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人故意撕去了。
添田彰一認為,在昏暗的雜樹林所包圍的那片田地中被害的人,正是取走那兩頁紙的人。
退伍軍人、雜貨商伊東忠介平日裡喜歡參觀寺院。最近的某一天,他在寺院的芳名冊上偶然發現了“田中孝一”的簽名。這筆跡,與他難以忘懷的某人如出一轍。不僅如此,他在前往東京之前,恐怕在某處撞見過筆跡的主人。
添田在搖晃的列車中想道:伊東忠介急於再見他一次。然而,對方已經從奈良回到了東京。對伊東忠介而言,他絕對是個值得自己奔赴東京去尋見的人物。
於是,伊東忠介就偷偷撕下了那人具有明顯特徵的簽名。養子的妻子曾說,伊東忠介前往東京之前,去寺院去得特別勤快,這一證詞也能佐證添田的猜想。
那麼,來到東京的伊東忠介,究竟有沒有立刻去找那位人物?品川的旅館老闆稱,伊東忠介提到了青山與田園調布這兩處地名。
誰住在青山?田園調布住著的又是誰?那“上班族”究竟在哪家公司工作?
不知不覺中,列車駛過了京都。大津的燈光隱約可見。添田開始打盹了。
醒來的時候,車已經開到沼津附近了。抬表一看,七點多。早晨的大海被一層薄霧籠罩。
添田慢條斯理地洗了把臉,回到座位。這時列車正好駛進隊道。
他取出一根菸,點了火。再過兩個小時就能到東京了。七點半,列車停在了熱海站的月臺。
就在這時,睡醒了的乘客們開始紛紛起床洗湫。
放眼望去,早晨的陽光讓熱海的小屋頂閃閃發光。
一群乘客湧進了車廂。大概十多個人,有一半扛著高爾夫球具。
在添田眺望景色的時候,其中一個人走到了他對面的空位旁。他把高爾夫球袋往行李架上一擺,緩緩坐了下來。
添田與新上車的客人對視的一瞬間,雙方的臉上劃過一絲驚愕。“您是……”
添田站起了身。對方雖然已經退休了,可畢竟是前任幹部,而且他前兩天剛去採訪過他。
“早上好,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您。前些日子多謝您接受採訪。”添田彬彬有禮地問候道。
世界文化交流聯盟常任理事、前任總編瀧良精先生露出一副發愁的表情。他還記得前些日子添田上門拜訪的時候,自己是如何冷冰冰地對待他的。梳理得整整齊齊的白髮與紅撲撲的臉頰,一點兒也不輸給外國紳士。那凹凸有致的臉上,露出敷衍的微笑。
“你好。”
那點頭也甚為勉強。他的眼睛反射出一絲光亮,立刻就把頭轉向了窗外。
“這麼早出門啊?”添田望著他端正的側臉說道。
“是啊,”
―副沒有興致的口吻。
“是川奈嗎?”
“嗯,是吧。”
一如既往,瀧從口袋裡掏出捲菸,叼在嘴上。添田立刻取出打火機,在瀧眼前打了火。
“謝謝。”
瀧無可奈何地從添田那兒借了火。
“打完高爾夫之後即使休息了一晚上,這麼早出門也肯定沒睡好吧?”添田繼續搭話。
“沒那麼誇張。”
冷淡的回答。
“是不是工作太忙,只能坐這麼早的列車呀?”
“是啊。”
回答依舊生硬。對方明顯不想與添田交談。
瀧開始緩緩觀察其他座位,可惜其他座位上都有人了。瀧只得作罷,把頭轉了回來。這一回,他為了防止添田繼續搭話,一邊抽菸一邊看起了書,還是本外文書。
添田默默觀察著常任理事低垂的頭。他曾是野上顯一郎所在的中立國的特派記者。
瀧吞雲吐霧,免得添田開口。前些日子添田曾上門打聽野上書記官之死,他還在為這件事心存戒備。
然而,瀧良精的書好像看不下去了。坐在添田對面,瀧的心也靜不下來。他抬起眼說了句“失陪了”便站起身走了。
仔細一看,他走去朋友們所在的座位,把身子靠在扶手上,微笑著聊起了天。
當天下午,添田彰一拜訪了位於杉並的野上家。
開門的正好是久美子。
“哎呀,歡迎呀。”一看來人是添田,她滿臉欣喜,“上一次真是對不起。”
添田上次拜訪的時候,她去節子家做客了,沒能見著添田。
她並不知道自己與母親前往歌舞伎座看戲的時候,添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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