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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柏林傳來的訓令來看,現在德皇對中國的外交策略也發生轉變了,從原來的強硬策略轉變為更加註重展現自身的軟實力,誘使中國更加親德以滿足德國的商業利益。並且有一個在中國創辦學校、接受中國留學生的的計劃,後世的一些學校就是在這個策略下產生的。
呂特聽的很仔細,為了怕出錯還拿了一本本子記下來。寫完之後他說道:“楊,你安心等訊息吧,我馬上聯絡國內,我保證在這週末就會有訊息的。嗯…”本來他還想介紹目前德國的外交策略的,但是外交官的cāo守讓他忍住了,這事情是對楊銳有利的,沒有必要解釋的,私事公事還是有差別的。
楊銳想不透呂特的心思,見他確定這件事情也就沒有深想。回去之後想想這中國辦什麼工廠都得求老外,真是憋屈啊,也幸好現在自己的規模還小,同時老外之間也有很多矛盾可以利用,要不然這事情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為好。現在這煤礦的事情都辦完了,只能等待其他的訊息和德國來人了。
當天晚上幾個股東都到儀器館商議煤礦的事情,聽到張四先生已經答應入股都感覺這事情八字有一撇了,就看朝廷那邊怎麼批覆了,華封先生卻是認為這事情基本上是成了,現在朝廷實行新政,巴不得商人集資辦廠開礦,這清廷的意思是寧願便宜自己人,也不要讓洋人得了便宜。聽到這話楊銳心裡卻是笑了,現在這清廷被洋人打得這麼服帖,卻還是心向著自己人,費了功夫制定的大清礦務章程,因為沒有保證洋人的利益而偏向國內民資,以致讓洋人們抗議頻頻,拒不承認。後世在這方面卻是相反,但凡公司只要是外商投資,獲得的各項條件就要好過民資,雖說是為了吸引外資拉動經濟,但想來總是讓人很不舒服。就目前為止,對這黑暗的清廷,楊銳還一時間說不出什麼來,暫時還沒有被什麼欺負,現在反倒是洋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煤礦的事情商議完,這事情就決定交由阿德哥負責,前期的工作無非是籌股和徵地,湖商還沒有完全衰弱,錢也有不少,在滬上現在還是有些影響力的,這在湖州開礦哪怕是清廷批覆了,為了在當地便宜cāo作,吸收當地人的股份是非常重要的,只是這個股份比例就要實際情況實際對待了。說到商場上的談判,除了楊銳和阿德哥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了,可楊銳卻不是浙江人,這在親和力上就差了許多,談判沒有親和力就沒有共同語言,這結果就難以預料了。
諸事完畢,虞輝祖又說到英商卜內門洋行的事情,他還是很擔心這件事情的。見說到這份上,楊銳也只好把自己的處理也說了一下。聽聞楊銳要布朗負責這件事,還讓他派人去新加坡查證,阿德哥說道:“竟成,你這是想借這個案子看看這布朗是不是可靠?”
見自己的心思被阿德哥說破,楊銳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是的,我有這個意思。”
其他人都是有點驚訝,阿德哥卻是搖搖頭,問道:“用這件事情去看布朗老實不老實,不妥當。這案子才多少錢,無非三四萬的貨,我們不收貨卜內門的損失也就幾千塊而已。現在我們每年給布朗的薪水就幾千塊了。要是哪天案子大到幾十萬上百萬,那麼對家會拿來收買他的錢可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布朗會不會站在我們這邊就難說了。”
他這話很有道理的,楊銳這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以前可靠的人以後未必可靠,以前沒有背叛不是因為忠誠,而是因為價錢太低而已。雖然楊銳也不會傻得一次就相信別人,以後的試探還會存在,但不可避免的這次的結果一定會影響以後的判斷。楊銳很暢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說道:“阿德哥這話說的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看來以後這律師還是要考察。”
阿德哥不是針對楊銳說這話的,和洋人交道打多了,也就非常知道這律師的重要xìng了,見楊銳開始物sè長期律師只是說了自己的意見而已。見楊銳知道這個錯誤也就不在深究,問道:“竟成,這和卜內門是不是真的要針鋒相對,大家要是撕破臉今後可不太好。”
阿德哥這話得到了虞輝祖和華封先生的贊同,鍾觀光是完全支援楊銳的,只是心裡也感覺阿德哥這話是對的,限於立場不好附和。作為後世的人,本身楊銳對洋人就沒有畏懼感,特別是對英國這種流氓國家更是沒什麼好感,不惹自己還好,要是惹到自己不給他顏sè看看楊銳心裡就癢癢。只是感覺到了大家的心思,這話不好說,本來在夥伴裡楊銳就是很隨意的,不在乎別人是不是接受自己的觀點,哪怕是對方的選擇明顯是錯誤的,他也不會竭力阻止,事實總是比語言更有說服力的,而且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哪怕這個選擇的結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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