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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滿清聯合洋人一起剿滅,那先生建立的zhèng fǔ怎麼不會重蹈覆轍呢?”
這問題一問完,大家都是點頭,此為楊銳主張的最大弱點,對此問題他在船上的時候就想過了,於是胸有成竹的說道:“太平天國是一場全面的革命,首先他要推翻滿清而自立,其次,它推行的拜上帝教,焚燬文廟和反對儒家,這點讓士紳們難以認同接受,再次,太平天國內部爭權奪勢,混亂異常,我很難明白為什麼它佔了南京之後怎麼還存在了十多年。所謂有限革命,開始就絕不宣傳排滿也不稱王,革命之後也將團結大部分人,一步一步的深度改革,以增強實力。直白的說,革命之後我們的身份其實就是未經滿清同意的地方巡撫、總督,滿清是一定會來剿滅我們,但是它的軍隊有多少能打戰的,沒有多少吧,就是全國最強大的北洋新軍也才三個鎮,都還沒有練全,其他的軍隊能打戰嗎?所以,如果滿清戰場上打不贏,那結果就很可能是招安或者和談,這樣zhèng fǔ就存在了。”
這番說辭有些人沉默不語,細細考慮,有人呢則立馬站起,怒道:“按照先生說了,這革命之後還要做滿清的順臣?”
實際上是有這個可能,比如短期策略xìng的招安,比如楊銳看見一本穿越清末在安徽搞土改的書就是如此的,但這是個面子問題,對於現在的革命者來說似乎是難以接受的,楊銳不想辯駁,回答道:“只是和談,不是投降,最後還要……”
那個短髮的學生滿臉通紅,激動的說:“這種革命主張,不聽也罷!”說完就走了,他這一走,隨同離開的還是很有一些人。楊銳沒有勸解,這些人本來就是要捨棄的,太憤青的人不適合自己,相對而言他更喜歡智力型的革命者而不是勇氣型的革命者,只不過但凡革命者基本都是勇氣型的。
人散去之後,最後就只剩下林獬兄妹和謝曉石三個,楊銳心裡不由的一涼,但接著就強行的把這種失落驅逐出去。林獬是個言語直接的人,他說道:“竟成啊,我算知道為什麼你和枚叔兄談不到一塊去了,哎,我們青年會這些人也是對極端仇滿的,是以難以和你談得攏啊。”
楊銳點點頭,自我解嘲的說道:“排滿才革命,不排滿還革什麼命啊。可是大家不想想,只排滿能救國嗎?”
林獬是明白人,說道:“可這是大勢所趨,竟成你把革命者想的太好了,不是滿腔憤怒誰會言革命?一旦不憤怒了,革命的勁頭也就沒有了。”
楊銳這時明白了為什麼後來滿清退位後南北就和談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革命者認為排滿成功了,革命結束了,還要北伐幹什麼。對這點哪怕是孫忠山也沒有辦法,他說是領袖,還不如說是面招牌,需要的時候就掛出來,不需要就卸下來。楊銳收回念頭,說道:“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觀點啊,要不然等哪天滿清推翻之後,這些革命者那還不亂套啊。”
此時林獬的妹妹林宗素問道:“楊先生似乎對滿清沒有仇恨?”
楊銳笑笑,說道:“怎麼沒仇,仇大著呢。可是報仇能幹什麼?把滿人殺光中國就能富強了嗎?要真的有那麼一天,那中國就和法國革命沒有什麼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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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報館
林宗素向來思維男xìng化,正想反駁,這時林獬對她擺擺手讓她不要再說,然後說道:“竟成所說,細想之下都是有道理的,只是諸君都聽不進去的,大家都是熱血在革命,不是頭腦在革命。我看,這條綱領還是要改改的。”
楊銳細想他的話,都是熱血在革命而不是頭腦在革命,越想越覺得有理,按照歷史的描述,辛亥前的革命者都是勇者,卻都不是智者。真正的智者在改良派這邊,他們看到了中國的問題所在,也認識到了革命之危害,所以才反對革命,提倡改良。雖然這智者和勇者的鬥爭最終的結果是證明了智者是對的,可是整個中國的局勢還是按照勇者的意志轉移了,最後變的一發不可收拾。楊銳的綱領其實是兩面不討好的綱領,雙方都是不買賬的。按照邁克。波特的競爭理念,是最難受的夾在中間型的。
穿越者、穿越者,你有什麼本事啊?在時代的浪cháo裡,你就是一塊木頭,哪怕你知道結局很多事情你也無法改變。楊銳心裡哀嘆,已經沒有心事再說下去了。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謝曉石說道:“先生前次所說報館之事,我現在請少泉先生來了,先生正在早稻田大學學習新聞,我想這事情還是可以拜託白水先生的。”
楊銳道還沒有想到這塊,當下說道:“少泉兄,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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