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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詫異之sè,疑huo道:“徹兒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徹依舊淡淡道:“叔父還是將那幅《月下撫琴圖》拿出來給都督看看吧,也讓他看看這竹隱是不是真的才華橫溢。”
陸遜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原來是上次在得意向周徹鑑賞那幅畫時,一時間說漏了嘴,難怪周徹也知道這竹隱的名頭,不過還好她不知道這個人的真正身份。
呂méng此時卻毫無徵兆的咳嗽起來,這咳嗽聲是這樣的劇烈,從袖中拿出一塊上好的絲綢手帕,捂著自己的嘴,陸遜輕柔的為呂méng拍著背,顯然極為關心這個好友。
終於緩過神來的呂méng,望了一眼手帕,上面竟然有斑斑血跡,陸遜不由關切道:“子明,你怎麼……”
呂méng擺了擺手,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的疾病,只是談笑自如道:“伯言,既然這周家小輩言你得了一幅好畫,那不如拿出來讓我這個莽夫開開眼。”
陸遜心中不由感嘆,這呂子明不愧有國士之風,明明已經得了病,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想利用這生病的訊息來算計那驕傲自大的關羽,我看這關羽必敗於呂子明之手也。
陸遜只能故作輕鬆的說道:“子明你還自稱莽夫?自從昔日丞相勸你多讀書之後,便埋頭苦讀,魯子敬言‘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如今你這書讀得怕是比那些大儒還多了……”
呂méng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上卻帶著緬懷之sè,他倒是還懷念“吳下阿méng”的那段日子,書讀得越多,卻發現自己越孤獨,無人之時,常常生出一種寂寥之感。
而後陸遜去自己的書房,將珍藏的那《月下撫琴圖》與《陋室銘》拿了出來,一旁的周徹頓時心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期待感,彷彿只要見到關於他的一切東西時,就會興趣極大,雖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奇男子長得怎麼樣。
《月下撫琴圖》上次她可是看過的,這次再看時,依舊難言心中的驚yàn之感,這淡淡的水墨畫已經用上了上好的裝裱手藝,美的不只是畫,而是那種無比靜謐幽靜的意境,更美的,是那個在那清泉之旁,隨意撫琴的瀟灑男子,那了了數筆勾勒出的三千青絲,肆意披散在背上,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那明月下,清風吹拂起男子長髮的場景……
呂méng眯著眼,撫mo著短鬚,品鑑著這幅畫,只是輕輕yin誦畫上的那首詩:“獨坐幽篁裡,撫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陸遜淡笑著望著呂méng,只是期待道:“此畫如何?”
呂méng讚道:“詩畫雙絕,當仁不讓,可值千金。看了這畫,我對這‘竹隱’很感興趣,有如此才華,卻隱逸於竹林之中,惜乎?”
陸遜見呂méng想盡辦法套這竹隱的訊息,心中暗笑,他隨即拿出《陋室銘》……
周徹是第一次見到《陋室銘》,同樣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新奇的字型,不由屏住了呼吸,仔細觀看起來,她沒有急著看文,而是仔細品味這寫意的字型,那《月下撫琴圖》上的蠅頭小楷已經讓周徹很是羨慕嫉妒恨,畢竟她只是專jing於琴道,其餘的時間都奉獻給策略兵法了,哪還有時間鑽研書畫,這“竹隱”到底是什麼妖孽……
說起來,這行書字型也就是介於草書與楷書之間的一種字型,也早就已經有人開始使用了,但寫出來的書法無法令人認同,功力不夠,而這《陋室銘》全篇一氣呵成,大小相兼,收放結合,疏密得體,濃淡相融。令人一見便覺得無比寫意瀟灑,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從這字型中便可看出此人的風骨。
呂méng又忍不住yin了出來,這也算是他讀書的習慣了,有人喜愛默讀,而呂méng卻偏愛大聲朗讀,並認為這樣對記住書中內容很有幫助,他的聲音十分渾厚:“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可以賞書畫、調素琴。無絲竹之luàn耳,無虛名之擾心……何陋之有?”
誦讀完後,呂méng再也無法掩飾眼中的欣賞之sè,他讚歎道:“字妙文更妙,我倒是愈發對這個‘竹隱’先生感興趣了,奈何此人似乎無出仕的想法,伯言,你可否告訴我此人的年紀,不會是早年因戰luàn隱居的大儒吧?”
周徹豎起了耳朵,但臉上依舊錶現出淡漠的模樣,彷彿對這個“竹隱”沒什麼興趣,但心裡卻撲通撲通的跳,也不知為何,她希望這個男子最好年輕一些……
第二更
第四十九章 竹隱之名
周徹拜讀完這篇《陋室銘》之後,心中對這奇男子在詩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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