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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你不是知道嗎?濰城瘟疫爆發,遲早會波及到整個關州,雖然不擔心會被傳染,但還是要離開這裡。”
“什麼?瘟疫??”
瘟疫的話題茵茵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果不是鬼煞說的話,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看茵茵的反應,鬼煞在面具下的表情微微感到詫異,難道她不是因為知道才會從濰城離開的嗎?
“你真的不知道?說起來應該是上個月的事了吧,最早發現瘟疫的地方是在濰城比較偏遠的村子裡,因為靖王周延全面封鎖,所以沒人知道,可在不久前瘟疫感染的範圍太大,所以訊息走漏了,隨著感染的人數不斷增加,區域也逐漸擴大,現在應該已經擴散到濰城了吧。”
茵茵愣住了,這些是她從來都不知道,但說到上個月,上個月的話不就是那段周延經常會出現不在府邸的時候嗎?
“說起來,靖王還真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男人,以前就算屠殺數百上千的無辜百姓都不會眨眼的人,現在竟然會留在最危險的地方,很難想象他是以什麼理由留下來的。”
鬼煞的話如針刺般一根根刺進茵茵的心裡,為什麼這些她會不知道呢?她從未想過周延到底在做什麼,甚至也不曾想過為什麼周延要讓她離開,只知道危險,卻從未想過是這樣的災難;然而,就算在面對瘟疫這種災難周延也能抽出時間陪伴自己,也不惜耗費心裡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呢?為了一個人的生命去和周延僵持不下,那時候他是怎麼樣的心情呢?面臨左右緊迫的局勢,他什麼也沒說,選擇了沉默和守護,忍受著一切將自己送走,茵茵可以不計周延以前的所作所為,可她十分的清楚和肯定,周延對她的那份感情雖執著卻也小心翼翼,即使拼了性命也會保護的程度,而她自己每次都只會為了自己而選擇逃避,在多少情況下她傷了周延多少次已經數不清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伴隨難以言喻的痛楚開口,淚水從她臉龐滑落,滴落在捧在手中的碗中,看到茵茵的樣子,鬼煞愣住了,眼前茵茵的表情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愛憐的感覺?不禁想要伸手去為她拭去臉龐的淚水,最後還是忍住了,他開始想知道,在眼前的這名女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所瞭解的也只是個大概,到底是什麼事能讓眼前這名女子總是如此悲傷呢?每次哭泣的表情總能令人心碎!
茵茵想到的是自己對一個用生命愛著自己的人所做過殘忍的事,一味的逃避,一味的想要保護自己和不知是否存在的眾多生命,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一個用生命愛著自己的人,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此刻,茵茵的腦海中根本就不存在真虛,只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感到無盡的懊悔……
茵茵到底哭了多久,鬼煞也不知道,在她苦累而昏睡後,他將她抱到了床上,雖然他什麼也沒問,茵茵也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在茵茵身上所發生的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即使是知道的外人也不會知道她的內心,所以她心中的痛楚究竟又多深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他人心中的痛楚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隨意揭開的,鬼煞也並非那種多事的人;看著茵茵右手腕上的手鐲,他猜到了為什麼送這個手鐲的人會迷上茵茵!
看著沉睡的茵茵,鬼煞抬起手緩緩將面具摘下,摘下面具的他慢慢俯下身來,臉貼近了茵茵的臉,他輕輕的吻去那殘留在茵茵臉上和睫毛上的淚水,過後他又用冰冷的眼眸凝視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不討厭、也不反感,他討厭女人、卻不討厭眼前的茵茵,深思過後,鬼煞站直身,轉而走向桌邊,那張一直隱藏在面具上的那張臉是那樣的熟悉,現在鬼煞也不會知道,他將會因為他的這張臉而改變,也會讓其他迷上茵茵的男子而變得瘋狂,他也將會是其一!
事實總是難料的,天大地大,之前有林薇,現在則是鬼煞,這兩個人都註定會成為茵茵和趙子恒生命中最難以忘卻的存在!
第六十九章:結伴同行(1)
鬼煞的傷比想象中更早痊癒,相反茵茵的情況倒是不怎麼樂觀,和她接觸後,鬼煞驚訝的發現茵茵身體的秘密,甚至不敢相信,奇蹟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如果不存在的話,那為何應該死去的人仍活著?作為任何一名學醫之人,都會對茵茵的情況產生興趣,鬼煞自是也不會例外。
結果,最終茵茵還是沒有吃過鬼煞所做的那種不明物,幾天不吃不喝似乎對她本人沒有一點影響,承諾過帶茵茵離開的鬼煞也沒有食言,真的帶茵茵離開了,到最後茵茵還是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暗山中的哪個位置,範圍究竟有多大她也不知道,被鬼煞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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