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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恆的左肩。
東方晏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所以這一劍雖然刺下,但未深入,只見紅色的花朵在趙子恆的左肩慢慢綻放開來,趙子恆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完全沒有感覺似的。
“只有這種程度就能抵消煉王的痛嗎?”
像是挑釁的語氣從趙子恆口中說出,幾乎所有人都感到背脊一涼,整個人都僵硬住,誰能想到面對如此情況趙子恆還能說出這番具有挑釁意味的話來?而王冶,仍是緊閉著雙目不去看,看似平靜卻還是無法掩飾身體的顫抖,雖只是輕微,卻仍能感覺到王冶心中的不忍,雙手緊攥著雙拳,紅色的液體從指縫中溢位,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
第一百一十三章 接觸(5)
東方晏也未曾想到在這種時候趙子恆還會用這種話來刺激他,持劍的手在顫抖,很清楚的暴露他心中的憤怒,儘管如此,他還是忍受住了趙子恆的挑釁;東方晏很清楚,就算將趙子恆重傷也不會有人為難他,他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因為趙子恆的話,只要趙子恆還活著,那麼他真的可以完全無須顧慮,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如此相信著;同時,東方晏完全可以照趙子恆所說的那樣將喪女之痛的疼痛隨意的加註到他的身上,先前的挑釁完全可說是因為本能,但這次的挑釁,東方晏出乎意料的控制住了衝動,不是因為趙子恆被血浸透的傷口,而是趙子恆眼中依然深邃、波瀾不驚的神色。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這種味道使人近乎窒息,喘口氣都十分困難。
突然,兵器落地的聲音喚回了所有人的神智,王冶也睜開了雙眼,趙子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東方晏垂下持劍的手,目光飄忽不定,張了張口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與東方晏的談話結束後,趙子恆第一時間被臣子和王冶送回【御龍殿】,當然留下來的只有會醫術的王冶,當看到趙子恆左肩多出的傷口時,秀英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而當趙子恆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後,王冶和秀英更是不約而同的倒吸口涼氣……
“怎、怎麼會這樣???”
秀英顫抖的聲音,不忍去看那傷口,捂著嘴重心不穩的蹌踉後退,顯然是無法承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王冶什麼也沒說,專注於治療紅色液體不斷外湧的傷口,趙子恆則一聲不吭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茵茵,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
不能說秀英會失神,實在是因為趙子恆的傷口太過觸目驚心,胸口處原本就一直沒有癒合的傷口有些變黑,而新留下的傷口恰恰是在舊傷口之上,就像是把未愈的舊傷口活活撕扯開來般。
“冶、冶哥哥……”
秀英幾乎快要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口齒不清的想要問清原因。
“安靜,秀英。”
王冶平靜出奇的聲音有效的制止了秀英的驚慌,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怠慢,小心翼翼的替趙子恆縫合著傷口,雖說東方晏刺得並不深,但還是使得舊傷口裂開,所以才會流了那麼多血,但當時除了王冶沒人知道;趙子恆的傷口一直都無法癒合已是王冶心中的顧慮,再這一次讓舊傷口裂開實在不容樂觀,即便趙子恆表面看上去平靜,至少從他額頭見滲透著大小不一的汗珠便知他只是在默默的承受。
其實,從王冶知道趙子恆取劍的那一刻便知他的打算,而他也知道東方晏一定會動手,本不想看到趙子恆為這件事受傷才閉上雙眼,卻萬萬沒想到東方晏的那一劍會不偏不倚的正中趙子恆的舊傷口上,但當時他只能強忍著去阻止;如果只是一般人,如果那個人不是煉王,那麼王冶知道自己恐怕就會控制不住殺掉那人的衝動,他比誰都清楚趙子恆傷勢惡化的後果,即使如此,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表面的平靜與心中的慌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王冶還是知道,此刻的他需要冷靜,需要全心全意的處理著趙子恆重新裂開的傷口;儘管他知道就算處理好傷口也改變不了事實,他仍是一心一意,不這麼做的話他便無法停止去思考其他,所以現在他只能把所有心力放在趙子恆身上。
過了好久,房間裡都掌起了燈,王冶手中的動作仍未停止,秀英也只在剛開始失神過後就立即回過神幫王冶打下手,記不清換了多少次清水、多少次沾血的白布;明明不是第一次,秀英還是發現了眼前的王冶比仍和時候都要細心、都要專注,這代表了什麼呢?秀英不敢茫然的猜測,所以自始至終她都保持了沉默,專心的為王冶打著下手。
從王冶開始為自己治療開始時起過了多久,趙子恆絲毫不在意,儘管傷口處傳來陣陣的刺痛他不是沒有感覺,他的意識比想象中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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