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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個少年其實在笑,在嘲諷的、輕蔑的、狠辣的微笑。
乾萬帝伸手去板著他的下巴:“你又求我什麼?”
“臣求皇上息怒啊,”明德說,“——您堂堂一個皇上,雞毛蒜皮的事都要靠痛罵皇后才能解氣嗎?既然這樣皇后也不用耽誤您什麼時間了,耽擱了您的丁昭儀侍寢,真是不好意思啊。”
這話說得無比溫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婉若好女了。
丁昭儀腦子裡嗡的一響。任何人都不敢這麼對皇帝說話,除非是想上午門去,想被株連九族。
乾萬帝的臉色果然扭曲了,那一刻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下一刻就要把扳在明德下巴上的手指移到他脖子上去,狠狠的掐住他一樣。
“上官明德,”乾萬帝李驥從牙齒縫裡逼出來幾個字,“——你以為明天就春闈開考了,你一隻腳已經踏出京城的城門了是嗎?”
“臣不敢。”
“朕可以立刻就取消你參加考試的資格,你信不信?”
明德介面道:“臣如何不信。”
乾萬帝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了半晌,眼神陰霾入骨,就像是野獸在獵食之前專注的盯著獵物的目光。上官明德溫順的跪著,任憑自己的下巴被緊緊的掐著,長長的眼睫垂下來,好像完全沒有馬上就要被撕碎的感覺一樣。
乾萬帝半跪下去,拎著他的下巴,用力之大把他整個上半身都拉了過來,幾乎要傾入自己的懷裡去。
“明德,”他問,“你在威脅我嗎?”
上官明德笑了起來:“臣怎麼敢。”
“那你這是幹什麼?”
“臣知錯。”
“你知道什麼錯?”
“臣說過了,”明德溫柔的微笑著緩緩的道:“——臣見鳩佔鵲巢後宮穢亂,忍不住替皇上皇后教育丁昭儀誰才是這後宮之主天下之母,誰知卻耽擱了皇上寵幸丁昭儀,實在是罪過。”
說穿了,這人心眼小又記仇,被惹到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唸念不忘著要把帳算回來。可能這些年來明裡暗裡向皇后示威的妃子不在少數,可能比丁昭儀愚蠢天真的人更多,但是不幸的,丁昭儀一次天真無知的炫耀之舉,偏偏就讓上官明德惦記上了。
乾萬帝不怒反笑:“好,好!愛卿如此兢兢業業,朕怎麼能不賞你?”
乾萬帝猛地一把把明德拖起來,一隻大手鐵鉗一樣抓住他的胳膊,也不顧他有沒有跟上,就這麼連拖帶拽的把明德拖到了大殿門口。丁昭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突而聽見身後椅子砰的一聲響,回頭一看只見是皇后站起了身,又無力的跌坐在了巨大的、華貴的玉椅裡。
丁昭儀顫抖著開了口:“皇后……陛下他……”
皇后厲聲道:“你愣著幹什麼呀!”
她的聲音完全失卻了平日裡的平淡和端莊,甚至給人一種猙獰的錯覺。
丁昭儀腳下一軟,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大殿,拼命追著跟了上去。
豔色殊眾
作者有話要說:複方親乃潛水還是迷路了,嘆
明黃色的儀仗停下來的時候,是丁昭儀居住的春滿宮門前。首領太監吃不準皇帝要擺駕哪裡,但是之前說了今晚是丁昭儀侍寢,皇上又沒有特意去更正,所以他們還是把車駕到了丁昭儀處。
乾萬帝盛怒之下也沒有去注意,他一步跨下車,伸手就撈起上官明德,活活拖進了宮殿的內室。
丁昭儀疾步跟了上前,誰知乾萬帝拖著人徑自走進了內室,隨即把門在她面前重重一關,砰的一聲巨響差點砸到了她的鼻子。
丁昭儀軟弱的跪在了門外:“皇上,開門哪!”
乾萬帝充耳不聞。他把明德扛起來摔到天青垂幔的四方大床上,哐的一聲響,明德一聲不吭的給他摔得軟了下去。
“你不是要教育丁昭儀誰是這後宮的主人嗎?”乾萬帝在他耳邊低聲說:“——朕幫你教育給她看。”
明德猛地翻身要起來,被乾萬帝一手掐著脖頸一手刺啦一聲撕開了衣襟。舊白的褻衣被揉得亂成一團,裡邊露出胸前大片的面板,帶著少年削薄而性感的肌肉,溫軟如玉,沾手銷 魂。
明德一聲不吭的一掌拍到乾萬帝胸口。習武少年,手勁不小,然而乾萬帝東都沒有動一下,順手就重重的一巴掌還了回去。
明德連哼都沒哼出來就一頭栽倒在綿軟的鵝絨枕頭裡,乾萬帝的手在他後腰上肆意揉捏著,一路往下,帶著明顯的侵犯的意圖。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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