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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封后這樣的事,都要她來教我怎麼做?”
宮女慌忙拉住了賢妃:“娘娘小心隔牆有耳啊!”
賢妃噤了聲,臉上極其的不平。宮女小心看了看她的臉色,低聲道:“娘娘想一想,現在怎麼是賭氣的時候?只有先把皇后的位置坐穩了,餘下的人再一個一個慢慢的……除去了清幀殿裡的那個,娘娘您不就是這後宮裡拔尖兒的?到時候何懼一個丁昭容呢!”
賢妃坐在那裡氣恨了半天,宮女又是倒茶又是打扇,半晌才聽她冷冷的道:“來人。”
外邊幾個嬤嬤宮女魚貫而入:“奴婢們在!”
賢妃站起身,面色僵硬:“擺駕!本宮去見丁昭容!”
雨前和靜
清幀殿從內殿往外,燈火通明,一層層紗幕從天而墜,一直綿延仙境一般。從外殿往裡只覺得香風玉霧、蘭棟雕樑,就彷彿是神仙也比不得了。
乾萬帝不喜奢華,平日裡清幀殿只肅穆過頭罷了。只是裡頭那位說不得的小貴人自從不清楚了,就格外的怕晚上,一到晚上醒來就哭鬧不止,一會兒說看到人了,一會兒說看到刀劍了,有時狂叫丁貴妃,有時叫東陽王晉源,還有眾多前頭已死的舊人名字都叫出來,好像被纏住了一樣。
御醫也來看過,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胡至誠畢竟是服侍久了,知道皇上需要聽什麼不想聽什麼,因此只偷偷的進言道:“皇上,有話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公子這是殺孽太多,被那些不往生的冤靈給纏上了啊!”
乾萬帝斷然不願意承認明德是被自己活活逼瘋了,他更原因相信是前頭舊人的魂纏在清幀殿裡。因此每到晚上,清幀殿裡必然徹夜通明,便是用皇家帝王富貴之氣來制住鬼影重重罷了。
今晚乾萬帝大醉而歸,匆匆命人在宮內安置裘多王子及其使團,自己則拖著明德一路回了清幀殿。皇帝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一時宮人也不知道如何伺候,連尚寢局的人都未能近身,就只聽轟然一響,乾萬帝已經把內室的門甩上了。
宮人正不知所措,原先那夏昭儀宮裡的大宮女雨前便偷偷的過去給張闊塞了銀子,陪笑著問:“皇上今晚可要尚寢局安排伺候?怎麼看上去倒像是發火了一般?公公趁早告訴我們一句,省得明天一早言語不對,觸了黴頭啊!”
張闊微微的笑著塞回了銀子:“姑娘是個明白人,有這份孝敬的心思就好,怎能讓貼身伺候的辛苦人破費。只是姑娘今日,怎的讓小貴人從清幀殿裡跑去了漣漪宮呢?”
雨前嘆道:“公公是服侍多年的人了,也不想想小貴人的言行,哪裡是攔得住的人!”
“這便是了。皇上喝得多了些,有點失態了,當眾就有些舉止不修。雖然無人注意,但是小貴人當場就……掃了皇上一巴掌。”
雨前失聲驚呼了一聲。
張闊搖搖頭,顯然是對這樣的事早就習慣了,“——若是平常,皇上也就哈哈一笑彼此揭過了,但是當時那月氏的王子使團都在眼睜睜的看著呢,皇上面子上下不來,一怒之下就撤宴回來了。姑娘帶幾個宮女明早小心服侍吧,千萬莫提今晚的事。”
雨前連忙應了,偷偷的退下去。
當夜果然沒有翻牌子,也沒有召嬪妃。賢妃宮裡先後有人問了幾次,都被擋下來了。就連那眾目睽睽下的一巴掌,也在心照不宣中被刻意的當作了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乾萬帝自己也沒想到會挨那一巴掌,心裡頗有些惱怒,又不知道怎麼責罰才又解了氣又不傷及那一根頭髮都傷不得的小東西。偏生明德還不知趣,床上一看乾萬帝就哭,問他為什麼哭,就聽他抽抽噎噎的說:“……疼!疼!”
乾萬帝自己一腔火氣已經被忍到忍無可忍的境地,還得輕柔小心的生怕傷了他,一聽還叫疼,頓時就忍不住在明德肩胛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再叫一聲試試看!”
別人怕他這九五之尊,明德是不怕的,當即哭得更兇了,淚水走珠一樣滾滾而下。他哭得聲音又尖又細,就快斷氣的小貓一樣,哭得乾萬帝心煩意亂,再狠咬一口,含混不清的道:“再哭一聲就打你了!”
明德又疼得一抽氣,怕捱打,硬忍住不哭,噎得抽了好幾下。
乾萬帝畢竟醉後慾火中燒,很難節制,一晚上到後來自己也不知道索求了多少次,最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內殿裡還沒有通傳,外邊人不敢進去,裡邊人也不敢出來,僵持了一會兒,幸虧張闊經事久了,偷偷的進了內室去跪在床幃外,低聲問:“皇上,今日還早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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