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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排長對著遊老虎和那個女官敬禮後道:“報告長官,我部現已控制王村,緝拿叛匪一百一十五人,擊斃十六人,繳獲鳥銃、步槍共七十四杆,子彈一千餘發。大刀長矛無數;我部及稅警部隊犧牲六人,負傷七人,報告完畢。”
“所有武器、罪證都拍照存檔,還有馬上審問以獲得足夠口供。其他的先別管。”那女官對軍人的敬禮沒有絲毫不習慣,只是按程式釋出命令,說完後她又道:“王有仁呢?”
“在…祠堂裡頭。”少尉本是給遊老虎彙報的。不想發號施令的是女官。
“帶我去看看!”女官冷笑了一下,面色更加嚇人。不過少尉視而不見,當下就把她帶入了祠堂。裡面的被俘的棒老二都黑壓壓的蹲在那裡。等著巡警用繩子來捆,而一個老爺模樣的人正躺倒在地上,似乎是壽傷了,一個衛生員正在一邊救護。
“問他,被殺的農會幹部屍首在哪?”女官站到王有仁面前,傲然的看著他,
在一側的巡警經她一個隨員轉告,用本地話問過後回道:“他說他不知道,他還說……”
“還說什麼?都說出去來!”女官眉頭緊蹙,臉色冰寒。
“他還說我們這般沒有王法、不講憲法、不講公義…”巡警苦逼逼的傳話,真不知道怎麼好。
“王法?”女官冷笑,她用腰間的佩劍連著鞘指著王有仁:“要說王法,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皇上已經下旨收地,這就是王法;要說憲法,稽疑院已經修憲,這就是憲法;要說公義,你們哪家不是趁著天災逼死農民,低價買地?當初你們低價收地的時候就有公義,今日官府折價收地就沒公義,這公義跟你姓麼?”
很明顯的,知道政府此舉不合憲法的王有仁是聽得懂官話的,在女官責問下,他強忍著一口氣半挺起身子,罵道:“媽逼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雖罵,但女官卻不理他,只是大聲命令道:“掘地三尺也要把農會同志找出來,另外,集中這個村的人,告訴他們,不想和叛亂者同罪,那就先招認,不然全部充軍!”
“是!”遊老虎幾個和稅警的軍官都大聲喝道,說罷就各去忙活了。
朱建德本是極贊成女官說的那番話的,他自己家原本有的幾挑地,就是災荒年景典當最後賣給地主的,不過聽到‘全部充軍’之語,他又忍不住問道:“他們都要充軍嗎?”
“刑法規定:叛亂者不但要受刑,家產也將充公;而土革執行條例細則又規定:沒有耕地或生活技能的農戶,為使其有田可耕,將全部移民東北。朱上校對此有疑問?”女官問道。
“沒有疑問,沒有了。”聽她這麼解釋,朱建德立即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充軍這詞雖同一個,但意思卻完全不同。微微尷尬間,他見此地事情已經平息,便道:“此地事情既然已了,那在下便告辭了。”
他說完便朝女官拱拱手,然後退出來這幢有些陰冷的祠堂。此時外面暖陽正好,出到院子的他被陽光一曬,頓時打來個激靈。心情莫名的輕鬆後,他走出村子一段便看見在明媚的天際下,大哥朱代歷正在大路的那一側等他,他好像沒再用旱菸袋,而是點起了他帶回來的紙菸。
朱建德見證了一起反抗的鎮壓。而在各大口岸的報紙上,昨天晚上總理‘屠盡劣紳三百萬’的驚人之語和各處的民亂一起被刊印出來。上面竭盡汙衊之所能,把鎮亂說成是屠殺。弄得即便之前最支援楊竟成之人。現在也開始轉變立場,怒斥其喪盡天良,殘酷兇暴。
得益於這波助力,加入護憲黨的人數更是暴曾,看著黨員越來越多,湯化龍、林長民這些人越來越擔心,生怕銀安殿那位殺神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們擔心,而吃定楊銳性子的梁啟超卻滿不在乎,他甚至還想把護憲黨總部搬離滬上租界。遷至北京。不過他此舉卻被諸人給攔住了,在租界他們覺得很安全,出了租界則不是,到了北京那簡直是自投羅網。
大家都不敢搬出租界,素來語言上反叛,行為上拘謹的梁啟超也只好作罷。不過這一次從北京倒是來了一個人,和他談的正是遷部北上的事情。
“任公既然不想和忠山先生合作一起反楊,那就應該遷至北京,擠垮國民黨。與復興會爭奪稽疑院席位。若是在滬上不死不活,那真是可惜了現在這局勢。”滬上護憲黨總部的會客廳內,坐在客席的前民報駐北京記者戴天仇侃侃而談。不過這戴天仇是他以前的名字,他面見梁啟超的時候。用的是他的本名:戴季陶。
他說完梁啟超沉思間,和他同來的福建人林森卻激將道:“任公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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