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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伙!”
聽聞敵軍總預備隊就在眼前。兩個本來有些焦急的團長頓時歡喜起來,既然總預備隊都出現了,那就說東洋鬼子只有一口氣了。
終於將日軍塹壕地勢打量完,張富貴放下望遠鏡問道:“炮團上來了嗎?”
“上來了,可是炮團說不能用毒氣炮,要不然不等天黑衝上去自己人也遭殃。”商誥說道。芥子氣毒性太大,使用時若不隔個半天等它消散,即便有毒氣面具部隊也有很大危險,所以這種快速的短兵相接炮兵還是使用榴彈炮。
“不用就不用,那東西不帶打的還更暢快。”一團長吳殿揚中校說道。剛才突破日軍防線的時候,他的團被板載衝鋒的日軍打了措手不及,雖沒大的損失,可當頭一棒也夠憋屈的,說到底還是毒氣面罩誤事。
“扯!咱們不用毒氣,日本人就不會用了?”張富貴訓斥道。“待會進攻的時候讓兄弟們把毒氣面具都帶上,日軍的毒氣是黃綠色的,咱們毒氣有股子蒜味,兩樣碰上了都給我戴上那豬頭罩。”
“是,旅長!”吳殿揚被旅長一訓,當下就抓後腦勺。
“都回去吧。炮擊準備時間是半小時,天黑前務必擊潰熊本師團!”張富貴當場下了命令。
幾分鐘之後,復興軍的炮兵再次朝日軍塹壕和其後的炮兵陣地轟鳴起來,半小時後,當炮火轉向日軍防禦縱深、日軍塹壕還在被硝煙完全籠罩時,一團報告說,一營各連出發了。此時張富貴不顧危險的站在幾個彈藥箱壘起來的凳子上,他不安的聽完參謀的報告,在望遠鏡中關切的看著衝擊的一營。
己軍的炮火已向敵後延伸,可日軍未被完全壓制的炮火依然怒射在兩軍之間空曠地帶,有些是榴霰彈,它們像一朵朵煙花似的綻放,高高的在十五米的空中炸開,吐出霰彈,殺傷那些從一個彈坑跳到另一個彈坑的己方士兵;而有些則是榴彈,落地之後,在碰撞引信的作用下,炮彈猛然炸開,火光、泥土、生命,都在這聲爆炸中飄逝。
張富貴沒有聽到連隊衝擊時的吶喊,但他能從士兵們的動作中感覺到他們的生命在奔騰,不過,他覺得這一次進攻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每當炮彈炸開的時候,他總感覺人命是那樣的軟弱無力、不堪一擊,特別是現在日軍炮兵還在猛射炮彈。
張富貴上校皺著眉,他不安的看向一邊的電話,想著是不是要催促炮兵全力壓制日軍火炮,可就在這時候,電話鈴卻響了,電話員員接過之後高喊道:“報告,一營衝入了敵軍塹壕,正在清掃敵軍!”
張富貴上校聞言心中一震,感覺背脊上起了針刺似的雞皮疙瘩,他立即對著電話員喊道:“二營和三營,馬上衝鋒!”
旅長髮布了全團衝擊的口令,收到命令的吳殿揚也用電話接通了兩個營部,他一樣最大的聲音在電話裡高喊著:“二營三營,馬上衝鋒!馬上衝鋒!”
隨著他的命令,低矮塹壕裡計程車兵躍出塹壕,帶著槍聲和吶喊聲,往日軍陣地衝去。近千名士兵頓時將田野給鋪滿,日軍炮彈不斷在他們當中、在他們頭上爆炸,硝煙遮住了士兵的影子,但一會又被風吹散了,士兵們倒下、起來、奔跑、爬行,穿過那青灰色的煙霧,繞過那黑漆漆的彈坑,往日軍塹壕疾馳而去。
“二營好樣的!”吳殿揚看著正面不斷前進的軍旗,他認出來了,那是他同鄉俞季春的營。
他這邊讚賞,旁邊團參謀陳桂法少校臉色卻是汗如雨淋,他不明白為何己方炮兵到現在都沒有壓制住日軍炮兵,現在士兵們被敵炮殺傷很大,要是日軍和以往一樣,待己軍完全衝入日軍塹壕時來一個無差別炮擊,那損失可就大了。
團部這邊如此,旅部張富貴也對進擊的那個營很滿意,這個營就在戰場的正面,遭受的日軍火力甚大,他問道:“好樣的!這是誰的營?”
“應該是俞季春的。”參謀長商誥說道,他也認出了那面軍旗,和其他營的旗幟不一樣,二營的營旗幾年前被滿清禁衛軍打了幾個窟窿,當時的營長不想補,最終就留下這麼一面破洞旗。
參謀長正說著,兩發遠端炮彈卻悶聲悶氣的落在了指揮所附近,轟隆轟隆的爆炸之後,裹著泥土的巨浪落向了塹壕,泥土打到了商誥中校的頭上,打在電話機上,而站在彈藥箱上的旅長張富貴,則被爆炸的氣浪推向了塹壕的另外一側,軍帽也落在了地上。
而此時在塹壕的另一側,吳殿揚卻看到另一面沒有破洞的軍旗停滯了,他大聲喊道“三營怎麼回事?”他拉過電話員道:“快!命令三營,不許停滯向前猛衝!”
從望遠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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