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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臉微微發紅,轉而,她面含微笑朝眾人說:“接到繡球算我幸運,不過,我希望這繡球能夠給在座的每一位帶來好運,都要快樂、幸福。”
關於男朋友,關於跟某人結為連理,這幾年裡,許亦菡都不曾去想過,婚姻這兩個字在她腦中還沒有形成鮮明的概念。如果接到繡球能給她帶來好運,未必是件壞事,可她卻開心不起來。
那些紛紛投向她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同時,她總覺得有個人一直凝望著她,幸好她的頭偏到了一邊,可她還是面紅耳赤起來,後背也開始發燙,她突然很想逃離現場。
“祝許亦菡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李思聰的話喚回了大夥兒的目光。
許亦菡趁著大家的注意力又重回新郎新娘身上時,將繡球交給了身旁的王雅。
王雅愣愣地接過,看著她轉身要離開,詫異地問:“你去哪兒啊?”
“洗手間。”
之後王雅還跟她說了什麼她沒聽清,只顧匆忙地走出了婚禮大廳。
大廳外遠比大廳內安靜很多,許亦菡如蒙大赦般長長地舒了口氣。是廳內的氣氛太濃烈,還是自己的心門太緊閉,她不願多想,定了定神,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入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端莊優雅,白皙的面板上浮現出些微的紅暈。
許亦菡按了少許的洗手液使勁地揉搓著雙手,那些汗混在了泡沫裡,在水龍頭下,很快就連著泡沫一併衝去。
從手袋裡抽出紙巾將手擦淨後,許亦菡拿出化妝包,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其實,她臉上的妝容已無可挑剔了,她卻在臉頰處多撲了些粉,試圖掩蓋臉上透出的紅暈。
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胸口有些難受,仿若要窒息般。待她大口喘了幾口氣後方離開衛生間。
衛生間距離酒店的大廳尚有一段距離,在一處狹長的過道上,正當許亦菡要右轉時,有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她頓時一怔,停下了腳步。
擋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煥——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陳煥雙手抵在了牆上,將她禁錮在一方小範圍內,讓她無法走開。
兩人互相靜默著,陳煥微微啟開的唇好幾次欲言又止,終了,還是陳煥先開了口:“那一年你去了哪裡?”在幽靜的環境裡能聽出這聲音中帶了幾分哀怨。
“她是誰?”誰知,就在下一秒,許亦菡也開了口。
兩個聲音有瞬間的重疊,製造出更深重的哀怨。
很艱難的啟口,但終究要問。即使過了那麼久,積壓在心頭的往昔,像打不開的結,他們都在尋找那個解結人,試圖索取答案。
陳煥勾起嘴角,並不回答許亦菡,微微屈身:“那年你去法國了嗎?”
許亦菡比陳煥矮不了多少,他這一屈身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撥出的氣息彷彿就在許亦菡的耳畔。許亦菡下意識地往後縮,奈何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她只得無奈地抓著牆沿。
“你去法國了嗎?”陳煥見她不答,再次問了一遍。
“沒有。”許亦菡輕淡地回答。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隱瞞我?”陳煥語氣有些重,似乎比較氣惱。
“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問了。”許亦菡依舊顯得平淡。
陳煥見她這樣忍不住握拳在牆上擊了下,還沒等許亦菡從驚愕中迴轉過來,陳煥已一個大幅度的轉身站到了許亦菡的身旁,倚牆而立的陳煥彎腰將雙手放在了膝蓋上,須臾,又有些無力地倚在了牆上。
怪不得當年他幾乎跑遍了整個法國也沒有找到她,怪不得他在法國那所大學連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不要問?”陳煥輕笑聲,好似在嘲笑自己,又好似在嘲笑他人,站直身子,眼睛定定地看著許亦菡,“當初我們都已經說好了,就算你反悔了,不願意去了,好歹跟我說聲啊。”
“對不起。”聲音那麼輕,陳煥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陳煥語氣略微堅硬地說,轉而面色悽悽地重新倚到牆上。
“許亦菡……”許久,陳煥再次陷入欲言又止的境地,他有太多話想跟她說,更確切一點,他有太多的話想問她,比如說,“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你在哪兒工作”,甚至想問一句“你有男朋友了嗎”,可他到底一句話都沒問。
“可以告訴我她是誰嗎?”若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想必許亦菡已經走開了。
“她是誰很重要嗎?”陳煥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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