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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裝飾,但是在龐倩的眼裡,這樣子的肖鬱靜高貴又優雅,她甚至都沒有化妝,氣場就完爆了後臺所有濃妝豔抹的小女生。
龐倩一下子覺得自己土的掉渣,臉上的妝就像猴屁股一樣,身上叮叮噹噹像個村姑,儘管這服裝妝容完全是班主任的意見,但龐倩還是感到了自慚形穢。
她不由自主地去看謝益和顧銘夕,兩個男生都是定定地看著肖鬱靜,其實不止是他們,後臺的人都在看肖鬱靜。
肖鬱靜走到顧銘夕身邊,放下塑膠袋,提起了地上的琴盒,說:“顧銘夕,你在後臺等我一下好麼,我的節目很前面。”
顧銘夕點點頭,肖鬱靜又轉頭看謝益,問:“你準備好了麼?”
謝益眉毛一挑,反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肖鬱靜從地上的袋子裡拿出一管口紅,也不照鏡子,原地站著就抹上了自己的唇,上下唇抿了一下後說,“我可以上臺了。”
她的嘴唇變得鮮紅,襯著她白得耀眼的肌膚,鮮明的反差叫人根本就移不開眼睛。謝益發現自己沒法接下話去,他默默地提起了自己的琴盒,和肖鬱靜一起走去臺邊候場,他們的節目是高二年級的第二個,就在蔣之雅的合唱之後。
謝益看到肖鬱靜裸//露在冷空氣裡的肩膀和手臂,不禁問:“你冷麼?”
肖鬱靜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不冷。”
謝益不吭聲了。
很快的,輪到他們上臺了,龐倩拉著顧銘夕擠在臺邊看,他們看謝益拉小提琴已經看了十年,實在是沒有新鮮感,這一次,看點是二重奏,是肖鬱靜。
肖鬱靜和謝益一左一右地站在臺上,他們自備的正規禮服在臺下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畢竟,這兩個人在學校裡都是大名鼎鼎,肖鬱靜是永遠的年級第一,謝益是校草級的男生,他們站在一起,誰都搶不了誰的風光,兩個人都是光芒萬丈。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他們的演奏。謝益先將琴架上了肩,他右手持弓上琴,緩慢地奏響了一首樂曲的開篇。謝益練琴十幾年,算是比較學院派的拉法,他練得很嚴謹,不管是技巧、持琴握弓的手勢還是站姿,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優美的曲調從他的琴弓下傾瀉而出,龐倩遠遠地看著他,只覺得在那曼妙的音色下,一身黑衣的謝益像是在演一出唯美的MV。龐倩聽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覺間雙手就揪住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那是謝益的外套,她看著遠處的那個俊美少年,覺得老天怎麼會對一個人如此慷慨,把一切的美好都給了他。
顧銘夕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邊,謝益的完美在她眼中映出的光彩,全都落在了顧銘夕的眼裡。
就在龐倩淪陷在謝益的琴聲中時,另一個琴音突然加入了進來。那個琴音和謝益的琴音完全不同,謝益是溫柔的,理智的,美妙的,涓涓細流型的,而另一個琴音,它是狂野的,炙熱的,摧枯拉朽的,極具爆發力的。
龐倩和顧銘夕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穿著優雅長裙的肖鬱靜,拉起琴來簡直投入得叫人心驚,她歇斯底里地甩著頭髮,琴到濃時,甚至不管不顧地在臺上走來走去,她飄逸的裙襬在腳下飛揚,表情沉醉,眼神虔誠。
她的琴音完全壓制了謝益的琴音,龐倩總覺得,謝益試圖反抗,他也變得亢奮,偶爾也會顛覆之前帥氣的站姿,一邊演奏,一邊在臺上走動。他本來沉靜的面容漸漸地變得扭曲,濃眉都皺了起來,他情不自禁地也甩起了頭髮,琴弓拉得野性而癲狂。
龐倩覺得自己就像在看兩個瘋子,他們哪裡是在二重奏,他們分明就是在鬥琴!但是,為何連她都被他們感染,身上每一個細胞都興奮了起來。龐倩覺得自己大氣都不敢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臺上的兩個人吸引。
當肖鬱靜和謝益一起收了最後的一個音,臺下一片安靜,幾秒鐘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連著後臺的一堆人都拍手不停。謝益主動牽起了肖鬱靜的手,兩個人向著臺下鞠躬,然後手牽手地回到了後臺。
謝益滿頭滿臉的汗,好像跑了個1000米似的,肖鬱靜的鼻樑上也是一片小汗珠。到了後臺,她立刻鬆開了謝益的手,走到了顧銘夕身邊,把琴放回琴盒,提起塑膠袋說:“我去換衣服,麻煩你等我一下。”
謝益半張著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龐倩湊到他身邊,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說:“太精彩了!謝益!你和肖鬱靜都拉得好棒!明年你們一定要再一起上!”
謝益虛脫似的坐在了椅子上,搖著手說:“開玩笑,我要是再和她一起拉幾回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