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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愛信不信吧,這事要不是今天你告訴我,我還真一點都不知道,而且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行了,老馬都在催了,咱們先上去吧。”
李睿坦率的語氣讓高英傑感到有些不自在,一邊跟著他上樓,一邊還辯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挺可惜的。”
“可惜?呵呵,人各有志嘛!不過我覺得你倒是挺合適的,怎麼沒去爭取一下?”李睿停住腳步,看著她笑呵呵地索姓就把話給說明了。
這下高英傑更加不自在了,扭捏道:“我哪裡合格呀?那是市委組織部統一考察的。”
什麼意思?市委組織部統一考察?難道又想利用老子當說客不成?李睿立刻引起了警惕,呵呵乾笑了兩聲,說了聲:“是嘛。”抬腳就往樓上走。
高英傑還在打著腹稿接下去該怎麼說,沒想到李睿會直接抬腿走人,眉頭頓時微微一皺,連忙跟上去,待走到樓上時,她的表情卻早已恢復如常了。
走進包房,馬海生早就等急了,連忙催促他們坐下。麻將、喝酒、k歌、洗腳、小妹……這是官場裡最流行的幾大娛樂節目,人人樂此不疲,有時候相互在同一場合碰車了,相互一笑,彼此默契,事後也不會在其他地方重提,共同遵守這種約定俗成的秘密。
官場打麻將大致有三種情況,一是陪領導娛樂,只輸不贏;二是朋友娛樂,相互不再客氣,各憑手段論輸贏;三是下屬或有求於己的人主動約你打麻將,這種情況是隻贏不輸。
今天屬於第三種,張德發提前退場就是準備子彈去了,李睿坐下打完第一圈開錢,拉開抽屜一看,裡面紮紮實實的放了厚厚一疊百元大鈔,估計有一萬的樣子。
張德發就坐在李睿的上家,除了自摸一般不糊我們的牌。打了幾把,李睿漸漸發現他的名堂,估計是有意的,他打的每一張都是熟張子,而且凡是李睿不要的牌他就不打,哪怕是三家都打同一色,很明顯是故意給喂牌。
從第二圈開始李睿的手氣特別順,馬海生連點幾炮後臉上掛不住了,嘴裡罵牌,手上把麻將碰得蹦蹦直跳,李睿早就耳聞他這個脾氣,笑道:“馬局長你這是幹什麼?工作有氣度打麻將就沒風度了?”
馬海生自嘲道:“老馬流年不順,泡妞身體不好,炒股全部被套,打麻將不上張,回到家裡老婆夜裡還囉唣,黴到一起了。”
高英傑小贏,又有意討好地咯咯笑道:“還有一個多月今年就要結束了,馬局的黴運到頭,明年就紅火了嘛。”
“高書記這句話說得好!”馬海生咧著嘴笑道,抓起手裡的一張牌,用力拍下,“老馬給你放一炮!”
明顯是帶有顏色,李睿和張德發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看是么雞,笑得更厲害了。四張么雞都打完了,如果要胡一、四條就只能胡四條了,李睿手裡就有三張,臉上故意不動聲色。
馬海生這樣一說,高英傑反而不好意思胡牌,打到最後,她連點三家,臉上有些不好看。馬海生笑道:“高書記難道真的要我老馬的么雞?我看看。”
高英傑手快,把牌一推,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畢竟人家曾經跟季發靈傳出過緋聞,馬海生玩笑也不敢開過頭,“哈哈哈……對不起,老馬嘴臭。”
馬海生家裡至少幾百萬的家產,哪裡在乎這幾個錢?大家都知道他老兄就是牌德不好,手氣好的時候狂妄,嘴裡不饒人,手氣背的時候就罵人,如果是他下級就慘了,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胡他牌的。
縣裡大多數幹部和他打過一次就不想來第二次,偏偏他癮還大,約不到人就拉局裡的幹部打,有些幹部拍馬屁,先還咬牙堅持,到後來就輸不起了,一個個藉口這事那事推搪。這廝居然想了一個主意:凡是頭天晚上輸了的,第二天找票據由他簽字報賬,美其名曰:虧自己不能虧職工,對不起單位但不能對不起幹部。
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們幾個主動陪他玩自是非常難得的場合。高英傑自從這一把放耙子後,手氣漸漸背運,馬海生倒是有輸有贏了,臉上笑得燦爛輝煌。
快四點的時候,沈衛東打電話過來,“李書記,你現在方便嗎?我有事跟你說。”
李睿在電話中聽著他的口氣很嚴肅,問道:“什麼事?重要嗎?”
他在電話稍稍沉默了一會,道:“應該很重要。”
沈衛東一般是不會這樣急的,如果到了這一步說明事情比較棘手或者很急迫了。
“那行,我在養生堂,你到樓下等我。”
掛上電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