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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學生,用不著什麼保鏢司機。我沒那麼金貴。那個保姆以後兒也不用來了。讓她把鑰匙給我留下。”有個不認識的女人成天在自己家裡出來進去的,讓重巖這種領地意識爆棚的人感覺極其不舒服。
“別任性。”李承運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居然挺溫和,“這些人是保護你的。”
“保護我?”重巖反問他,“保護我什麼?我一個窮小子哪裡需要保護?”
李承運挺耐心地回答說:“李家在生意場上得罪過不少人。明面上雖然沒什麼,就怕有些不開眼的人在暗地裡搞小動作。”重巖如果住在李家老宅還好一些,偏偏他自己要求住在外面,這就有點兒麻煩,他總不能抽出老宅的人過來保護重巖一個人。
“誰這麼不開眼會找我的麻煩?”重巖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我只是李家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說的直白一點兒,生下來就是棄子。我的存在威脅不了任何人,找我的麻煩有什麼意義?李先生,如果你真有這種智商的對手,我覺得你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李承運突然有點兒明白溫浩說的“不好對付”是個什麼意思了。這孩子明明才十來歲,可是他怎麼有種自己正在跟一個年齡相仿的老狐狸周旋的感覺?
這難道是他的錯覺?
“行了,就這樣吧。”重巖覺得自己今晚說的話有點兒多,這主要是因為他正在滿心焦慮地等待海青天的電話。很多人都這樣,感到緊張的時候廢話就特別多,“只要李家別有事沒事就跑到我面前來刷存在感,我一定安全的不得了。”
“重巖,你……”
重巖沒好氣地掛了電話。這老王八看外表人模狗樣的,其實骨子裡最不是東西,提了褲子就翻臉不認人,要不她老孃也不會走投無路之下,挺著個大肚子回老家去。
“所以你看,這老東西壓根就不是什麼有良心的人。”重巖把手機扔在一邊,嘟嘟囔囔的給自己敲警鐘,“這會兒指不定老太爺說了什麼,他急著要在老爺子面前表現表現。否則他能想著他還有個沒領進門的兒子?別搞笑了。”
手機叮咚一響,一條簡訊發了過來。重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簡訊的內容是當天學校留的全部家庭作業。
重巖,“……”
因為快到期末考試了,禿頭的班主任老師把班裡的孩子組成了若干個互幫互助小組,重巖很不幸的跟那個極其負責的小班長秦東安分到了一個組。其實從重巖一個成年人的角度來考慮,學習這種事情要是自己不上心,哪怕神仙來幫忙也是沒用的。但是偏偏有些小屁孩就相信這種“只要我幫忙,他就會進步”的鬼話,拿著雞毛當令箭,自覺自願的把另外一個人的表現擔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重巖這種懶人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那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果然老了嗎?”重巖有些頭疼地看著簡訊,“完全不能理解啊……”
“寫作業什麼的……好煩。”
重巖第一次按時按量地交上了家庭作業,這讓秦東安很有成就感,很難得的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露出兩顆小虎牙的那種。重巖差一點兒就要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誇他一句“好乖,好乖”了。
怪蜀黍跟一群青蔥少年平起平坐的苦逼心情有誰能懂?
秦東安無視他鬱悶的表情,喜滋滋地在他身邊坐下,“哎,你叫重巖是吧,你的字寫得真好,練過吧?”
“練過。”重巖懶洋洋地想,可不是練過嗎,上輩子練了十來年呢。
秦東安臉上流露出遺憾的神色,“以前我哥也逼著我練字來著,我不樂意他就揍我,一揍我我就哭,後來到底沒練成。”
重巖在腦海裡臆想他捱揍的畫面,心情稍稍好了一點兒。
“噯,你是從哪裡轉學來的?”秦東安大概是覺得自己跟重巖熟悉起來了,也開始有心情八卦一下他的底細,“以前家不在這裡?”
重巖覺得小孩兒兩隻眼睛亮閃閃的樣子挺有趣,笑了笑說:“以前住臨海市,小地方。”
“哦,”秦東安沒聽說過這個地名,“為啥轉學?”
重巖覺得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為啥轉學,啥也不為,只是有些人想要掌控他的生活罷了。
秦東安自以為觸到了人家的難言之隱,忙說:“噯,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跟我說,我帶你去,我給你當嚮導。”
重巖沒忍住,到底還是伸出魔爪在少年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滿心舒爽地說:“好。”
“你別這樣,”秦東安的