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第2/4 頁)
和叮囑朱瞻基和阿雷夫妻,“如今局勢,你們夫妻當齊心協力,莫要被他人挑撥,這宮裡頭,唯有你們互相守望,可以託付信任。”
從洪熙帝一上臺就力挽狂瀾,轉變治國策略的情況來看,深受太宗皇帝影響的朱瞻基一定被其忌憚,難道朱瞻基隱忍不說,洪熙帝就不知道長子是怎麼想的嗎?
洪熙帝少不得一頓磋磨,好好磨一磨太子,讓太子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
兩人目送鄭和太監離去,朱瞻基看著阿雷依依不捨的眼神,心下不是滋味,他牽過阿雷的手,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你,要信我。”
阿雷回握過去,“我當然信你,現在是你最難的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六年的美好時光,美好得就像嬰兒的睡眠,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總是嫌太短。
朱瞻基正要順勢抱一抱阿雷,洪熙帝的太監又來請,說有事情找太子商量。
朱瞻基匆匆離去。
洪熙帝當了二十一年的太子,監國十幾年,無論政治經驗還是手段都無比嫻熟,根本不需要適應期,當了十幾年監國練習生,幹翻了兩個弟弟後c位出道,直接登頂。
剛剛上位,就無縫隙牢牢控制住了皇權,治國策略從攻轉為守,以休養生息為主,看似柔和了,其實治國手段比起他父親太宗皇帝、祖母高祖皇帝一樣的強硬,一切都是洪熙帝說了算,從上而下推行下去,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強有力的阻攔。
真正的令行禁止,這是以往剛剛登基的皇帝做不到的,監國這些年,洪熙帝在朝中培養扶植了自己人,在東宮屬臣幾乎被整治乾淨的情況下,很快又春風吹又生。
還是不停的有官員向監國太子靠攏,因為太子是未來。
現在洪熙帝登基,看著朝氣蓬勃的新太子,洪熙帝深深體會到了太宗皇帝為何總是為難他,差點把東宮屬臣一鍋端了。
以前總是哀傷父皇為何這樣對待他,這不公平,現在輪到他當皇帝,他霎時明白了父皇的用意,沒有什麼不公平,他必須這麼做。
他老了,身體一直都不好,而太子正值青春,且以前跟隨太宗皇帝出征時,太子經常留在北京監國,十三歲就開始處理國事,比洪熙帝更早接觸權柄。
洪熙帝害怕太子太強了,強到大臣提前站隊,暗中投靠太子,把自己漸漸架空,一旦太子羽翼豐滿,就會——洪熙帝想起去年他修理趙王的計策,父皇對趙王投毒謀反深信不疑。
權勢真的能指鹿為馬,遮蔽耳目。
洪熙帝故意要太子去送鄭和,他明明知道太子是支援航海的,他還是要太子去做,但是太子反應太平靜了,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好像天生就是休養生息的立場。
太子越是溫順聽話,洪熙帝就越忌憚太子,年紀輕輕的,就有這般城府,將來還了得?
其實太子除了點頭,還有其他選擇嗎?這是一條單行線啊。
太子如此懂事,洪熙帝疑心更甚,於是接連開始第二次試探,“你的弟弟們漸漸都長大了,朕封了他們為親王,將來成婚搬出宮開府單住,朕是過來人,因而不想留他們在京城住太久,成婚兩三年,有了孩子,就讓他們去藩地就藩。朕已經要工部去藩地選址,製造藩王府。”
洪熙帝身體不好但很能生,十個兒子,七個女兒,子嗣比漢王和趙王兩個加起來都多。
朱瞻基一聽,弟弟們結婚就去就藩,這對東宮而言是大好事啊!
或許洪熙帝想起當年被漢王和趙王兩個京城釘子戶支配的痛苦,四十多歲都不肯就藩,時時刻刻威脅東宮。
洪熙帝當年猶如身處一艘破船,兩條大鯊魚圍在船邊轉圈圈,一有機會就咬一口,一咬就是二十年,那滋味是相當難受。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朱瞻基不敢相信,直覺洪熙帝背後憋了大招,說道:“弟弟們留在京城,方便孝順父皇和母后,將來有了孩子,孫子孫女們承歡膝下,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
朱瞻基滴水不漏,頂住誘惑給出標準答案。
洪熙帝定定的看著長子,從他稍顯瘦弱的身軀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不,他比我當年還要優秀成熟。
不僅如此,他還能文善武,我當年騎個馬,都會把馬壓得半死。
看著淡定的太子,洪熙帝不淡定了,十分不要臉的使出了大殺招:“你有九個弟弟,要在各地造九個藩王府,王府重地,必須組建府兵看守。朕覺得京城各個衛所,唯有幼軍最出色,如果有幼軍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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