上轉移到開設的外資公司去,撇清自己和商業這條線的關聯;另外一份是革命類的,主要是宣傳教育情報後勤等工作的事項。
三個人迅速的把裡面的東西過了一遍,有問題的地方馬上討論解決,很快這些都討論完了。之後,王季同說道:“竟成,上次潭州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說完把一張紙遞了過來。
楊銳接過,上面寫的是潭州第一首富朱昌琳的資料。朱昌琳,字雨田,自號養頤老人。此人發家是因為囤糧,某年豐收谷價低賤,他掏盡家底大舉購進,第二年的時候因為潭州久旱,洞庭水災,一時谷價暴漲十多倍,就這麼一年功夫,朱昌琳就成了富翁了,之後朱昌琳和清廷關係密切,和湖南同鄉左宗棠、譚鍾麟等甚是親密,又涉入淮鹽、茶葉這兩個行當,財富更是劇增,成為潭州首富。發財之後的朱昌琳很是樂善好施,熱心公益,修路捐款賑災等等都做了不少,前幾年還捐款十三萬兩要鑿通湘江和瀏陽河之間的新河。
楊銳猜測這個朱昌琳應該是後世總理傳中說的曾祖父,按照書上說的,前明宗室的名字都是有講究的,朱元璋把子孫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的,做什麼都規定的死,這個朱昌琳應該不是族名,這麼一個潭州首富找是很好找,但是要說服人家革命那是千難萬難的,畢竟人家是首富什麼都有,還要跟你去幹什麼革命啊。楊銳問道:“還有其他的資料嗎,比如他們家族的?你們準備怎麼做啊?看起來這難度不小啊”
鍾觀光對這事情一直很關注,但資料傳來說到怎麼入手還是犯難的,這事情只能是在隱秘進行,最關鍵是要獲得朱家人的同意,願意革命這樣才能拿到宗室的譜牒印信,這個就是宗室的唯一證明,不然就是把人綁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推出來的人是前明宗室。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了一晚上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啊,人家家世殷實,又對名利不感興趣。又是地方名望,要想讓他革命還是難啊。”
對於這事情楊銳還不是很著急的,現在到辛亥年還有八年,東北除外,真正在整個東南發動革命的時候是在rì俄戰爭之後,現在到rì俄戰後還有兩年呢,兩年時間不可能會想不到辦法。笑道:“這事情可要慢慢來,最好的辦法是去到潭州,接觸接觸這個朱大善人。然後在看看如何想辦法,要不然我們在這裡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王季同感覺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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