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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惜了,你結婚了……
是啊,可惜了,程青不在了。
程邏的手指掠過一排的衣架,最後把這套西裝取下。
等他穿戴洗漱完畢走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司機已經侯在那裡:“中海的代表人已經到會議室了。”
“嗯。”程邏把袖口的扣子套上,在外頭披了件大衣,“慢慢過去,不用著急。”
“關於風水的那些新聞還要繼續跟進嗎?”
程邏垂著眼皮想了想,看了一眼時間,似乎在估量什麼:“再等等。”
溼漉漉的陰雨讓冬天變得更加寒冷。
在一座城市裡面,總有些人會站在最高階俯視著一切,他們可以舉起食指輕輕一劃,將一塊地區的交易額提升十個百分點,他們可以掠奪時間,可以操縱勞動力,可以玩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他們用腦力和性格在做著商業的賭注。
錢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只要你肯做。錢又是最脆弱的東西——挽留不了人命。
他記得那個瓢學子從王其生那兒回來的時候,用驚恐的聲音說:“她……她是行家啊!”
行家……
行家啊……
倪阿嬌,在你看到程青的骨灰時,我還沒問過你,如果這世界真有九道輪迴,那……她還在嗎?
在我的身邊嗎?
或者……
在龍道夫的身邊……
轎車穩穩地向前駛去,程邏坐在後排,把車窗戶搖了下來,外頭的雨絲直接飄進來,落在他的臉上。
【老孤教你談戀愛64】閆木蘭說
人這輩子,可以放/蕩不羈,但永遠記得,有些底線不要去碰,碰了這些底線,你永遠瀟灑不起來。
倪阿嬌想過總有一天她會和閆木蘭碰面的,但從沒有想過會如此之快。
啃完桌上的麵包,碗碟放進水槽剛準備洗呢,章盈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這本應該是送小明上學的時間,找她幹嘛?
倪阿嬌連忙把溼漉漉的手擦在圍裙上,把手機接起來,著實奇怪:“怎麼了?”
章盈的聲音微微地發抖:“你能送小明去學校嗎?”
倪阿嬌的眉頭立刻就皺緊了:“怎麼了?”
“那女人……找上門來了……”章盈的聲音抖得更不像話!
“我靠!她腦子有病吧!”倪阿嬌當即咒罵了一聲,脫了圍裙就往外走,“我這就過來!”
倪阿嬌從認識章盈以來就是極護著她的。這樣的心態更像護短的母雞似的,用龍道夫的話說,倪阿嬌這頭長著虎牙的奶豬隨時可以變身成護短的母雞,她對任何弱勢的人都帶著一種本能的母愛。她這麼護著章盈,不僅是心疼小明,更是為章盈覺得不值。倪阿嬌跟龍道夫的婚姻太美滿,這美滿的婚後生活讓她有充足的時間為別人家的事兒操心!更何況,這次參合進來的人是……閆木蘭。
章盈有時候情緒低落的時候會來找倪阿嬌,這個軟弱的女人會哭著說:“要不我跟他離婚吧……小明跟我,一定得跟我的。”
在這方面倪阿嬌的心思狠:“我不贊同現在離。你才是陪著那個男人苦過來的人,再耗幾年,你就當什麼也不在乎,就專心陪著小明,小孩子的童年只有一回,你不能辜負了小明這個成長階段。等小明再長大一點,你再解決跟這個男人的關係。淨身出戶什麼的,不應該是你的結果。”
這話聽得章盈一愣一愣的,她見過倪阿嬌在龍道夫身邊小女人的模樣,可從沒有發現倪阿嬌可以清楚成這樣。
倪阿嬌看著章盈的反應,笑:“你知道嗎?女人當然可以小鳥依人,但在依人的時候,真別把自己當做是一隻沒有腦袋的鳥兒。鳥沒有思想的,天天啄蟲子和穀物吃,可人不一樣,人要消費,要享受,要活著。不一樣的。”
章盈看著她,覺得倪阿嬌這個朋友值得依賴。
等倪阿嬌趕到章盈家的時候,小明拿著書包站在門口,這孩子的手還沒有痊癒,打著石膏,另一隻手抓著書包帶子,站在門口,眼鏡片沒擦乾淨,黏著一些灰塵,揚起臉看她:“姐姐……”
這孩子每次這麼叫著倪阿嬌,總是讓她心頭髮軟。
“你媽呢?”攬過他的肩膀,順手就把門開啟——章盈和閆木蘭就站在玄關前,閆木蘭一股死氣沉沉的模樣在章盈面前顯得盛氣凌人。
倪阿嬌把衛衣的帽子取下來,外頭的雨水把她的臉都打溼了不少,瞟了一眼閆木蘭,不說話,把章盈拉過來:“愣著幹嘛,送小明上學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