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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他只好叫上來一個老實學生,低語兩句再讓剛才那個提問的學生也站上來,之後就笑退一旁了。他這邊笑。先上來那個學生突然打了提問學生一耳光,‘啪!’的一聲。聲音異常響亮,提問學生嫩臉當即紅的發腫。
“你!你幹嘛打人?”撫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被打的學生怒指對方,又委屈的看向一側的楊銳。他越是這般,打人學生繼續扇耳光,再吃一記耳光後,反擊才開始。
“停!”楊銳喝了一聲,鞭子也打在講臺上,‘砰’的一聲四座皆驚。“這只是一場試驗。”楊銳解釋道,卻並未讓兩人下去。“這場試驗解釋了剛才那個問題——為什麼當今朝堂諸公會重蹈宋人的覆轍。不是太自私、不是太草包、太慫,而是他們和宋人一樣。忘記自己野獸的本能。簡而言之,就是他們只懂用腦子思考。
與金國籤海上之盟的宋人是這樣想的:遼國欺我久矣,而金國卻是他的敵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因而宋金結盟合乎邏輯常理、說不定南北夾擊下,自己就收復了燕雲十六州。而金國確實比遼國能戰,可我有燕雲十六州在手,何懼金人?
思考、理性;理性、思考……”楊銳重複著這兩個詞,又看向被打的那個學生:“這讓人感覺無比正確的東西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害人害己。比如剛才:你吃第一記耳光的時候就打回去。那絕不會吃第二記耳光。為何如何,因為你的頭腦在思考:他為何要打我?我平日裡並未惹他、他居然在老師面前打人,打人要被學堂開除的……”
“想的是這些嗎?”楊銳說完對著那個被打的學生問。
“是,先生。”一會功夫。白嫩臉蛋此時腫的像個饅頭。“我就擔心被學堂開除……”
“那我問你,打架被開除的規定是誰定的?”見他還是心有制肘,楊銳再問。
“是師長們定的。”饅頭臉再答。
“我再問你:老林子裡有規矩嗎?”楊銳繼續問。“當今世界國與國有規矩嗎?”
眼睛眨了幾眨。饅頭臉終於開竅了,他想笑卻又痛的撕牙咧嘴。“沒有規矩,先生。”
“因為考慮別人定下的規矩而忘記自己的本能。這就是你的教訓。”楊銳看著他和藹的讚許,而後看向課堂裡的學生,“你們記住:祖宗賜予我們的本能比我們自己的腦袋好用百倍,但總是有人傻瓜的認為理性萬能。理性真正能做到事情僅僅是在你選擇之後,而不是在你選擇之時。另外,天下沒有別的規矩,除了這三條:
第一,就是勇敢。一個怯弱的人永遠不值得信任,他就像河邊的鵝卵石一樣四面光光,平日裡這些人溫文儒雅、知書達理,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為了能活下去,他什麼事情都說得出來、都幹得出來,所以我一直說勇敢是美德的基礎。
第二是虔誠。如果說勇敢就是美德,那亡命之徒顯然要另當別論。並不為自身利益的勇敢才是真正的美德,而要做到不顧私利的勇敢,只能是虔誠信仰。死確實是我們在這個世界的結束,可誰有能否定死不是下一個世界的開始?
第三則是守諾。唯有勇敢而虔誠的人才能守諾,那些鵝卵石想守卻受不住,亡命之徒為了私利又不屑於守。這就回到之前我們那個話題:所謂的權力制衡和制度決定論。在一個滿是鵝卵石的世界,權利無法制衡,因為找不到支點;同樣,在一個滿是亡命徒的世界,再精巧的制度也等於虛無,因為根本沒人遵守。國民的品性和美德才是國家的未來,這樣的國家需要三權制衡嗎?不需要;需要精巧的制度嗎?也不需要。
因此我們可以說,當一個國家把希望寄託在所謂的三權制衡或者制度上時,她離徹底崩塌那一天已經非常近了。制度之所以還能建立,是因為她的國民還沒有完全卵石化,還能提供一個較為牢固的支點讓權力互相制衡,但這離國民徹底卵石化不太遠了……”
剛剛好說到這裡下課鈴就響了,王季同意外的出現在教室門口。待楊銳出去,他笑著道:“竟成你又在忽悠年青人……”
沒想到王季同居然會直接跑到學堂裡來,不知道他聽了多少的楊銳不好意思的笑:“老兒不死是為賊。這哪叫忽悠,這叫啟蒙懂不懂?不教育他們以後走錯了路怎麼辦。”他半真半假說罷又道:“你怎麼來了?有急事難道。”
王季同本還想取笑幾句。見楊銳問正事,當下道:“確實有急事。”
“嗯。說說。”楊銳負著手和他走向校園深處,徐財根幾個在一邊跟著。
“大公報出了一片文章。主要是分析美國不與我們簽約的種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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