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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
“送飯就免了,但是我可以提供給你最好吃的巧克力餅乾。”
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就是巧克力餅乾,出自俞桉語錄。她是柳葭的好友兼同窗,也是本校心理系的直博,還兼職給學生做心理輔導,可惜她對專業還不如對一塊餅乾熱情。
柳葭走到二樓,擰開主臥的門把手,忍不住語調上揚嗯了一聲。
俞桉立刻覺察到,便問:“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
柳葭重新把門關上,又開啟隔壁次臥和影音室的門做再次確認:“沒什麼,我以為容謝會住在二樓主臥,結果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置的。”傢俱上面罩著的防塵罩就是最好的說明。
俞桉給她分析:“如果圖方便的話,他完全可以選擇離公司最近的住宅居住,反正他也不是買不起,但是他卻選擇了位置有些遠的別墅。可如果說他是喜歡享受的人,為何要讓整個二樓都空置?這點很矛盾哎,你說為什麼?”
柳葭聽電話的時間長了,覺得有些不方便,就接上了藍芽,然後又回到一樓去:“為什麼?我怎麼知道這是為什麼?”
“把控人物心理是很重要的,你要知道容謝心裡在想什麼,是什麼造成他的現狀,你才能知道他面對各種情況的反應。”俞桉說著說著,簡直恨鐵不成鋼,“柳同學,枉費你長著一張清秀臉蛋,不能只用臉不用腦子啊——大腦,大腦才是最重要的武器!”
柳葭嗤了一聲,明顯有些嘲笑的意味:“這麼複雜幹什麼,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他面對各種情況的反應,我只知道怎麼做能讓他討厭我、厭惡我、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他面前,這就足夠了。”
——
柳葭覺得自己遭遇容謝,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就好比微博上流傳的段子裡說的那樣,“我見到你的一剎那竟是花光了這輩子所有的幸運”,可見她遇見他之後,就只剩下倒黴。
容謝是個大奇葩——這是柳葭給他下的定義。他的大名如雷貫耳,整個學校無人不知,但是其震撼之處絕對不是因為他是當地財團容氏的少東,也不是他是本市首富謝家的親戚,更加不可能是他容貌好氣質佳正值適婚卻又單身的最佳狀況,而是因為他曾經也是本校學生,最後因為鬥毆事件而被校方通報開除。之後他出國去了,滿世界閒逛,直到快到繼承家業的年紀才回國,回國之後又回到當年開除他的學校讀EMBA。
說整個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知道他的那段過去也毫不為過,尤其是柳葭所在的經濟學院,幾乎每屆新生來報道做的第一 節道德宣講課就要提一提容謝,提他當年考入大學的成績是如何數一數二但是又如何被開除,請大家引以為戒。
柳葭想不通,他為何偏偏要來這個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底細的學校來讀EMAB,頂著大家暗裡地的八卦招搖過市。如果換成是她,可不願做那個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就算他名聲敗壞到走在街上都會被人吐口水,柳葭也不會分給他一絲關注,這樣的世家子弟,跟她距離太遙遠。
她只是怕麻煩,真正讓她覺得麻煩是一次系裡的聚餐。
那天聚餐她到得遲了,走進包廂第一眼便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他穿著休閒的灰色西裝,左臂架在椅背上,就這樣斜斜地靠著,在人群之中實在太突兀了,突兀得讓她不得不在第一眼就看到。他側著頭,正跟邊上的導師談論著什麼,低垂下來的眉眼精緻如水墨畫。
他就是容謝。
大家離開包廂的時候,容謝從側邊繞過來找服務員結賬,擦過她身邊的時候,車鑰匙從口袋裡掉出來,落在地毯上。柳葭看到了,就順手撿起來還給對方。這不過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可是這個舉動卻引來了後面一系列的麻煩。
按照容謝當時的表現,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如果要給柳葭安上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不錯”,不管是專業方面還是長相氣質,都能說還不錯。可是當日聚餐的女生之中,還有他們學院的院花秦卿,她美豔如牡丹,直接把在場的別的女生都壓得灰頭土臉。
秦卿當時就坐在導師邊上的位置,容謝在同導師聊天的時候,她就時不時插幾句話,她容貌美好,說話又風趣幽默,不論從哪一種角度比較,沉默安靜的柳葭平淡如一杯白水。
然而翌日,柳葭從教學樓出來,卻看見停在遠處的那輛拉風的阿斯頓馬丁。容謝身姿挺拔,臉上的笑意又是恰到好處,少一分則失了真誠,而多一分則是輕佻,他幾步來到柳葭面前:“昨天你把鑰匙找回給我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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