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出牌(第2/3 頁)
如荼的進行中,這場戰役結束,朱瞻基就要回京選妃了。
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啊!
阿雷無奈嘆氣,靠在床頭,聽著外頭的暴風雨。
一百斤巧克力產生的多巴胺還沒有消散,又苦又甜,阿雷像小時候躲在被窩裡吃糖一樣,回味著剛才的擁抱。
如果你一直想著一個人,天上的鳥、地上的螞蟻、桌上的一疊花生米,都會排列成那個人的名字。
大自然發出的白噪音,風聲,雨聲,尤其是暴雨敲窗的聲音,也是那個人名字的發音。
暴雨就像演唱會上的粉絲,瘋狂嘶吼著偶像的名字:“朱瞻基!朱瞻基!”
真是讓人心煩意亂。阿雷從被子裡扯了兩朵棉花,堵在耳朵上,方得清淨。
隔壁房間,房門關閉,朱瞻壑也立刻變了臉,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把大哥再次摁在牆上,“你是故意摔倒的吧?想乘機摟著阿雷姐姐。乘人之危,大哥,你墮落了。”
朱瞻基否認:“我不是這種卑鄙下流、佔便宜的人。我喜歡她,我不會褻瀆她。”
朱瞻壑半信半疑,“就你這種謹小慎微的人,腳下有油都未必能滑倒,怎麼會被一灘水放倒了?”
朱瞻基眼睫毛都不帶抖的,“因為看到她,我心亂了。”
朱瞻壑這才放過大哥,“你要自己控制自己,別在節骨眼上出錯,暫時不要讓阿雷看破你的心意,影響你詐死的計劃。來日方長,你和她是要過下半輩子的人,何必急於一時。”
想了想,又道:“唉,其實不能對你太過苛責,她畢竟是你喜歡的人,就像一隻貓住在鮮魚的隔壁,很難控制。不如將阿雷姐姐挪到我房間,我幫你看著。”
朱瞻壑骨骼清奇非俗流,當小叔的居然要要守著嫂嫂。
朱瞻基搖頭,“不用,我的意志沒有那麼脆弱。”
心想,傻弟弟啊,地雷事件其實已經打亂了我的計劃,萬一紀綱真的是“刀”,背後主使如果是我爹,我可以不在乎漢王一家,但是我不可能不在乎你,你將來的日子會很悽慘。
如果背後主使是漢王,東宮全家都會死,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會痛苦愧疚一生——要麼失去你,要麼失去我所有的血親。
朱瞻基好不容易決定為自己活一次,卻發現他如果不是皇太孫、如果不繼承皇位,他失去的東西,遠遠超過他之前的想象。
這也是他在擁抱過後,立刻如夢初醒,配合阿雷說謊的原因。
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朱瞻基糾結不已,猶如火上烤,朱瞻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大哥,你身體不如我強壯,昨晚戰鬥一夜,你沒有閤眼,你先歇一歇,我守在這裡,我們輪流坐鎮。”
朱瞻壑強狀如牛,朱瞻基消瘦,不如朱瞻壑能熬,現在陷入僵局,進退兩難,想破頭也是無解,不堪重負的朱瞻基倒在榻上,“一個時辰之後叫醒我。如果有紀綱的訊息,不管什麼時候,用水潑醒。”
朱瞻壑應下,坐鎮在此。
與此同時,地牢。
紀綱施展手段,對倭寇嚴加拷問,明知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還佯裝不知。玉面羅剎,名副其
實。
終於,在抬出第八具血肉模糊、面目猙獰的屍首時,倭寇終於熬不住了,不求生,只求速死,“招!我招!”
紀綱勾了勾手指,“取紙筆,還有幾個包子來,吃飽了才有力氣招供。”
倭寇的牙齒被敲斷了八顆,餓極了包子和血一起吞。
“我們打家劫舍慣了,不會花錢買贓物,浪費金銀,身為強盜,看中就去搶便是。我們早就盯上了火/藥廠,扮作乞丐小貨郎在倉庫外頭偷偷盯梢了半年,摸清了換防規律和弱點,偷了鑰匙,開啟庫房……”
紀綱運筆如飛,記錄倭寇的口供,最後要倭寇簽字畫押,輕輕吹乾墨跡。指著其餘幾個倭寇,“首犯已經招認,你們還狡辯?”
為了死前吃口飽飯,倭寇紛紛開始編故事,你一眼,我一語,故事越來越真,到了最後,連他們都覺得是自己乾的。
紀綱親自記錄,時不時自行填補口供裡的漏洞,最後寫完厚厚一摞口供,心想這個應該足夠向皇上交差了。
紀綱從未打算用口供敷衍皇太孫——因為皇太孫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紀綱將用防水的油紙封好,出了地牢,此時天快亮了,暴風雨也停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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