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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四射,以至於遮擋了自己所有的視線。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他也壓低了聲調,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啞啞的。他是真的越來越不能適應抽菸了。
“出淤泥而不染,清新。”酒保想了想才開口,宋浩晨笑了笑,詫異於他這樣的措辭,不料他下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好不容易提高的語文水平又打回了原形“比你以前的妞都正點。”
宋浩晨垂下腦袋不說話,原來陸翩纖到哪裡都是光芒萬丈的,不是他目光獨到,才發現了她。
“你胡說!”翩纖忽然跳起來,外套從她身上滑下來,掉在地上,她也沒發現,踉踉蹌蹌的指著酒保,“你別胡說……胡說……”
宋浩晨苦笑一下,該是她裝睡偷聽他們說話,真是……無語。
她直挺挺的轉過身來,兩手攀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軟軟的,帶著馨香和酒味。他高舉著雙手,往哪裡放都不是。酒保在一旁咯咯的笑著,這樣的宋大少爺,像個青澀的高中生,一點都沒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範。
“比我好的女孩多的是……多的是。”她抿著唇,低低的說,“浩晨,找個好女孩,定下來吧!你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花花世界的花花蝴蝶,而分明是對愛最嚴謹的那一個。
宇文浩澤順著她的意,胡亂的點著頭,扶著她“先坐下,坐下慢慢說。”
她卻忽然不依不饒了,分明是藉著酒意撒潑,“不要不要,先答應我。”
他看著她微撅著嘴,其實她是真的醉了,清醒的陸翩纖即使心裡想了一萬遍,她也不會這樣直白的在嘴上說出來。
她永遠都是酒後吐真言,喝了酒的陸翩纖才是最真的她,哭哭笑笑都在臉上,對他的疲憊,也在臉上。
他可不可以也誠實的告訴她,心中最好的女孩,就在眼前。
只是不可以,不可以。
年紀越大,讓他猶豫不決的事情越多,那些曾經輕易就說出的話,他現在越來越不敢開口,比如那句我是真的愛你。即使面對神志不清的她,都無法再說出口。她為一個穆之黎已經支離破碎,他強加的愛會讓她灰飛煙滅。
見他不說話,她反倒乖乖的坐會椅子上,又仰頭喝了一大杯。宋浩晨奪下了她的杯子,示意酒保把剩下的酒都拿下去。
她垂落著雙手,靈魂出竅一般眼神空洞。
“我好害怕……好怕……失去你,什麼……什麼都要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心像是在痛。這早已麻木不仁的心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痛的。
朋友比戀人更長久,他懂,只是他就是貪心。
誰的愛情,不貪心。
“浩晨,你知道嗎,我很自私,陸翩纖很自私你知道嗎!我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明白,可我卻還是拉著你不放,因為我害怕孤獨,害怕沒有朋友,害怕你突然從我的世界走開,我會有多麼地慌亂,這三年來,我習慣了你在身邊,即使知道你的心思,我卻一直在裝傻。”
翩纖說著勾住了他的脖子,“浩晨,這才是真正的陸翩纖,這樣自私,這樣的我你還是愛嗎?”
宋浩晨聽著她的話,心中酸楚無限,陸翩纖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原來我也什麼都知道,只是裝傻的又何止是你一人!
宋浩晨嘆息一聲把她按回椅子上,直勾勾的看著她,很壓抑,很無奈。喝醉了的陸翩纖坦白的讓他無措。
她的長髮不知怎麼的繞住外套了的扣子。她伸手毫無章法的去抓,結果越纏越緊,把自己的頭皮扯疼了,就自個兒在那裡倒抽冷氣。她原本白皙的臉龐因為酒精和惱怒微微發紅,她就自己倔著,死活不肯向身邊的人求救。
宋浩晨哭笑不得,他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髮一根一根的繞出來,細滑的髮絲垂在他寬大的掌心裡,卻怎麼都握不住。有時候,看她什麼時候都一副我能行的樣子,他就格外的無力。
他想做她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可她卻從沒想過要做依附他的藤蔓。
他靠不近她,他得不到她,然後他越發的對她著迷,她像是妖嬈的罌粟,搖曳生姿,他深陷到無法自拔,男人,有時候也是犯賤的動物。
而他宋浩晨是頂頂犯賤。宋浩晨愣在那裡,頂頂犯賤,這句話誰歇斯底里的罵過他?腦海裡的記憶變得有點溼漉漉的,那是一個下雨天,肖然對著他吼出來的,她說“宋浩晨,你這個頂頂犯賤的大傻冒!”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怎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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