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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可有四百多公里,他是想十天時間走完它的,就像那一年他花了五天時間走完從儀隴到成都的路一樣。現在背這麼大袋椰子,這豈不是要變成負重越野了。
朱建德心中搖頭,陸挽沒發現這一點,又再拿出兩個巴掌大的錦布小包,道:“玉階兄,你我同志一場,我卻無緣拜會令尊令堂還有大嫂,這是一點小小薄禮,還望不要推辭。”
“你這是……”朱建德沒想到陸挽還來這一出,正想正色推辭,不想陸挽早知他的性子,道:“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兩副玉鐲子,一根玉製旱菸煙鼻。他們都說賣那麼便宜是假貨,我不信就花十塊錢買了,還給我老孃和媳婦各買了一對,不過對她們我可沒說是十塊錢來的……”
陸挽一說十塊錢的玉。朱建德就笑了,這東西他知道。不知道那首飾店老闆從哪裡弄來的貨色,他本來也想買。可人言可畏,擔心上當他只看看就走了。得知價錢不貴,朱建德便道:“那我就收下了。令尊大人我會盡量開勸他的,你就放心吧。”
他這邊說完,陸挽還想再交代什麼的時候,不想客輪拉響了汽笛,檢票員也大聲的催促旅客快些上船。這便讓陸挽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只說了聲‘一路順風’便和他道別了。
他這邊走了,朱建德則同著勤務兵拖著那兩袋死重的椰子上了船。待到了艙室。忍不住的朱建德對勤務兵道:“小鬼,你上回家裡有幾口人來著?”
“報告上官,有八口人。”勤務兵是上過私塾卻沒入過軍校的新兵蛋子,姓秦。朱建德一般都叫他小鬼。秦小鬼此時見長官發問顧不得擦汗。立刻立正報告。
“那記得去找一個麻袋,這袋椰子分你一半。”朱建德黝黑的臉笑著,下了一個命令。
“長官,這椰子是陸長官給您的……”有些不知所措,在臺灣這東西毫不值錢,可拉回內陸那可就不得了,秦小鬼剛才還想著陸旅長就是腦子好用,這不就是變廢為寶嗎。
“讓你拿就讓你拿。這幾十斤的,你想讓我負重越野是不是?這陸挽……”朱建德搖頭苦笑道。他也如勤務兵那般忽然感覺這在臺灣沒人要的東西要是運到四川那準能賣個好價錢。
臺灣到滬上船行甚快,三日後郵船就到了吳淞口。第1旅的駐地臺北雖然也繁華,可比起滬上來不知道遜了幾籌,兩人買好火車票,走馬觀花的在大馬路轉了一段,好幾次都被那些招徠‘冤大頭’的滬上女子給拉進店去。
復興軍軍餉是不高,可問題是朱建德的軍裝那麼好看,不是將軍就是大官,女人們想著再怎麼也能哄出一些油水來。誰想到朱建德對什麼都只是看看,買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弄得那些人一點也沒有辦法,心中只呼來個鐵公雞,趕緊趕緊的把這兩個人打發了。
“她們是嫌棄我們嗎?”又一次被拉進店去然後再被冷眼送出來,多次之後朱建德終於感覺有些不對。他這話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再問秦小鬼。
“報告長官,她們是嫌棄我們不肯掏錢。”秦小鬼道。朱建德是大人,可他是跟班,女店員對他可不是那麼客氣了。“她們一面紗巾就要兩塊華洋,放老家這錢都能吃一個多月了。”
朱建德只是看看,根本不想買,也就沒在意價錢,現在聽勤務兵這麼一說,還真覺得的那東西賣的太貴了,他忽然想起,這大馬路就是宰客一條街,只要是外地人,十個有八個會被宰。想到此他立覺有些慶幸,於是道:“還是別逛了,去四馬路吧,那邊是賣書的。”
四馬路在大馬路附近,過去不是太遠。兩人正準備過去的時候,一陣口號聲從不遠處傳來,細聽卻有人在呼喊‘保護私產、維護憲法’之類,再等一會,就看見一排舉著橫幅和標語的長衫士紳從橫街冒出來,他們一邊喊一邊走,儼然是在遊行。
那些士紳看上去聲勢很大,但等人走過,才知道只是前面人多,後面空無一人,虎頭蛇尾而已。朱建德此時方從驚訝中過回神來,笑著搖頭從橫街前往四馬路。他不知道這些士紳怎麼鬧起遊行來了,這不是革命黨的專利嗎,他們怎麼也鬧上了?
朱建德這邊嘀咕的前往四馬路,到了那邊卻又發現有人站在十字路口邊臨街講演,這次似乎就不是士紳了,而是一些年輕書生,他們倒不是為了要保護憲法,而是嚴厲批評大理寺和廷尉府,將當朝說成是暴政,並宣稱為了營救學界泰斗‘張先生’,希望大家能在一張寫得半滿的大紙上簽名畫押。
前面是‘護法’,這裡卻是‘救人’,即便是不怎麼通人情世故的朱建德也有了些覺悟,那就是在有些人眼裡,法律只是一個粉頭。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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