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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說這炮彈子彈裡面的火藥可都是化工才做出來,於國於民都是極為重要的。”
想不到徐華封先生這麼老實的一個人還會玩虛的,這呈文寫的不是和後世的虛假報告一個調調啊,難怪一個人能出來辦肥皂廠,不簡單啊。這事情一定,那接下來就是和鹽場那邊聯絡了,每天要用近二十多噸鹽,不是小數目。“批下來就好,兩淮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楊銳問道。
早先確定下來辦氯鹼工廠的時候,就安排鍾觀光去了解淮鹽了,鍾觀光說道:“上個月說了我就專門去了解了,現在淮鹽遠沒有乾隆時候的規模了,那時候千萬身家的鹽商可不少,現在呢最富的據說只有幾百萬身家。但是成本我核算了一下,淮北那邊基本是曬鹽,曬出來的鹽顆粒大,質味濃,價錢也低,在鹽場每斤鹽一文,淮南則是煎煮法,做出的鹽質地純,結晶細,不過價錢要五文。”
“這個價格貴啊,”楊銳有點驚訝,不過想到現在外面零售的鹽每斤在七八分,核算銅錢也在四五十文上下,這四文的成本攤在售價裡就不算什麼了,想到這節又示意他接著說:“運價我也打聽了,按照我們這個量,運到滬上也就在每斤兩文左右。如果是專門包給別人運,那麼價錢更廉,一文也有可能。之前不好談,現在上面許了免稅,那就好談了。人家巴不得我們這樣的買主呢。”對於兩淮鹽業的瞭解讓鍾觀光對搞定供應商心有成竹。
楊銳對此也很認同,兩淮鹽業是產能過剩,一個大買主過去是很受歡迎的。又問道:“那煤的情況怎麼樣?”
“我們只能用開平煤了。為了省錢我們可以用末煤,出港每噸要三塊六角,到滬上運價一塊一,合計四塊七角,基本和rì本臺灣最差的煤差不多,可是rì本煤臺灣煤大家都不喜歡用,裡面常常摻假。”鍾觀光說完,想到那開平煤礦被英國人借庚子事變給佔了,不由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別想了,總有一天我們失去的都遲早都會拿回來的。”楊銳知道他為什麼嘆氣,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的說道。“便宜rì本人就不如便宜英國人吧,以後我們就用開平煤。”
鍾觀光點點頭,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楊銳這麼討厭rì本,也不明白他說的遲早都會拿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
知道煤價和鹽價那麼成本就很好算了,楊銳拿出一本記事本就開始算了,每天裝置的裝置維護四十塊,人工工資一百塊,一共在一百四十塊左右。每天生產純燒鹼十噸,33%鹽酸二十噸。鹽需要二十噸,每噸六塊共一百二十塊,電需要三萬度,以一度電耗煤兩公斤算,三萬度需要六十噸煤為兩百八十塊。每天所有成本相加為五百四十塊,攤在三十噸的產品裡,每噸才十八塊,這和外購來的一百一每噸的鹽酸、一百五十每噸的燒鹼相比只是些零頭了。
真是jiān商啊,之前是估計建了氯鹼工廠後,鹽酸的成本可以減50%的成本,現在看來遠遠不止,自己生產鹽酸後成本降了80%,如果燒鹼能完全銷售光的話,那麼每天的利潤有三千塊,九個月就可以回收所有投資了,如果燒鹼一斤也沒有賣出去,那麼收回成本則需要十四個半月,真是高投入高產出,利潤比味jīng都高,暴利啊。
鍾觀光見楊銳一臉陶醉,開始潑冷水了,“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包裝的成本你沒算上去,還有就是鹽價雖然低,但是裡面雜質太多,怕是不能直接使用,還要再結晶一次,這樣成本也要增加不少。”
“包裝的成本不是大問題,就是那個鹽不行嗎,我們訂的裝置裡不是有一套對鹽液的前處理裝置嗎?”楊銳似乎想起這個東西很早就安排了啊。
鍾觀光也在苦惱這件事情,“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啊,你來之前我就把淮北鹽給比伯看了,他試驗後認為這鹽雜種太多,jīng鹽的比例只有50%。”
“你這鹽哪裡來的,怎麼只有一半的鹽,另外還有一半土啊?”楊銳這下傻了眼,忽然想到那些鹽商,心裡大概清楚了怎麼回事,說道:“別愁了,是那些賣鹽的往裡加的,那樣一半鹽一般土的,都是那些jiān商為了增加分量,故意往裡加的。你去找人找幾斤正宗的淮北鹽來,沒有經過鹽販子手的,我敢打賭那鹽的含鹽率不會低於95%”
想到這一層意思,鍾觀光還是感覺楊銳的判斷是對的,這天下最黑的果然還是鹽商啊。難怪洋人會說中國人是在吃土,都是這些jiān商搞出來的。
正在商談間,一個學生跑過來了,說道:“楊先生,虞老爺說張嗇庵張大人到訪,yù與先生一敘。虞老爺請先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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