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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審問的口氣。
龍道夫又瞟了菜刀一眼,覺得危險,想把菜刀撥遠一些,倪阿嬌沒讓,就把菜刀握在手裡了。
龍道夫皺眉,抬起眼皮盯著倪阿嬌的眼眸子,眼神慢慢往下移,又去看她嘴唇中間微微露出來的兩顆虎牙,這兇悍的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可見她是真的較真上了,他使再多的招數來岔開這件事兒也沒用。
要交代就得全都交代出來。故事那麼長,故事那麼傷,倪阿嬌能接受得了嗎?
“行,我一件一件慢慢說。”龍道夫的目光開始沉斂下去,把自己的大腿從她兩隻大腿裡 來,不再難為她,卻也沒讓她離開自己的禁錮,一隻胳膊圈住她的腰,另一隻胳膊撈起她的大/腿,就這麼把她打橫抱起!
“你幹嘛!小心菜刀!”倪阿嬌被他抱得猝不及防,菜刀差點就落龍道夫的肩膀上了,嚇得她一身冷汗。
龍道夫不說話,就扛著她連同她手上的菜刀,一併兒把她給抱到客廳裡,他坐沙發上,讓倪阿嬌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倪阿嬌小心翼翼地捏著菜刀,把這把來不及放下的菜刀擱在自己的膝蓋上。
龍道夫喜歡抱著自己的媳婦兒,他覺得一個男人就應該承受得了一個女人的重量。這句話懂嗎?得承受住一個女人的重量,這才叫男人!
“你想先聽什麼?程邏的事兒還是關於地契和股份的事兒?”龍道夫主動給出了選擇權,對這個驕傲的男人來說實屬難得。
倪阿嬌皺眉,想了想:“先說程邏的,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關於程邏的事兒要牽扯很多的人,等於把他的過去都要挖出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狠,要講還真不知道從哪一頭開始講。所以龍道夫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我跟程邏以前就認識,關係鐵,還有魏城覃。”講完這一句,他思量幾分,繼續開口,“記得我們結婚前一天晚上你問過我的問題嗎?”
倪阿嬌點頭。
她當然記得,她睡不著,問他:“龍道夫,在我之前你有愛過別人嗎?”
龍道夫在電話那頭是沉默的,他的沉默讓倪阿嬌有些介懷。
“當時我沒有立即回答你,是因為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挺多事兒。我的沉默並不是給你的最終交代。”龍道夫的眉頭微皺了一分,又鬆開,抬起眼皮去看倪阿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十分不願意把現在的氣氛弄得嚴肅和沉重。
沒必要嚴肅,沒必要沉默。
倪阿嬌不懂龍道夫的這句話。
“我一度認為我喜歡程邏的女朋友。”龍道夫從千千萬萬的事件中,最終挑選了這個矛盾點來說,開門見山。
這句話說完,倪阿嬌的臉色就變了。
如果魏城覃在的話,他一定會罵龍道夫傻!站在魏城覃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兒並不怪龍道夫,是程青的故意接近,程青的故意勾引,程青的各種手段,釀成這場悲劇的直接因素,龍道夫不應該選擇這句話作為對倪阿嬌的解釋!
傻啊?傻啊!
但龍道夫是個骨頭極硬的男人,脾氣如他,第一,他不會去記恨一個女人的錯誤,第二,他不會追究一個去世的人的曾經。所以,對於程青做過的事兒,包括她怎麼假裝跟他 ,謊稱懷了他的孩子,種種事情,他從來不會跟其他人說,包括程邏。
——有必要去介懷一個女人的錯誤嗎?沒必要。
“說。下。去。”倪阿嬌捏緊了菜刀的把手。
“但事實上……”龍道夫剛開口,羽絨服口袋裡的手機一陣震動,“等會兒再講。”
龍道夫一隻手摟著倪阿嬌的腰,一隻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工程方的電話。
倪阿嬌懂事兒,從他的大腿上跳下來,握著菜刀坐在旁邊冷靜情緒,龍道夫接通電話往小陽臺上去。電話結束通話後,龍道夫卻大步地走出來,直接往門口去:“我先去辦事兒,晚飯不回來了。”
走得著急,眉頭緊皺。
倪阿嬌捏著菜刀沒反應過來:“這麼急?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
龍道夫回頭對她笑笑,快速地換好皮鞋,站在門口,目光深邃:“倪阿嬌,時間緊,我這樣說吧。我從來沒向誰道過歉,但你是唯一讓我願意去道歉的女人。愛這個字抽象,不好回答,但我在第一次 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我這輩子操定了的女人,並且是要操一輩子的女人。”
這話說出來太過粗魯,太過放肆,但……他的表情可以這樣認真和篤定。
倪阿嬌拎著菜刀,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