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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輕易被愚弄,用他們的話來說,叫做文明人,那麼他一般會遵守約定,如果他不遵守,那麼可以到法院起訴,或者到報館登報。第二,強盜有好多家,如果他違反約定可以聯合其他強盜一起抵制他,要知道,強盜們之間也是有矛盾的。第三,在我們無法保住全部利益的時候,適當的放棄一部分。”
說道這,楊銳又感嘆道:“你們是中國第一批學西方社會科學的人,雖然我們不能否認格物、化學的作用,但前面幾十年的自強運動已經給了我們教訓,光是造兵艦、開船廠、辦鋼廠這些不足以改變中國今天的劣勢,我們要了解洋人治國治世的道道。你們要知道,美國、英國等這些西方國家的總統、首相都從來都不是學理科出身的,基本都是學法律,經濟出身的,可見他們把這些治國的道道看的多重。”
學生們都聽的很認真,也不知道誰傳的訊息,聽說學社講經濟的楊先生是在歐洲遊歷數年後回國的,對西方商學尤為jīng通,印書館正在印先生的書。這樣的訊息使得一些低年級的同學也跑進來了,使得教室裡人更多。
等下了課到教室休息室的時候,蔡元培過來了,楊銳對蔡元培還是比較敬佩的,雖然帶著學生集體退學不太好,但人家在北大當校長的時候重塑了北大的jīng神,後世一直被北大傳頌的,可見還是真的愛學生、為學生著想的人。見過禮後,蔡元培道:“竟成兄課講的真好啊,學生們都很喜歡,呵呵。”
楊銳有些郝然,自己說的要是被後世網路那些大神們見了,還不噴死才怪,謙虛的道:“不敢不敢。我也是第一次上這種大課,說實在的,心裡還是有點怕呢。”說完笑了起來。
蔡元培也大笑起來,說:“哈哈……我當年第一次上講臺也是如此啊,和竟成兄真的彼此彼此啊。”蔡元培說著還摸摸自己的山羊鬍子,像是回憶當年自己當教書時候的時候。
楊銳這樣說本也只是自嘲。笑過之後問道:“孑民兄一社之長,rì理萬機的,怎麼有空來這啊?”
蔡元培也不笑了。說道:“孑民來是代學生感謝先生啊,昨天上完課,學生們就說聽先生的課猶如醍醐灌頂,受益匪淺啊。聽學生轉告昨天的部分講義,才知道大明崇禎當年有這些隱情啊。”說完就感嘆了。
楊銳見他感嘆,自己也嘆了一口氣,說:“崇禎年輕做事太過急切,更重要的接了個爛攤子,元氣已快耗盡,加上時運也不濟,所以就亡了。崇禎這一生還真的命苦啊,看史書據說他平常走路很慢,因為裡面的衣服都是補丁,所以擔心走快露出補丁有損皇家尊嚴。”
楊銳說的動情,但是蔡元培卻是聽得心不在焉,他左右看看,見沒人突然問道:“竟成兄你看滿清氣數如何?”
楊銳不由啞然失笑,看來蔡元培有點把他當神棍的意思,開玩笑的說道:“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蔡元培到不是開玩笑,急切的說:“竟成兄,孑民不是開玩笑。”
楊銳心裡瞭然了,原來蔡元培也是革命黨。他卻不知,蔡元培本來就是清末暗殺組織光復會的第一任會長,雖然是有被副會長陶成章拉過來當招牌的嫌疑,但他本身也確實是革命黨,還親手製造炸彈。後來在1905年同盟會成立時蔡元培又加入同盟會,是國民黨的元老了,民國以後他一直在教育界,所以軍國爭霸的穿越小說很少提及他的背景,而又因為老。毛對其有好感,後世歷史書對他正面評價很多,但是都在教育方面。這就使得楊銳兩個歷史知識主要來源——穿越小說和歷史課本——都出了問題,以致他根本就不瞭解蔡元培的真實歷史。
楊銳看著牆角一張粘了灰塵的壞凳子,端出來,一口氣吹過去,灰塵紛飛,再拍一拍,凳子立即乾淨了。楊銳放下凳子說:“吹掉灰塵是很容易的,怎麼樣把凳子修好這個卻很不容易啊。”
蔡元培看著這種破凳子,若有所思,半響才道:“灰塵除去後,行zì yóumín zhǔ之政,即使不能成為列強,但也可以政治清明,民富國安。”
楊銳聽了卻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敢和他辯論、較真,穿越小說裡常說現在的革命人士都是滿腔熱血型的,因為年齡和閱歷的關係都把革命想的很簡單,把建設國家想的更簡單,基本是認為滿清一倒,共和國一建就萬事了。楊銳抓住蔡元培的手臂:“孑民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好好教書啊。”
第十一章 儀器館1
蔡元培正還要說什麼,卻見有人進來,急忙停住,只見一個年輕老師進來了,他見是熟人才高聲道:“憲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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