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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過晌,炎風酷日,灼烈炙熱的太陽直射老街。礦工胡文東按照提供的住址,走進城裡一路打聽,來到東家礦主鄭先瑞的家宅門前。
當時,未等胡文東上前敲門。只見大宅門忽拉一開,一位年近七十,腦殼半禿的老漢,正從大宅裡面走了出來。
胡文東立即迎上前去,禮貌地探問道;“老大爺,請問——這兒就是鄭先瑞老爺的家宅嗎?”
此時,蘭小鬼邁出了門檻,兩個人剛好打個照面。他覷一覷老眼,朝向來者上下打量打量、閒吶地盤問;“是啊,這裡就是鄭先瑞的家宅。你是何人?從哪兒來的?來找鄭先瑞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胡文東的年齡有三十歲左右。他個頭不矮,身體稍瘦,長的臉龐方正,兩隻眼角有點兒下垂,目光裡露出一股憂慮和困惑的神色。聽見對方問話,他老實忠厚,恭敬地回答;“老大爺,我是玉石礦山的礦工,名字叫;胡文東。今天頭晌,我們下井榦活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故,李工頭讓我來向東家老爺彙報一下。”
平時,因為蘭氏父子行徑卑劣,怙惡不悛,做出的事情令人不齒。鄭先瑞對待蘭氏家人早就心裡厭煩,非常地反感和不滿。就連這位老丈人登門來到家中,對其也是視而不見,不理不睬。從表面來看,蘭小鬼在女婿面前受到冷落,只是默默忍受,無可奈何?而從內心來講,對於女婿他則心存積怨,一直懷恨在心。此時,聽得礦山出現意外情況?這位岳丈雖然面無表情,內心卻是有些釋懷和解恨,暗暗地竊然自喜。他狡獪老道,詭計多端,隨即挺了挺身板,揚起老臉,亮出了長者的身份說;“哦,你們的東家老爺,就是我的姑娘女婿,我就是鄭先瑞的岳丈大人。”隨即,他眼珠子旋即一轉,彷彿平添了幾分精神,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關切地詢問道;“我家姑爺鄭先瑞,前兩天就出了遠門,現在不在府上。如今,不論礦山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必須詳細地跟我這個岳父大人說說才行唉?”
遇見東家的岳丈,胡文東還需要隱瞞什麼?接著,他將礦山發生的情況、大致概括地說了出來;“老大爺,是這麼回事;今天早上,李工頭在井下巡迴檢查的時候,左腳的骨頭被礦石砸成重傷,我們已經把他送回家中休養治療,大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健康。李工頭不在工地,恐怕耽誤採礦工作,特意派我把情況向東家老爺彙報一下。”
其實,對於鄭先瑞旗下的生意和買賣,蘭小鬼的內心早就覬覦已久;特別是最近幾年,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把兒子蘭得財安插到鄭家的買賣當中做點事情,以圖在鄭氏集團的生意之中能夠佔有一席之地。可是,長期以來,鄭先瑞以其種種理由,一直拒絕蘭家於產業門外。特別是羊湯館倒閉以後,女婿則是以此作為藉口,對待蘭家人已經形同陌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不予理睬。為了達到內心的膨脹目的,蘭小鬼費盡心力,絞盡腦汁,卻是一直苦於無從下手?聽得來人講訴礦山的情況之後,他窮兇極惡,腦筋驀然一轉,想要伺機鑽營,趁虛而入,感到機會來了!繼而,他便裝模作樣,儼如東家的口氣,鄭重地發表指示說;“胡文東,你趕快回到礦裡通知一聲;東家老爺已經去往京城辦理業務。臨行之前,鄭先瑞已經將礦山的事物全權地交給我這個岳丈打理,並且著重吩咐;近一時期,趁著大好的季節,要抓緊時間多多地採掘玉料,礦山的活計一點也不能耽擱。現在,李工頭腳骨受到重傷,必須回到家中休養治療,東家立即就會派人替代李工頭的職位,前去礦山接管工作。”
東家岳丈的一席話,胡文東聽來毫無質疑,信以為真。為了事情辦理得妥當一些,他心地誠實,又直截了當地追問一句;“老大爺,既然鄭東家遠去京城,不在府上,我是否應該把礦山的情況說與家中的夫人聽聽才是?”
“哎呀,你這個年青人,辦事怎麼這麼囉嗦?鄭先瑞是我的姑娘女婿,我就是他的岳丈泰山。姑爺家裡的事情,我作為岳丈大人還能說話不算數嘛。”蘭小鬼老奸巨猾,思考問題周密細緻,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他擔心對方不予信服,又很強調地加以解釋說;“你若不信,就去到屋子裡面把情況講給我閨女聽聽;你們的東家老爺遠出在外,只有我的姑娘還在家中。生意上的一切大事小情,還不都是落在我這個岳丈老太爺的身上,要由我來親自地全權處理決定嘛。”
胡文東不瞭解底細,不知其險惡用心。聽得老爺子說話在情在理,感覺令人非常信服,便是順從地回應;“是啊,是啊!老太爺是東家的岳丈,夫人的內親。鄭東家遠出在外,礦裡的事情自然是聽從您老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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