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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彷彿這樣就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不訴離殤，可是，這算什麼呢？這算什麼呢？

他的未婚妻不過在今天早上才給他送過湯來，她才不過剛剛被他母親警告離開他，現在，他們這樣，又是在做什麼？

就像從夢中驚醒一般，翩纖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是那樣的執著，她怎麼也掙不開，突然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緊箍咒一般，她越是掙扎，他便將她抱得越緊。

有淚水跌落眼眶，越來越多，開始時斷斷續續，最終連成了串，心裡的滋味不知是苦還是什麼？就在翩纖快要絕望的時候，穆之黎放開了她。

依舊是低沉的聲音：“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有，她有很多想跟他說，可是，她卻一個字都不能說，她只能對他說：“再見。”

黑暗中，翩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還有伴隨著的他離去的腳步聲。

那一刻，她好想好想，好想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他，抱住他孤獨離去的背影。

真的，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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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之黎從翩纖的住所離開之後，沒有立即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接把車開向了穆宅。

夜晚的穆宅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若不是門口的幾盞大燈，倒真安靜得不像是有人煙的地方。

管家遠遠地看到穆之黎的那輛賓士駛進院子，連忙高興地跑進大廳，“老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方清惠本來在樓上，一聽兒子回來了連忙下樓來，因為剛才淋了雨，穆之黎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方清惠一看兒子這副樣子，心疼得不得了，趕忙叫傭人去給他準備薑湯，自己又張羅著給他找衣服，放洗澡水。本就死氣沉沉的家裡，這會卻是熱鬧的像過節。穆盛天在一旁看著，也是覺得心裡格外安心。正要上前去拉兒子坐下，誰料穆之黎一開口就澆了眾人一頭涼水，“都別忙活了，我只是來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他說完看向在一旁因他這句話一臉尷尬的方清惠，“媽，你跟我來樓上一下。”

他說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徑直上了樓。

方清惠跟在兒子身後，心中思索，不知道他這大晚上淋成這樣跑回來是要找她說什麼。

穆之黎停下腳步，轉身，“媽，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您，您在我背後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自有分寸，希望您以後別再去找她的麻煩了。”

方清惠甫一聽兒子這麼說，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睜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知道了？什麼叫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三年前的還是現在的？

穆之黎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又說，“媽，您別絞盡腦汁想我知道了多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

是的，他都知道了，知道了當初陸翩纖為什麼跟他提出分手，知道了現在她又為什麼對他若即若離。只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陸翩纖，欺騙就是欺騙，傷害就是傷害，不管她出於何種目的，有怎樣的苦衷，都讓他覺得氣悶！

方清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了，是不是那個賤人的女兒跟你告狀了！賤人就是賤人！連生出來的女兒也這麼賤！”

“媽！”穆之黎微怒，“您別一口一個賤人！當年的事是怎樣的您自己心裡清楚，爸到底為什麼跟您離婚，為什麼會意外去世，到底是誰的原因，我們都清楚！”

方清惠一聽兒子這麼袒護楊怡和翩纖，又聽他提到當年的事，心中氣憤難平，“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我嗎？要不是當年那個賤人，要不是她……”

穆之黎搶下了方清惠的話，“要不是當年您和穆盛天酒後亂性，怎麼會……”

“啪！”一聲響亮的響在二樓空擋的走廊上。

方清惠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滿眼的後悔。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要不是他先跟楊怡那個賤人曖昧不清，我回去借酒澆愁，然後跟他……然後生下你嗎！你知道我有多恨！這些年來我有多恨！每次看到你我有多厭惡！因為你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我，這是我酒後失德，婚內出軌的產物！”方清惠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面。

因為這是她的恥辱，所以即使後來她嫁給了穆盛天，也還是對外稱穆之黎是戴清源的兒子。

穆之黎冷笑一聲，看著接近歇斯底里的母親，這麼多年來她終於對他說出了心裡話，說不出心中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