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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等著了,看到面有憂色的蔡元培,他關切的問道:“孑民兄,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來了?”
“哎!”蔡元培一聲長嘆,看了看周圍有不少人來往,於是道:“有什麼地方好說話嗎,我有事想和你談談,很重要。”
“去我辦公室吧。”章士釗帶著蔡元培上了樓,廷尉府的經費雖然不多,但卻足數,現在這棟大樓就是去年新蓋的,他作為法制報的主編。還是有一套極大的辦公室的。
兩人上到二樓,剛剛坐定蔡元培就道:“行嚴啊,我是為了滬上刺殺案來的,現在不單是稚暉兄被巡警抓了。那些前去巡警局請願的學生,還被他們開槍打死打傷,你說!你說!這是事情啊!這和以前滿清的時候有和差別。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啊!開槍打死了學生?”章士釗嚇了一跳,他作為法制報的主編。訊息也很是靈通的,不想滬上除了刺殺一案。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看著激動的蔡元培,安慰道:“孑民兄彆著急,我去打聽下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等我一會。”
章士釗想走,蔡元培想攔可想到他是去打聽訊息,不由伸出的手又放下了,他只焦躁的等了好一會兒,才見章士釗面色不愉的走了進來,他坐下道:“確實有這麼回事,滬上督察院和安全域性都介入了,想來明後幾日就會有確切的訊息。”
“明後幾日?為何要明後幾日?”蔡元培聽章士釗如此說話很是氣氛,“現在幾百個學生都被警局抓了,明後幾日怕是要多死幾個!”
“孑民兄,現在督察院已經介入了,也就是說警局的一切舉動都得在督察官的監督下進行,這還能出什麼事情?我國的司法是獨立的,就是竟成想幹涉也干涉不了。”章士釗道。
“督察院就獨立了?督察院院長徐錫麟還不是復興會會員。”蔡元培知道的東西比章士釗多的多,對司法獨立並不太看好:“現在我來就是想救救那些學生,還有稚暉兄,他只是一個書生,怎麼會和刺殺扯上關係呢?一定是下面的巡警見是當朝總理被刺,巴不得多抓些人好討好上官,這種把戲,自古皆有。行嚴啊,你可得幫忙把那些人給放出來啊。”
“這…,孑民兄,我就是一個辦報紙的,怎麼能放人?”蔡元培所請讓章士釗很是為難,吳稚暉之事他是知道的,此人身居租界,要是巡警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絕不會拿他的。但他也是當初愛國學社的一員,蔡元培為何來救人他是明白的,所以這些實話真不知道當如何說。
章士釗說自己救不了,蔡元培道:“行嚴,可不要忘了愛國學舍啊。稚暉兄我是知道他的為人的,還有那些學生,想想以前的南洋公學,學生們不是被老師逼急了,誰會退學?這根本就是下面的巡警官逼民反、草菅人命啊!”
蔡元培的話語一句比一句重,章士釗聽的很不是滋味,但想到愛國學社,他的心也軟了下來,道:“孑民兄,吳稚暉被捕是有確鑿證據的,他帶著刺客前往晦明學社,請他們幫刺客熟悉學堂環境和各科課程。他不管知不知道刺客的目的,就憑他事後對此隱瞞不報,還跑去找竟成那裡要求輕判那些刺客,就無法洗脫自己和刺殺案的干係。
還有那些學生,後面開槍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前面在刺殺當夜逮捕的那五十多個學生,有十多個確實是參與或知曉這次刺殺,另外還懷疑其他幾個,但那些人都不肯招認,巡警局本來是想在今天放了那些沒有證據的學生,不想卻出了這麼個事情。”
蔡元培之前只信張元濟的電報,卻不想還有這樣的案情,他開始有些不安,但還是堅持道:“刺殺案既然沒有得逞,為何要株連如此之廣?稚暉再怎麼也是國之大才,學界名人,真要判刑入獄,那以後讓他如何自處?還有那些學生,即便參與其中,那也是被人蠱惑所致,怎麼能真的訴之公堂呢?”
“孑民兄!”章士釗見他還是執迷不悟,只好道:“刺殺一案,總理府的護衛一死一傷,死的那位就是被藏在那些學生當中的刺客所殺。這事情如果大理寺或是督察院沒有盡職作為,那竟成會怎麼說?那說不定廷尉府明天就要關門了。司法之所以要獨立,就是為了能做到秉公執法,鐵面無私,同盟會早年便嗜好暗殺,現在惡習不改,不嚴懲的話那以後將更加無法無天。前幾日廷尉伍廷芳伍大人就此案已專門開過會了,說這件案子是要從重判處的,絕不能姑息。”
章士釗一個從重判處,蔡元培涼意從心底裡升了上來,“難道就不能法外開恩,就像…就像那什麼傅偉康有為一樣?”
“難!”章士釗再下了一個論斷:“滿人會被寬容,還是因為舊士紳、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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